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上,双乳上有奇怪的夹子相连,身体弯曲成奇怪的形状,腿被固定在空中,被渲染成石榴般鲜红色的密洞,则含着玫瑰的花茎,朝向正上方。也许是身体弯成只靠着头部和肩支撑着全部重量,腿则被折叠到几乎要与胸部重合,亚斯的双腿正起着一阵阵近乎痉挛的抽动,德几乎没来得及思考,就伸出手去,想把那随着亚斯的颤抖而微微摇动在空中的玫瑰给拔出。
“我要是你的话,就不会那么做。”
在一边的男人这才站起来,将报纸啪地一折,扔到了一边,淡漠的无色眼眸望了德一眼,转到了蓝身上,点了点头。“好久不见。”蓝发现自己的脸不知为何突然红了,低下头去。
男人走到亚斯旁边,伸出一只手指,沿着玫瑰花茎没入之处轻轻划了一圈。“花茎上的刺可还没有去掉,进去的时候还好,被你那么猛然一拔地话,倒钩着从里面出来,后果……”
卡洛。拉赫摇了摇头,薄薄的唇边却露出一丝微笑。德觉得一股气从心头涌起,一拳挥出,男人的身子被打得向旁边一歪,扶着墙勉强站稳,伸手去抚被打的下巴一边。血水从唇边渗出,男人一张口,吐出了一颗破碎的牙齿。
德冲过来想解开艾斯身上的绳子,找了一下却无法发现绳结。他伸手过去一下将艾斯眼上的领带扯了下来,发现领带之下,艾斯的眼睛睁开着,“喂,没事了,没事了。”德说着,声音有些哽咽,然而睁开眼睛的艾斯却没有转过实现,德发现不对,轻轻摇晃了下艾斯的肩膀,“艾斯?”
艾斯似乎连他的声音都无法听见,两眼只是茫然的望向空中,德伸出手,感觉到艾斯的皮肤温度又潮又烫,他开始拼命摇晃艾斯,然而除了类似痉挛的小小颤抖外,得不到一点回应。
“不要这样,德——”一边的蓝拉住了德的手,“艾斯他现在看不见你也听不见你的。”德转头,不可置信地望向蓝,蓝在他的视线下低了头,却还是说出来,“艾斯他现在是——Furniture.”
“Furniture ?”德无意识地重复着音节,头脑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然后,他明白了,无法控制的怒气却越发弥漫在胸口。
“你的意思是说Furniture ——A piece of Furniture的那种……家具?!”
最后的一个词,是带着如此的厌恶、对竟然将艾斯视为家具的男人的痛恨、以及由衷的心痛。从右边西装口袋里取出黑色手帕的男人,用手帕擦了擦嘴角。
“事实上是花瓶——如你们所见,插着一朵最美丽的玫瑰的花瓶。”他的话音还未落,德就已向他冲去,但男人这次却轻松闪过,看着深吸着气镇定自己情绪的德,发出冷笑。
“所以你们最好还是现在就给我出去。艾斯自己也好,你们也好,也无法让他从家具的状态苏醒过来的——或者就让他永远做一个不会说话也不会思考的花瓶比较好?”
室内一片安静。蓝走到德的身边,扶着他的手臂。将脸朝向墙壁的德,过了好一会,才转过头来,眉目间仍有着失控的愤怒的痕迹,眼神却已压抑了狂怒。
“立即把艾斯叫醒——然后,就赶快给我滚出去。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艾斯的面前——”
男人耸了耸肩,走到床边,低下身去,不知他扯动了绳结的哪里,没到几秒钟,结实的绳子已从亚斯的身上落下,但亚斯却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男人将两只手指伸入亚斯的身体,扶着玫瑰花茎抽出,当他将花完全抽出后,亚斯的眼睛闭了起来,过了一会,如同大梦初醒般,睁开。德走过去,亚斯却似乎没见到他的存在,而是旁边的男人伸出手,脸上带着令德的心再次下沉的,混合着感激、畏惧与深爱的表情……
“Master……”
清晨,拉开的窗帘下,只有白色的轻纱随着风在空中微微飘动。巨大的床上,只有一个少年安静地合眼安眠。雪白的肤色在雪白的床单衬托下,一时竟然无法分辨出是哪个更白些。
卧室的门轻悄地被打开。两个身穿黑色衣服,戴着墨镜的人闪进,分兵两路绕到床的两边,举起手中的相机,喀嚓喀嚓地拍着照片。床上的少年似乎被声响惊动,长长的眼睫毛微微抖了下,睁了开来。
“好了吗?”门外传来略带苍老的急切声音,得到了肯定答复后,有着庄严神色的老人,现在政府的财政部长九条明太,走进房间,对着打着哈欠一幅刚睡醒样子的少年露出狐狸般的笑容,一边啧啧做声。
“哎呀,清水样,这个可怎么说呢。真是凑巧呀。没有想到犬子居然干出了这种事情,让我这个做父亲的觉得真是抱歉。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您说该怎么办呢?刚才又不小心把照片都拍了下来——对了”,他转身向旁边的侍从,“少爷呢?”
两人对望一眼。“没,没见到。”一个说。“去晨跑了。”另一个猜测着。而床上的少年,已经一掀被子坐起身来,整整珍珠灰色的睡衣,微微一笑,露出清丽可爱的笑容。
“你们是在说小岸呀。他应该是在浴室。”一边从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