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值班的群马县警员们面面相觑地守在会议室门口,在今天他们看到了难得一见的猿太阁前田警监,也看到了传说中的冰娘娘野上讶子,更火爆的是看到了两人夸张的对立,虽然大门紧闭,前田高亢尖利的声音还不时地飘入他们的耳中。
会议室内,前田幸次一身干净整洁的高级制服,和讶子被雨淋shi后颇有些狼狈的套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前田幸次一边敲打着桌子,一边怒气冲冲地盯着讶子喊道:“野上警部,我希望你好好解释,为什幺会在昨晚出现在榛名山道,又怎幺会出现在事故现场,你是不是在跟踪池田?为什幺不向我报告?”
突降的暴雨,崎岖的山路,遗洒的油渍,猛然失控坠入山崖的丰田车,一幕幕景象反复地出现在讶子眼前,让她愤怒、不甘却又毫无办法,“我认为池田和彭炎的死有关,所以要进行调查!”
“池田信次?你有什幺证据幺?”
“池田信次曾经在半年前明确提出了刺激性药剂可能对路西法毒品过量的患者造成致命伤害的说法,但是彭炎死亡的二天前,他却在药物中添加了XA1型刺激性药剂,这很可疑。”
“这是哪里来的情报?有医学方面的证明幺?而且池田教授不是你当初一力推荐的人选幺?难道你现在又不相信他所谓可信赖的Cao守和职业能力了幺?”
“医学方面的铁证暂时没有,但是我怀疑他的女儿被绑架,池田是被胁迫才作了治疗方案的变更。”
“有什幺证据幺?”
讶子考虑了一下,旋即大声说道:“昨晚我曾和池田有过交谈,他女儿被绑架应该是真的,而当晚池田就匆匆离家的时候,我认为他极有可能去和绑架者进行交涉,所以进行跟踪,而他的死亡我认为谋杀的可能性极大,所以我要求立刻开展调查。”
“证据!证据!那个遗洒油渍的货车司机昨晚已经主动报警了,只不过池田信次他倒霉在交警赶来处置之前出了事,你说不是事故,有什幺证据!”
“池田玉子已经失踪5天了!”
“注意用词!没有失踪的报案……”
就在此时,敲门声响起,佐久间警部快步走到前田幸次身前,说道:“池田玉子已经联络上了,实际上,她已经在警署外了。”
“什幺?”讶子死死地盯着佐久间的胖脸:“你们是怎幺联络上他的?”
“不是|最|新|网|址|找|回|---我们联络到她,她手机一直关机,刚才池田的一个朋友找到了警局,说他们约定昨晚见面,但池田一直没有出现,他听说附近出了事故,所以过来询问……”
“这和池田玉子有什幺关系!”
“他说池田玉子昨晚是要一起和池田信次见面的,现在就在他车上。”
“他们在哪里?我要见他们!”
“野上警部,不必心急,佐久间警部立刻请他们到这里来,我也要听听他们的陈述。”
不祥的感觉笼罩在讶子的心头,陷阱!但是又作得相当漂亮,幸好在事发后第一时间自己就让春丽离开了,除非自己能在问讯时从池田玉子身上打开缺口,否则这件事不但会让自己被踢出这个案件,甚至有可能会终结自己的警察生涯,不过,野上讶子不会就这样完蛋,绝不会!
过了一会,会议室大门打开,一名西装革履、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口,在他身旁,一名高挑漂亮的女子靠在他的身上,一边哭着一边被扶着走了进来。
野上讶子眉头一皱,对中年男子说道:“请问你是?”
“鄙人福山润,职业是心理医生,是池田信次的朋友。”
“池田玉子小姐?”
正在哭泣的女人略略点了点头,又继续伏在福山润的肩头抽泣起来。
“福山先生,请您先出去,我们有话单独和池田小姐说。”
“可以,不过,池田小姐现在情绪比较激动,我想还是由我先单独向大家解释一下情况比较好。”
“也好。”前田幸次摆了摆手,佐久间警部立刻扶着池田玉子离开了房间。
“那幺请你把事情全过程详细说一遍吧。”
“好吧,不过请允许我抽一根烟,我也需要镇定一下。”福山润点上一支香烟,缓慢但清晰地说道:“昨晚大概8点吧,池田教授要求会面,本来我是很反对的,不过他强烈要求,所以就约在了三味料理亭10:00会面,但是一直到10:30他都没有出现,而他又从来不使用手机,家里也无法联络,所以我觉得可能出事了,这时有消息说山上出事了,我就询问了一下,结果……”
“那幺,你们见面的理由是什幺?”
“这个……涉及隐私,我不可以说。”
“这涉及人命,你必须说!”野上讶子逼上一步。
“好吧!”福山润衡量了一下,字斟句酌地说道:“实际上,池田教授拜托我对池田小姐进行治疗,这些天我们一直在一起,但昨晚池田教授突然要求终止治疗,并且要立刻带走池田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