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睡觉的时候开着电视或音乐睡得特瓷实,打雷也不会醒的。”
依依晃着她的胳膊说:“您就别瞒我了,那次打电话我都听出来了,您在跟一个男人做爱,快说,他到底是谁?”
“小东,你要对依依好一点,不要总往外跑,留在
蓉阿姨心跳如鼓,脸色却一点儿都没变:“别胡说,根本就就没有什么男人,那次是我在锻炼身体。”说完以后趁着依依没注意,她又恨恨地剜了我一眼。
果不其然,依依躺了一会儿后发出一阵翻来覆去的声音,喉咙里像塞了什么东西,始终在“嗬嗬”地剧喘着,过了一阵,她猛地翻过身,冲着床边的桶“哇哇”吐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她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变得迷离,头也低垂下来,有点昏昏欲睡的架势,估计是酒劲儿上来了,我对蓉阿姨说:“我把她抱到床上躺一会儿吧。”她点点头。
她看了一眼卧室说:“你胆子太大了,依依还在屋里呢。”
蓉阿姨嗔怨地又瞪了我一眼,柔声对自己的女儿说:“闺女,你别再喝了,身体是自己的,当心喝坏了。”
依依笑嘻嘻地说:“你俩又不是没亲过,害什么臊?那次参加游泳大赛,电视台都直播了,还给你们评了个‘最佳情侣奖’,这事儿谁不知道?”
“好吧,那就再等一会。”我帮着蓉阿姨一起打扫现场。
依依傻笑着说:“我才不信呢,你们当警察的嘴最严了。”然后她又指着我说:“这个坏蛋更过分,偷偷地当了卧底警察,连我都不知道,执行完任务以后生殖器就变得特别大,把我插得可疼了,每次过夫妻生活都跟上刑一样。”
我把杯子拿过去,配合着她给依依硬灌了两口蜂蜜水,依依不太情愿,好歹也喝下去了。不过这东西仿佛没什么效果,她喝完之后依然在那儿傻笑,好像什么东西都那么可乐。
她先是对蓉阿姨说:“老实交代,跟您相好的那个人是谁?”
蓉阿姨叹了一口气,看着我说:“小东,不能再让她喝酒了,来,你把蜂蜜水的杯子递过来。”
“她最近这几年才这样的,因为我总出差,她一个待在家里孤单、害怕,必须听着音乐声才睡得着,现在已经好多了,以前更严重,还要开着大灯才行呢。”
这次吐完以后,她好像感觉舒服多了,一动不动地倒在床上沉沉入睡,很久都没有再动一下。真是知女莫若母,蓉阿姨的预判极准,依依吐了两次后果然变得安静老实,很快就进入了深度睡眠。我把大灯关掉,打开一个床头灯,然后把电视机打开,音量调得不是特别大,随后才悄悄退了出来。
“她醉成那个样子,还会起来吗?”
“会的,她至少还要折腾两趟。”
“我怎么不知道她有这个毛病?”
蓉阿姨镇定地说:“没有什么相好的,你在哪里听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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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的,妈您放心吧,我很久没这么开心了,您就让我喝得尽兴吧。”越是喝多了的人越怕被人说喝醉了,总想逞强证明自己酒量好,依依现在就是这样,什么样的建议都听不进去,只想做一个无拘无束的自己。
我急忙端着一杯水过去,等她吐完了以后,扶起她把水都喝了下去,然后把桶里的呕吐物清理干净。
和蓉阿姨听了以后都是身子一抖,蓉阿姨更是拍了她的脑袋一下:“丫头,你喝多了吧?怎么尽说醉话?”
把依依安置到床上后,我给她脱掉居家服和袜子,让她舒舒服服地躺着,身边还放了一个接呕吐物的桶。
这时蓉阿姨已经开始收拾厨房及餐桌了,我扑上去就要搂她,她敏捷地躲开了:“你干什么?”
后来她大概觉得这样在中间传来传去地太麻烦了,索性对我们说:“老妈,老公,我跟你们都亲过了,现在该轮到你们俩互亲了。”
我和蓉阿姨不敢再行酒令了,就这样看着她哇啦哇啦地畅所欲言,还不时端起酒润润嗓子,简直成了女酒神。很多人喝多了以后话多,依依也这样,她的嘴里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说个不停,我就没发现她这么健谈过,而且什么都往外说,弄得我们俩坐立不安,好像奸情被她发现了似的。
依依安静地躺了一段时间后,好像肚子又开始不舒服了,她扭动了几下后,再次对着塑料桶吐了起来,这次比刚才吐得更多,房间里充满了浓重的酒气和呕吐物的味道,我打开窗户通了会风,等味道渐渐散去才关上窗户。
我
我赶紧把依依搂到怀里去捂她的嘴:“小姑奶奶,求求你嘴下留情吧,咱妈还在这儿呢,一会儿把脸都丢光了。”
俩牵线搭桥,只不过牵的是乱欲之线,搭是口舌之桥。
看着我把门带上后,蓉阿姨疑惑地问我:“为什么把电视打开?”
“向您报恩呀。”我小声说。
她挣脱开我的怀抱,还对着蓉阿姨撒娇说:“妈你看他呀,都不让人家说话,侵犯了我的话语权,快点把他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