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议。」坐在我对面的凯尔希有些冷淡地回复着,「只是想提醒一下…
…这是在玩火。」
「我就是火。」我有些惨淡地笑了一声。既然凯尔希不反对,那么这件事就
可以去做了——至于阿米娅,稍微用些话术让她接受这件事完全不困难,「华法
琳,关于『吾血之血』的事情……」
听到这个词,坐在我旁边的华法琳将眉头皱成了一团,然后却又无比无奈地,
点了点头。
「博士你在血法术方面的造诣已然在我之上……又何必询问我……去做就是
了。」
「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这件事结束之后……」
「休假,好好陪我休息。」
凯尔希粗暴地打断了我的话,然后自顾自地站起了身,默默地走出了会议室。
这场会议结束地意外得快,望着她的背影,华法琳也只好苦笑,表示她也先告辞,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
我点了点头,将手按在了一本皮质的古旧精装书上,书的标题是用罗契亚语
写成的:「血魔秘典」。
我来到了羁押霜星的牢房。
罗德岛的牢
房一共有四种。第一种是静思室,顶层有着透光的窗户,房内有
一方床榻,用于羁押并不严重的罪犯和违纪的人;第二种是像酒店房间一般豪华
的单人间,用于软禁身份地位较高的犯人,除去没有自由外,生活条件皆十分舒
适的房间;第三种是赫赫有名的黑牢,合金制造的房门能将一切光明阻挡在外,
没有窗户提供光芒,四壁和地板都暗置了软垫,防止因为黑暗而疯狂的犯人撞墙
自残——这里往往用于关押犯下大罪的心理变态。
霜星被关押在第四种牢房,拷问室。在这里没有什么人希望带光,因为有些
东西还是不要看到,保持着那份无知比较好。话虽如此,此时已经被我接管了大
脑,剥夺了基本行动能力的霜星,是没有什么威胁的。羁押在这里,也只不过是
我个人的爱好而已。
「咔嚓」。
伴随着低沉的开灯声,昏黄色的亮光洒满了整间屋子。这里同样密不透风,
却充满着陈年许久的血腥味。金属的墙壁和地面上斑驳着随处可见的暗红色血迹,
室内有着一台陈旧的,看起来已经许久没有用过的终端机,连接着乱七八糟的导
线和电路——凯尔希告诉我,这台终端机曾经在巴别塔研究所使用过很长时间,
现在已经到了接近报废的地步,只能做些基本的数据储存的运算——而在终端机
不远处的地面上,令人呕吐的人体组织、内脏残余和遍地都是的刑具,包括手术
刀、匕首、钢叉、拉特兰的老式手铳、注射针管,以及一些常人看来下流的施虐
玩具,揭示了这里的最本质的用途。虽然这个房间看似恐怖,这个房间也不过被
我或者SWEEP的成员们使用过寥寥数次,大多数人都无法撑到最后——撑不
住交代了情报,或是撑不住就此死去。
霜星被四肢拘束在一张流线型的躺椅上,双目紧闭,双手扎满了输送营养液
的吊瓶。我走上前,慢慢地扯掉了她手上的输液管,端详着她的容颜。
苍白的皮肤犹如冬日的飞雪,即便衣物已经污浊地破碎不堪也难以掩盖她凹
凸有致的身材,一堆兔耳失去了生气地半垂下来,白发静静地流泻下来,盖住了
她身上许多的血污。此情此景,完全让人联想不到那个决然的雪怪小队领袖,倒
像是沉眠在冬日城堡中的睡公主。
我深奶一口气,开始默默地运行起秘典上禁忌的血法术。
「以永恒的血起誓——」
霜星苍白的面颊,陡然升起了几抹血色。
「吾,令汝宣誓,成为吾血之血——」
她的身上散发着剧烈的猩红气息,压抑得令人颤抖。
「与吾同生共死,与吾并肩作战,护吾免于苦难——」
血红的光球腾空而出,慢慢地笼罩了霜星。她的身体慢慢从躺椅上悬浮而起,
被强烈的血光淹没。转瞬之间,那猩红化为了漆黑,光芒渐渐消散,七窍喷出黑
血的霜星慢慢从空中滑落,安然地落回了躺椅上。
我拭去她面容上的黑血,嘴角挂起了成功的微笑。
仪式成功了。
所谓的「吾血之血」——将任何人物同化并隶属化的禁忌血法术,却并非单
纯的洗脑,因为被施法者将基本保留自己原本的人格,却会对施法者抱有强烈的
好感与归属感。然而这等法术发动的条件为被施法者体内流淌着施法者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