孟春雷没有完全如实交代。那场不期而遇的遭遇、那样难以言表的场景怎能让他如实交代。他只是说在昨晚的夜班执勤中,照例的夜查时得罪了一个看似有些来头的少年帮伙。
“没怎麽......”孟春雷含糊地回了一句。
_ 那一夜,孟春雷失眠了!"
“你小子,今天怎麽了?”梁铮瞪着牛眼吼问道。
“哼,还瞒我......”梁铮用手指刮了一下孟春雷的鼻子:“.......嘿,我都瞧出来了。说,有啥事梁哥帮你摆平!”梁铮一拍胸脯,晃了一下脑袋说道。
“真...没啥事......”
“我是你哥,跟你哥还装假!你小子想干啥?”梁铮调高了嗓门、故作凶像嚷道。
那些人放出狠话,让他周末去登门解释。
“小点声,你看你这大嗓门......”孟春雷眉头一皱,急忙劝阻道。
随着梁铮婚事的临近,孟春雷自觉地为梁铮分担着工作中的任务,让他有更多的时间投入在新房的装修布置中。梁铮也心知这位好兄弟为自己的付出,期待着婚事完毕好好感谢一下他。三天前那个夜晚,那个路口的夜班执勤应该是梁铮的,孟春雷得知梁铮当晚需要赶回去接收订做的家具,又主动地为他替了这个班。平静的生活也就是被那个夜晚中的那场不期而遇的遭遇彻底打破了......那晚回家的路上,年轻的交警甚至还恍惚地觉得那只是一场虚幻的梦魇,这样的事情怎麽可能会在一个执法的警察身上发生!尤其,施予者还是一群尚未成人的少年......当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一头冲进了浴室。站在水丝密集的蓬头下,触摸到自己身上已干化了的点点精斑,才又一次警醒到刚刚经历过的、那段不愿正视的梦魇都是无情的真实。他搓揉着自己的身体,手指在光滑紧致的肌肤上顺着胸膛滑至小腹,继续滑落到......少年的手指也曾这样一路下落,直抵禁地。他的手握着刚刚被少年手指占领过且羞辱过的地方,由於被尽情的搓摩和柜中那个神秘壮汉的卖力咂吮,已经有些红肿。但,依旧滚烫着!他握住那根滚烫的东西,试图重现出那个让他恐惧、屈辱、却又感到从未有过的刺激的场面。随着手掌的律动,他的心酥麻麻的,刺痒痒的,脑海里也是乱糟糟的:那些究竟是一群什麽样的少年?今晚难道仅仅是一场偶遇?三天後的赴会将是什麽样的情形?突然,一个奇怪的年头闪进孟春雷的脑海,今晚是梁哥的班,如果我没有去替他这个班,梁铮是不是也会遇到他们?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是不是也会......想到这,孟春雷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怎麽会有这样的想法!梁哥即将与美丽的新娘步入新婚的殿堂,这种猜测简直对他是一种亵渎!可是,可是如果真的是梁哥当班,这场遭遇果真会避免?还是...会更糟?这时,孟春雷的眼前浮现出自己双臂抱颈、敞胸露腹、羞处尽坦地站在那群少年面前听从发落的羞耻场面。他的脸一热,心头也猛地一颤。他狠摇了几下脑袋,试图驱赶走这丢尽脸面的画面。但停下摇摆的头颅,似乎看见了那个摆着屈辱姿态的人又变成了梁铮......为什麽总会有这样的想法?那可是自己又敬又爱的梁大哥啊!他痛恨这种奇怪的念头总缠着他,却又无法从脑海中驱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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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这位豁达的副队长就爽朗地拍打着他的肩膀边说边笑,让他顿时抛却了紧张和不安。自此,他就从心底信赖上这位亦兄亦友的副队长,梁铮也把这位初进警队的新人当作弟弟一般。两年多来,两人除了在工作上日日接触,私下里也亲密无间。甚至让梁铮的未婚妻——一位文静漂亮的空姐都有些妒嫉。不知是不是有了危机感,一直不肯吐口的空姐终於答应了年近三十的梁铮的第五次求婚,并同意把婚礼订在今年的国庆节。记得那晚梁铮兴奋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孟春雷,孟春雷如同自己的喜事将至一样激动得大喊大叫。两位好兄弟在酒吧喝得烂醉,相互依扶,摇晃着踉跄的步伐,在寂静的长街上画出了一条无规则的曲线。孟春雷真心地为自己的好大哥高兴,已不听使唤的嘴一遍一遍重复着祝福的话语。可是,最後不知怎麽,他却哭了,抱着梁铮,哭得很伤心。尽管事後他向梁铮解释那是为他留下的幸福的眼泪,但,没有说出来的,还有那隐藏在内心最隐蔽的角落、自己都不知所以的失落和哀伤。直肠子的梁铮哪里觉察得出这些难以捉摸的情感,捶着孟春雷的肩膀抱怨他高兴怎麽还哭。“你是我兄弟,也就是你嫂子的小叔子,嘿嘿,还不跟一家人似的?”梁铮豪爽的许诺让孟春雷更加感动。自此,两人同事加兄弟的情感丝毫没有减退,甚至更胜从前。
第二天,他脑子晕晕沉沉地在警队见到了梁铮,竟仿佛做错了事似的心怦怦直跳。大咧咧的梁铮起初丝毫没有在意。後来,一再看到曾经阳光开朗的兄弟总是忧心忡忡的样子,并似乎有意在躲着他,这才感觉到有什麽不对的地方。午餐的时候,梁铮一屁股坐到孟春雷的身边。还没等孟春雷起身,就一把按住了他:
“嘿嘿嘿嘿,你小子,还不赶紧如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