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今天这样可能会“劳烦”到别人的事,都不找他,而去找那姓司徒的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出门还带两个监护人。有鸣川哥跟着就够了。”莫殊拒绝了纪修的陪同,向约好了来接他的司徒鸣川走去。
纪修想说不是的呢,他很有信心,对于师尊恢复所有记忆后一定不会选择他这个结果充满信心。
“当然是我恢复所有记忆以后啊。”莫殊咧嘴一笑,“修真者寿命那么长,你能等我的吧,修哥?”
…
丹清峰弟子在一旁变了脸色,既惊吓于纪修的态度,又疑惑思忖到“师尊”说的是谁。
等外间传来莫殊倒头就睡的声响后,纪修才动起来,黯然收拾残局。
经这一阵打岔,莫殊裤裆里的大宝贝早软下去了。纪修那根也焉了,但莫殊小同学很体贴,没有撵人,而是自己跳下了床。
在生活相处和习武练功这块上,一切如常。但一些贴身的服侍,不需要他了。然后是现在,虽然之前比起他这个“老妈子”,师尊便更喜欢“忘年交损友”司徒鸣川,可最近,连原本分给他的二人时间,也在逐渐转移给别人。
师尊在疏远他。不是那种避之不及的远离,而是、甚至能说是善解人意的。
虽然纪修完全能想到,这种疏远应该是出于师尊的善意——既然拒绝了,就不搞暧昧,保持适当的距离——比起以后完全渣男做派的师尊,如今品性纯良的小师尊简直是人间瑰宝了!
不然,他的态度也不会这么好。
而这晚,他是真没睡,因为师尊还没回来。
少年那还不够宽大的手掌是那么温暖又温柔,让人想哭。
“修哥你今晚就睡这儿吧,我去你床上睡。”
但是!连游进鱼塘的资格都没有的他,只想说他一点也不介意被渣啊!求玩弄他的感情,真的!
着眼,眼泪就这么滑了下来。
小同学顿时便有些歉疚无措,明明不是他的责任,弄得好像他欺负了人似的。唉,我真是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大度、成熟和帅气。
等了好一会儿,这次终于接通了。然而,却带来了噩耗!
“……你能联系上他吗?”通讯灵器继续传出司徒鸣川的声音。
“那弟子要等多久?下…三年后可以吗?”
得到这么一句保证,莫殊满意地笑了笑。虽然他才没那么天真认为承诺就一定会被遵守,但短时间内应该还是会有一些效果的吧?可别再来今天这么一出了,俺还是个孩子,会吃不消的。
但实际上是有变化的。
[不会吧?他要是不讲武德,我早歇菜了。]
旁边就站着司徒鸣川的弟子,纪修却情绪失控地、近乎是吼出来地:“没有反应!我一个时辰前就在联系了,没有!你到底是怎么保护师尊的,为什么不立刻叫人帮忙去找!”
夜不归宿!而且联系不上!
感情强烈到足以让人觉得沉重、甚至是可怕的程度,却自始至终不曾对他动手动脚。只是勾引,而未强迫。
纪修非常艰难地,才说出了“能,我等您”这四个字。
被一个金丹晚辈大声质问,饶是司徒鸣川,也觉得被冒犯了。但这事儿是他有错,而且比起计较这些,他现在更担忧苍殊的安危,以及惶恐于术玄长老的怒
纪修简直夜不能寐,每天都在后悔和自勉的交替中度过。
纪修看着莫殊很快消失的背影,五味陈杂。
纪修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司徒鸣川声音中的愧疚焦急,纪修感受不到,他在这一刻只觉得天崩地裂。
莫殊伸手擦了擦纪修的眼泪,像是年龄对调般哄起了人:“怎么还哭了。只是等我长大而已么,你都说我也是喜欢你的了,不用这么没信心吧?”
虽然,虽然知道应该是好意,但纪修还是忍不住会想:师尊是不是厌恶他了?戒备他了?现在就这样了,以后是不是会离他越来越远?
纪修想把人拉回来藏住,谁都不给。但现实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师尊对他挥挥手,与司徒鸣川一起离开。
纪修焦虑得不行,满脑子充斥着“逃离他”、“安全否”等等脑补和担心。师尊为什么不接通讯灵器?没注意,还是不想接?啊,他怎就没留一个那姓司徒的联系方式呢!
安梓:[你不怕他晚上偷偷过来么?]
纪修实在担心,顾不得会惹人嫌,连夜跑到了丹清峰,拜托到司徒鸣川门下弟子,让联络一下真君。
——师尊不见了。
那天的事过后,师尊对他似乎态度不改,能说能笑,按说他就该烧高香感谢师尊大人大量了,毕竟以他做的事,厌恶他、鄙夷他、害怕他、远离他,逐出师门甚至处死他都是应该的。
他安慰自己,等师尊长大了,15岁、18岁,这“一世”,都是机会!他不会放弃的,哪怕现在这个十二岁的师尊便已经对他显露出了“拒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