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羿营半夜跟殷辞绝说的并非虚话,修真界的白家尊者们确实要来,李家大小全出恭迎,整个山庄忙碌又热闹,无人敢怠慢这群白衣尊者。
殷辞绝待在李家为他设的结界里,李家少爷亲自嘱咐,一旦走出结界就会被白衣尊者发现,到时候绿羿营是保不住他的。
殷辞绝坐在桌前,玩弄那散发着血香的赤裸身躯,把玩被金银刺穿的Yinjing,看着饱满雄壮的雄风被一根小小的针弄得不知道该怎麽晨勃似的,也不能射,殷辞绝会心微笑。
再想了一遍李少爷说的话,殷辞绝轻嗤一声起来,把玲珑纱披在一声不响低眉垂眼地任自己玩弄的影卫身上,把他嘴里的丝帕抽出来。
“累了?”一个灵丹被废的下属,按理不应受这种罪。
冥九殇动了动僵硬的嘴巴,把唾ye咽下去,声音沙哑而温驯悦耳,“九殇不累。”
殷辞绝轻碰那沾满银丝的嘴角,“把针拔掉,跟孤出去。”
“是。”
殷辞绝把女鬼召出来,鬼界藏好了二人,两人站在屋檐上,看着在正厅发话的白家尊者,筑基真人。过去殷辞绝元婴七重,杀他如杀蝼蚁,现在九殇古槐两毒缠身,照样瞧不起他。
冥九殇有的是金丹境的心境,态度自然与殷辞绝无异。女鬼却出声,“再靠近,哪怕只是个筑基境,也会察觉到鬼气。”
殷辞绝嫌弃挑眉,带一人一鬼远离了正厅。他在外院找到两个刚开光的修士,听他们说白家的陈年隐秘。
“白家,到底什麽来历?为何孤从未听过白家?”
冥九殇亦答不上,女鬼幽冷开口,“白家自立门户是近百年的事,在以前,他一直依附着某个大族生存,被那个大族庇护起来,你自然没有听过。”
其实殷辞绝和冥九殇也不过百馀岁,在修仙界年幼如婴孩,只是白家从大族荫庇下脱离出来,等同净户出身,无名无气,自然传不到鼎立的血魔教内。
“哪个大族?”
“殷家。”
殷辞绝眼转猩红,旧年恩怨,历历在目。
底下,两名修士聊得起劲,“什麽?已经过世的‘白老三’白青铜大师,在与殷小姐成亲之前还在外面偷吃了一次,还有了逃生子?他竟然敢……他也不怕殷小姐扭断他的头,真不愧是‘歹徒子白老三’。”
“也不能这麽说吧,以前白家的前辈都过着如猪如狗的凄惨生活,身不由己,送过去当玩物鼎炉的,不少都被赐了‘殷’姓。而且白老三确实也是殷家所出啊!不知是殷家哪个虔婆生的,后来虔婆不想要男婴,才丢给咱们白家养大。”
“欸,那也是惨。那他在外面跟哪个女子偷欢了?”
“啧,他偷吃的还不是什麽上好货色,听说是个在街上碰见的,正在准备嫁妆的闺秀,修为微弱,家底浅薄,白老三仗着修为比那正要出嫁的女修士高一个境界,就强要了她呢。”
修士捂着嘴嘲笑,“白大师小瞧人家,谁想女修士身边的婢女是个隐藏实力,忠心耿耿的女武者呢?听说她眼看主人被孟浪捉去,死之前还发了疯似的差点炸了白老三的半边身,还有他的命根子呢。可惜啊……最后还是被白大师杀了,好像是叫什麽……”
“对,是了。翠微,一日江楼座翠微的翠微。”
不以为然的语调夹杂嘲笑声传入殷辞绝耳里,殷辞绝只觉嗡嗡作响,脑袋如遭雷击,他僵硬地转头望向女鬼,如同垂死挣扎的野兽……
“你说,你生前叫翠微,事奉孤的母亲……”殷辞绝的俊美脸庞一点点狰狞起来,冰冷而恶毒地笑了出声,“孤是谁家的儿子?”
女鬼五官僵硬,不似活人灵活,麻木之中透出至极的苍白、凄然、萎靡……那是过了百年仍未消散的怨恨,化成厉鬼,说的,仅是一句,“是我没保护好她……”
底下的修士仍不察觉渐浓的鬼、魔之气,侃侃而谈,“那殷小姐也愿意跟白老三成亲生子?她不可能不知道这事吧!”
“知道啊,可还是生了孩子,叫殷慕,是个男婴却一副媚骨,没点骨气,现在还在天宗当孤月峰宗主,他祖父的男宠呢!”
“嘶……这也太贱了吧!”修士奚落大笑。
殷辞绝在上方听,眼底通红,呼吸急促,背后Yin冷shi透,冥九殇紧紧地抱住他,支撑住他的身体,然而如今他却顾不上他……
面对惊人身世,殷辞绝反而思绪澄明电转,他想起白皓华片刻不离地戴在身上的美人玉,那背面是个篆书的“慕”字。他原以为,那是他要送给心爱的师兄特意刻的,爱慕的“慕”,但原来,那是殷慕的“慕”字!
难怪在孤月峰时,殷段涛那老妖偏爱这最小的弟子多于他这个少峰主,不止是因为他只是殷老妖眼中的一头灵畜,还是因为白皓华是他的孙子,他的鼎炉!
早在孤月峰修行的日子之前,他俩人早就……想到白皓华与殷段涛翻云复雨的场景,还有他在大婚那日的背叛之言,殷辞绝眼前一片shi润扭曲,吐出一大口梗住的鲜血,“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