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个子锦衣卫立即上前搀扶玉堂春。
“你……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被一个陌生男子贴身搂抱,苏三如何愿意,当即忍痛挣扎,那个锦衣卫身材瘦弱,一时竟奈何她不得。
“男女授受……”苏三还待说话,脖颈突然一痛,直接晕了过去。
“哪来许多废话。”沈彬收回手掌,不屑说道。
没了挣扎,小个子锦衣卫立即担起玉堂春的一条臂膀,另一只手环搂住柔软娇躯,吃力地走向监外。
“人我带走了,你只管去向王贵报讯,爷们等着。”沈彬冷冷地瞅着牢头道。
牢头弓着腰陪笑道:“哪敢哪敢,小人怎会去做那通风报信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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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那锦衣卫就那样把人带走了,小人说了没太爷的手令,就是他们指挥使来了也不能提人,他们就将小的狠狠打了一顿。”
洪洞县大堂上,监狱牢头风风火火地便来向王贵报信,说得吐沫横飞,天花乱坠。
“那班人还对您老言语多有冒犯,小人气不过,争辩了几句,又挨了一通毒打,您看我这牙!”
“别说了。”坐在公案后的王贵打断牢头话头,“苏三被他们带走了?”
“小的无能,没拦住他们,那帮锦衣卫直接上手就搂啊,手都按到那犯妇的胸脯上了,也没个避讳,呸,真是色胆包天。”
“你过来。”王贵伏在公堂大案上,向牢头勾了勾手指。
“老爷,您有何吩咐?”熟悉的场景让牢头心有余悸,两手捂着腮帮子心虚地走近。
“你没对那个苏三下手吧?”王贵直视牢头。
“老爷说哪里话,小人岂会做那等丑事!”牢头当即跳脚喊冤。
“别跟老爷我来这套,往日你对女囚做的事我早有耳闻,老爷只问你这次有没有?”王贵加重了语气,“说实话!”
“这个……没有。”牢头摇摇头。
“真的没有?”王贵追问道,“这犯妇长得如此标致,你竟没有动心?”
“这次真没有,那小娘皮性子野,小人想先磨磨她的锐气,还没腾出功夫上她……”自觉失言的牢头急忙捂住了嘴。
“没把柄落下就好,回头从户房支一两银子,算是给你养伤的。”
打发走了千恩万谢的牢头,王贵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不多时贴身随从过来一阵耳语,王贵点点头,“让他进来吧。”
随后杨宏图被领进了大堂,上前作揖,“老父母急唤学生来,不知有何要事?”
杨大相公确实纳闷,这位县太爷行事素来小心,今天连夜不必嫌疑地将他召来,还选在公堂这个地方见面,这做派着实让他摸不着头脑。
“找你来出银子的。”王贵抱着大印坐在椅子上,张口便直奔主题。
这老儿一点读书人的斯文体统都不顾了么,杨宏图心中不屑,面上还是强颜欢笑,“好说好说,此地不便,可否选个僻静处详谈一二。”
“甭费事了,就这儿吧。”揣着自己的官印,王贵忍不住鼻尖发酸,颇觉凄凉无奈,“而今这县衙除了大堂,已经没本官可去的地方了。”
对着一脸惊愕的杨宏图,王知县将自己被撵出后衙的事简要说了一遍,听得杨相公挢舌不下,没想到大明朝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官儿。
“本官为你的事送了五百两银子,连个水漂也没打起,你说怎么办?”王贵也是够狠,张嘴便报了一倍多的花账。
“自不会让老父母破费,学生定当补偿。”杨宏图躬身答谢。
“还算明事理,”王贵对杨宏图的态度很满意,“赶快筹笔银子送过来,这姓丁的胃口可不小,别按一般京官打发。”
“学生明白,只是那苏三进了后衙,若是说些不该说的,这案子可会有反复?”杨宏图说出心中担心。
“放心,咱大明朝地方官娶纳辖地女子都是大罪,他而今色欲熏心,自个儿送上了把柄,事情泄露出去,那王廷相便第一个不与他甘休。”王贵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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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嘤咛’一声,玉堂春幽幽地清醒过来。
觉察自己伏卧在厚厚的软茵被褥之中,四周是轻纱幔帐,布置得舒服惬意。
“这是哪里?”苏三不禁自语。
“洪洞县后衙啊,不然还是哪儿。”突如其来的男人声音,吓得苏三芳心乱跳。
“你……你是谁?”看向纱帐外桌旁坐着的影影绰绰男子身影,玉堂春颤声问道。
“敝人丁寿,三姑娘,你我算是老相识了。”语气戏谑,没几分正经。
“是丁大人?!我……我的衣服呢?!”得知是旧识,玉堂春心中稍安,突觉下体冷飕飕的,似乎下半身未着寸缕,再看身上,也仅有一件窄小的红布兜儿,裹着自己鼓涨胸脯,原来的罪衣罪裙早不知脱到了哪里。
“那身晦气的破烂玩意儿,怎会上本官的床。”丁寿缓缓起身,“再说,若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