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着谢家的脸面,这已经不是私人恩怨了。
苍殊展颜而笑:“好。”
谢图南差点又不由自主地被这人的笑意感染,好在反应及时把眼角唇弯的蠢动压下去。他还没确定试探的结果呢!
于是接下来在谢图南的讲述中,苍殊终于知道了后续。
简单说来就是,谢图南那天从管家那里得到了“严潇尔”的联系方式,之后却是打了电话被挂断,发了短信不回,谢图南不是会胡思乱想的性格,只当是对方忙。
然后几天后,碰巧在街上遇见了,谢图南便主动上前问了。结果对方对他的态度很奇怪,陌生、冷漠、不耐,完全不像是个几天前还跟他相谈甚欢的人。
再来听听对方都是怎么跟他说话的吧:
“没什么为什么,不想回就不回了。你不觉得你莫名其妙吗?我们虽然有婚约,但我们不熟,我已经很客气没把你拉黑了,以后也麻烦你不要随便来找我。”
“哈?什么基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什么也跟我没关系,说完了吗?”
“小孩子?我?哈,我管他们去死。莫名其妙。”
“什么叫我是这种人?你不满意就解除婚约啊!”
“是,我就戏耍你怎么了!你蠢你怪谁?”严潇尔是真的气笑了,从头到尾没头没脑莫名其妙,到底是谁戏耍谁啊?神经病!
他这一句是气话,却歪打正着地坐实了同样气头上的谢图南的猜测。
谢图南很少这样生气,一腔真心被辜负,想到自己隐隐期待起想要共度一生的人结果却有着能说出“我管他们去死”的恶毒心肠,想到自己被耍得团团转而对方却可能正在背后嘲笑他的愚蠢,谢图南感觉自己二十多年的涵养都要撑不住了。
他不仅感到耻辱、愤怒,还有一股巨大的失望。
这一次不欢而散后,就再无联系了。
听完了故事,苍殊心想,严铭温所谓的“幼稚把戏”,便也是认为他是想着先去友善接近再将人戏耍一把,企图用这种恶心人的方式让人解除婚约?
那确实挺幼稚的。
但更让人语塞的是,真正的严潇尔还真有可能干出这种事,当然前提是严铭温不知道其中细节,否则就会发现很多不符合人设的地方了。
“你都没感觉到奇怪吗,就算是骗你,‘我’也没必要装作对我们的谈话内容一问三不知吧?”苍殊对谢图南提出疑问。
“起初我是奇怪过,可后面知道‘你’都是骗着我玩,便想着你可能是对我们说了什么就根本没放在心上,过了几天记不清也是可能的。或者就是刻意那么说话,表示嘲讽。而且我那时…也被情绪影响了。”
谢图南转而又问苍殊:“你这次真的没有再骗我吗?说双重人格不是为了逃避责任?”
“还不信呢?我铺垫这么多就为了耍着你玩,我有什么好处了?不过你对人保持警惕也好。我能说的也就这些了,好歹不能让我替人背黑锅。你要是信了,那下回可记得先分清楚人了。”
谢图南陷入沉吟。忽而问:“那我如何区分你们?我是说,比如名字?”
“苍殊,我的名字。苍天的苍,特殊的殊。”
苍殊……谢图南不禁把这个名字放在心头咀嚼了好几遍。这姓氏还挺特别。
同时好奇到:“不同人格还真有不同的名字?”
“回头你可以查查双重人格的资料。”懒于解释的苍殊多少有些敷衍地回答。而且他现在莫名有些烦躁,这地方的中央空调坏了吗?
苍殊都顾不上形象了,忍不住敞开了西装,解开了衬衫上的两颗扣子。
谢图南的视线不由被那露出的锁骨吸引,又不动声色地移开,非常绅士。“你很热吗?”
“有点吧。你不觉得热吗?”
谢图南不觉得,但他还是认真感受了一下,然后才回复到:“温度正好。”
苍殊皱了皱眉,隐约觉得不对,但也没有多想,他代谢旺盛体温向来偏高。但他一时间也忘了,这现在不是他的身体。
大概算是误会解除后,苍殊就又开始寻找严铭温的踪迹了,这时扫到了目标,他便眼睛一亮准备告别:“我看到我哥了,我有事找他,就先过去了。”
“严!苍……”罢了。谢图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下意识想要挽留,该说的可都说清楚了。
他看着苍殊的背影,心情尚余复杂的韵味。
然而还没看到苍殊走近严家大哥,半路竟是冒出来个程咬金!
苍殊停下脚步,没去看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侧脸看向拦他的人,根本不认识……不,这不是刚才那个天上地下唯我独尊还闹出骚乱、害自己差点被玻璃杯砸到的拽哥吗?
不得不说附身到别人身上实力真的大打折扣,本来五感就成了普通人,这身体也跟不上苍殊的反应。不然他若是不想,这人连他衣角都摸不到。
苍殊也没说话,虽然严潇尔的初始记忆里没有这个人,但保不齐是这9天里新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