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而坐,哪个先坐不住便是输方。”
“就这个?”
“就这个。”
“好。”丁寿曾在阴山石隙中呆了三年,并非坐不住的猴儿性子,旋身飞转,人已端端正正盘坐在了萧逸轩对面。
“嘶——”丁寿突然倒抽一口冷气,双足与臀尖传来一股寒意直冲顶门,本能地身子一长,就要跃起。
萧逸轩突然出手如电,将丁寿定在了石床上。
“小子,你若这么快便输了,老夫岂非很无趣。”
丁寿牙齿打颤,“这……这什么鬼……鬼床?”
“太白山气冷地寒,终年积雪,祖父他老人家从湖底冰川之下挖出这万载寒玉,制成床榻,常人却是难捱。”萧离解释道。
丁寿气运周天,将身上寒气逼得渐往下行,足尖仍旧冷如寒冰,说话却能如常,“仅只如此?”
“仅只如此。”萧逸轩瞑目答道。
“兄台不要掉以轻心,寒玉床奇寒沁骨,时候越久,寒气堆积体内越深,倘若积重难返,遗患无穷。”萧离提醒道。
“这么厉害,小离子你怎么不早说,小淫贼,你赶快认输,再向我告个饶,这事便过去了,快点,莫要耽误了。”戴若水粉脸煞白,焦急万分。
“认输可以,自己冲开穴道离开,老夫不拦着。”萧逸轩一动不动,犹如阖目自语。
“省省吧戴姑娘,”丁寿对今日这位罪魁祸首也没了好声气,连遭算计,将二爷的犟脾气激上来了,一边运功抵御寒气,一边分出真气冲穴,嘴上兀自强硬道:“萧老前辈既然有此雅兴,丁某岂能不奉陪到底。”
“你……不识好歹!”戴若水气得狠狠顿足。
“老夫欣赏你这脾气,”萧逸轩缓缓睁开眼睛,“我的确寂寞久了,上次与老夫对赌的人还是钟神秀……”
“巧手魔工钟神秀?!”戴若水受师命下山探访魔门消息,自然熟知魔门人物,十魔之中钟神秀心狠手辣,号称‘寸草不留’,所过之处赤地千里,不想竟在这太白山巅与萧逸轩赌斗过。
“他后来怎样了?”丁寿问道。
“他的口气可比你狂,与老夫对坐了一天一夜,最后算是平手,不过么……”萧逸轩捻须长瞑,“他的一双腿废了。”
感觉寒意已然蔓过脚踝的丁寿悚然一惊,戴若水则直接跳了起来,玉笛指着萧逸轩大喊大叫,“好你个萧老头,恁歹毒的心肠,快点把人放了,不然本姑娘和你没完!”
一缕指风透体而入,戴若水身体陡然僵住。
“阿离,带水丫头出去赏赏雪景,待这里分出胜负后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