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出入。”
“嫦君画所修之道本就非杀伐极恶的霸道,缺少些攻击性也正常。但更有可
能的是,她自命清高所导致的隐疾终于现出端倪了。”
惜剑影神色微动,道:“我之前还以为,她近三十年未曾发作,是找到办法,
弥补这一魂之缺了。”
帐中的身影轻笑道:“各人神魂皆有不同,她前世能与帝曜神魂相合,已是
天地给的大造化,哪有这么容易另寻补全。”
惜剑影的眼中露出一丝轻蔑:“若她当年答应了那北旸皇帝的求亲,帝凤结
合,便无此隐患。届时,
就是鬼域的一个大麻烦。”
“如今她给我造成的麻烦也不小了。此事先按兵不动,且让那位侠罡再活一
段日子。至于姮凤,我相信北旸君臣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她,让他们替我先探探姮
凤的深浅,也无不可。”
“是。”
—————————————————————————————————
—他醒来后,看见了床边一个娇小的身影,正皱着眉头冥思苦想,嘴里喃喃自语
:“怎么会呢?怎么会这般好看?”她不经意间转头看去,惊喜道:“你醒啦!
感觉如何?”
他用力地甩了甩头,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问道:“姑娘,此处是何地?”
“这里是青滟楼,你受了很重的内伤,是我和九福叔带你回来的。嗯……你
身子骨可真够硬朗的,才休息了一晚,就已好得七七八八了。那时,可见你受了
极重的内伤呢。对了,我叫小梨儿,你的名字呢?”
“鄙性齐,齐九嵋。”
“你为什么会被那样厉害的高手追杀,你也是武林中人吗?哪门哪派的?”
齐九嵋闻言,苦笑了一声,轻叹道:“我家只是京西惠安村的一个农户,读
过几年书,考过一次乡试,名落之后,便回家务农准备再考。至于那人,我也不
知他为何非要杀我。那一日,他忽然出现在我家,扬起剑就要杀我,我几乎使出
全身气力,方才逃了出来。他追了我三天三夜,终于堵上我了,临了了,却又放
弃了,我实在不明白他究竟想做什么。”
小梨儿挠了挠可爱的小脑袋,似也是没能想通,于是展颜笑道:“既然大难
不死,就说明,这只是你命中一劫,过去就好了。放心在此地养伤吧。”
“如此,便多谢了。”
“不谢不谢。”小梨儿笑着摆手。忽听得楼下人声鼎沸,起哄声、呼喊声、
口哨声此起彼伏,继而逐渐变得静谧。她一张小脸变得异常兴奋,下意识想要跑
出门去,却又忽然回头拉起齐九嵋的手,快声道:“你今日转运了,醒来就赶上
清柳姐的飞鸿踏雪,我跟了她十年,这还只是第二次看她跳这支舞呢。”
小梨儿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将齐九嵋拉扯着往外走。
青滟楼的楼下已然清理出一个大的厅堂,正当中布置一个越有九丈半径的台
子,舞台周边有红蓝粉紫四匹轻纱,自顶楼挂下,直垂到地面。顶楼天幕大开,
引满月霞光,直照舞台,台上四面大镜,互相辉映,美轮美奂。四周围绕着三四
十名乐师,有执箫者,有操琴者,有抚筝者,有击鼓者,有吹笙者,有抚琵琶者,
不一而足,正对青滟楼大门的墙边,竖着一组大型编钟,一边有三名钟师,垂手
而立。乐师中间,站着十七名年龄相仿的美丽少女,手持花篮,神情低敛。二三
楼的环形瞭望台已经挤满了人。
“嚯,好大的排场。”齐九嵋感叹道。
“那是自然。”小梨儿养着一个自豪的小脑袋,“清柳姐可不只是青滟楼的
头牌,更是有人称魁首之名。知道什么叫魁首吗?就是天下花魁之首!不知多少
贵族王孙欲求她一舞而不得。今日难得展演,跳的还是清柳姐成名作之一的飞鸿
踏雪,自然是以最高规格来布置了。”
静了一会儿,场中仍旧没有动静,观看的人们开始有些不耐,今日有不少人
都是慕清柳之名远道而来,只为一睹惊鸿倩影,然而从一大早等到了晚上,连个
鬼都未能见着。
正当人群中的议论声开始逐渐扩大时,突然有人惊呼了一声:“下雪了!”
只见楼顶上方,瞬时下起了大雪,纷纷扬扬。人群开始沸腾,他们知道千呼
万唤始出来,这一天的等待总算没有白费。
齐九嵋仰头看着屋顶,又伸手接住几片雪花看了看,的确是真的雪没错。可
那皎明的月光也是真的。只能说,雪是真雪,但是天在下,还是人在下,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