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蒙点了点头,表示知晓了,然后说道:“师尊平常也是通过衣服颜色来区别你们的?”
踏仙君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晚宁像你!”
薛蒙听了不乐意了,管他是踏仙君还是墨宗师,直压着嗓子道:“狗东西,你什么意思。”
踏仙君不以为然,直白道:“字面意思。”
墨宗师本想劝架来着,可是来不及了,楚晚宁在不远处唤道:“你们三个在嘀咕什么?”
呃,确实,今天是有正事,不宜过多‘寒暄’,三个小徒弟被抓了鞭子,只好喊道:“师尊,我们就来!”
托了这次踏仙君的福,楚晚宁回了红莲水榭住上了个七八日,不过楚晚宁一行人回来是静悄悄的,所以并无人知晓,加上薛蒙安排的很保密,没有让一个外人知晓,包括自己的小徒弟。
楚晚宁回来的这几日,薛蒙但凡有事都亲力亲为,楚晚宁也叮嘱过,让他不必如此,到底他现在是宗主,身上肯定还有琐事要处理,一切以死生之巅为主。
薛蒙觉得并不麻烦,也顺道向楚晚宁禀报了一些事情,可事实也确实如他所说,事情并不多,他空闲时间绰绰有余。楚晚宁听闻后才不再再三阻拦薛蒙疯狂跑腿式献殷勤,况且……似乎,说了也没用,好在没惊动他人就是了。
重回红莲水榭的楚晚宁,墨宗师,踏仙君,都有分别不同的感慨,可是好在三人心知肚明,并没有说出来,只是踏仙君可能有许许多多的意难平,也有很多是他在红莲水榭错过的,没了和墨宗师共用一个身体,有些记忆无从分享,再说,八苦长恨也把他们俩的记忆吞噬的差不多了,墨宗师也只是比他好点,恢复了一些罢了。
踏仙君会偶尔在红莲水榭瞎转悠,楚晚宁有几次问墨宗师,踏仙君人呢,墨宗师一般都回,他应该在水榭内转转,散散心,可能他长时间看书头会疼……
其实墨宗师掩盖的再好,楚晚宁也是清楚的,只不过也没揭穿,点头应声好,此后,就不再问了。
踏仙君的记忆有限,如今也算故地重游,感慨万分,最后心中的无限激荡在压抑了几日终究无法平复后,都应在了他的楚妃身上。
楚晚宁晚上在浴池里沐浴,突然听到门‘吱呀’了一声,就知道有人进来了,他通过脚步和气息知道是墨燃,但是他无法确定是哪个墨燃。
楚晚宁微微扭过身子,想回头看清一下身后的人,也许两个人亲密惯了,就算墨燃突然进来打扰他,楚晚宁也不会生气,顶多偶尔会脸薄不好意思,但转眼一想,平常通常情况下,墨宗师会敲门,虽然不管楚晚宁放不放他进来,这个,应该是踏仙君。
踏仙君的鼻息沉重,走近屋内的浴池后也只是抱上了楚晚宁的背,闭着眼睛嗅着楚晚宁发间的皂角香,混着海棠味的熏香,真正是沁人心脾。
楚晚宁被他锁在怀中,可迟迟不见他说话,楚晚宁眸子看着水池里的倒影,他抬起了右手覆上了踏仙君的手臂,有意将语调放柔:“怎么了?”
踏仙君在他颈窝里蹭了蹭,他好看的眉目一直蹙着,他刚刚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好在此时此刻看到楚晚宁的左耳上没了那颗红色朱砂痣一般的耳钉,他才知晓,那些喧嚣,都早已远去揭页,他们现在都好好的在一起,已经隐居七年之久了。
许久后,踏仙君的喉咙滚动,微微抬起头,闷声道:“楚晚宁,本座……想要你。”
楚晚宁愣了一下,脸上立马绯红了一片,理当都老夫夫了没什么好害羞的,可他偏偏就是面子薄,受不住这茬,但感觉今天晚上又有些不同,踏仙君明显是不安的,他是来找他寻求一个安慰,就像他晚上睡前会亲吻他的额头,告诉他,他会一直爱他。
而楚晚宁也会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墨燃,他会一直在,陪在他身边。
一般情况下,踏仙君的情意来的凶猛,都不会打招呼的,只有墨宗师才会问询东询问西,弄的楚晚宁最后只想让他闭嘴。
这次有点不一样,楚晚宁感受着踏仙君的呼吸,在他说完这句话后,迟迟没有动静。楚晚宁不是很会安慰人的人,但此刻的墨燃,他的踏仙君,是他的爱人,有些事情因为太过清楚了,反而不好说,所以,他没有起唇对踏仙君说,‘都过去了’,因为踏仙君也没有问,他这样答,反而不好,他也会担心揭开陈年往事,是否会触碰上那道伤疤。
所以他只是缓缓的扒开了踏仙君的手,转了过去,然后勾上踏仙君的脖颈,给了他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就当是鼓励加慰勉?
楚晚宁脸上羞红,可他也一直如此,舍得给墨燃更好的,只要是他有的,他都愿意给他;更何况,墨燃想要的,至始至终,所愿所求,不过一个他罢了。
踏仙君有被震惊到,他一直都钻牛角尖的认为楚晚宁就是偏爱那个苟宗师,不愿意与他亲近,不然为什么每次事后多半都会恼他呢?
踏仙君不懂得楚晚宁的恼羞成怒,只是耿直和一根筋的认为他不爱他……尽管楚晚宁叹气,也说过,没有的,可踏仙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