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丁寿见张福最后书写的字迹几乎连成一团,近乎狂草,似乎在信笔胡挥,觉得事情不对,急忙扶起他的身子。
只见张福气息微弱,口鼻处有殷红血迹缓缓流出,眼见命不久矣。
“酒里果然有毒。”白衣女子也不禁色变,张福刚才已打算和自己同归于尽。
“丁……丁公子,当……当年的事和如今的……都是我……我做的,老爷不知……求……放过他!”说完这句话,张福眼睛里也滴出两行血泪,气绝身亡。
“起来!你给我起来!你这么死了,我当年受的苦找谁说去,给我醒来!”丁寿扶着张福的尸身用力摇晃,大声呼喊。
“缇帅,人已经死了。”张禴也不知这个老家伙与丁大人有什么过节,怎么看上去这位爷还想鞭尸似的。
丁寿忽地扭头,一双通红的眼珠子吓得张禴往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道:“缇帅,您……您这是……”
“汝诚兄……”丁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境,“有件事麻烦你去办。”
“不敢当缇帅如此称呼,有事请尽管吩咐。”张禴躬身应声。
“我给你一队锦衣卫,立即把平阳知府张恕下狱鞫问。”丁寿拿着张福供出的名录,“本官立即按照名单拿人,不能奉陪了。”
“缇帅,张福有件事说的不差,下官确是没有张恕的罪证,如此擅拿一府黄堂,怕是市语喧哗,不利风评。”张禴小心地将自己的担忧说出。
“锦衣卫侦缉百官,奉旨行事,何惧人言!”丁寿冷冷地乜视张禴,“张恕是否有罪,不在证据,而看本官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