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九殇错愕一怔,未有想到他如此大胆无礼,霎时间他像回到被偃尸虫控制当傀儡的时候,任人凌辱。
“他折断你的筋脉,视你如泄欲的玩物!是不是!?”绿羿营脸露痛苦,嗓子噼断,“藏锋少爷,您以为最恨愚忠之辈的……”
紧箝手臂的手慢慢移近暴露的不堪ru首,似要为他擦拭黏ye,又似要一尝其中滋味……冥九殇没有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痴迷,这段时间被同为男人的主人抱得多了,冥九殇很熟悉这种眼神代表什麽。绿羿营对自己竟对自己起了色心?!
原来如此,难怪从厨房起便纠缠不休。想来也是,若无他想,分别百年早应各行各路,两人以司职相称,以礼相待便好。
冥九殇眼底闪过杀机,费尽全身力气,才忍住没把绿羿营推开。要是他还有以前的金丹境大能,早已伸手拧断他的脖子。
是了,赤霞悬,李家碑。驿边熙攘,酒旗猎猎的久远家乡景物,夺去了他的心神……但修真界的杀手玄枭,傀儡死士,岂会留有旧情。
“冥九殇并未厌恶愚忠之人,阁下说的陈年旧事,不过是因为双方敌对,他死忠于敌人首领,冥九殇只能杀他,落刀时心里却只有钦佩。”
冥九殇规矩垂头,白天的艳阳都显得冰凉无情,一字一句说:“尊主还在闭关,还望李家主自重,不要在此时打扰在下值守,请回吧。”
绿羿营不听不管,虚虚抱住失而复得的僵硬身躯,手指拂过那艳红可口的ru尖,冰冷的刺痛使冥九殇几欲动手。
正是这份心底涌出的厌恶和恶心,让冥九殇更加确认自己对殷辞绝的不敬念想。那人,或许是天生有龙阳之好吧,先是白皓华,后是他……但不论如何,只有那人的看重爱惜,能令自己身心沉沦……
想到此处,久久未经床事的身子甚至发起热来,冥九殇心下嘲讽,半点不让绿羿营察觉自己心里也有旖念,有着不敢求的人。
“我不会放弃的,只要您一日住在李家,我都会来找您,就算您想离开,我也会派人追上……”
绿羿营最后说完便离开了,一直到日落西山,殷辞绝才脸色苍白地推门出来,见死心眼的男人笔直地跪在院中,不知跪了多久,脸色更差了。
“起来。”滴水不漏的深沉,殷辞绝实在很难对这个老是自作主张的男人和颜悦色。上次擅自去白皓华的素华宫也是,要不是他赶到……
冥九殇身子微动,忍住膝盖处如有千针刺骨的涨痛,头低垂,“属下大罪,不敢起来。敢问尊主是否压制住毒素,身体可有恙?”
“玉中女鬼刚现身替孤压制住了,她会去寻解毒之法,你不必再想此事了。”殷辞绝的口气刻意冷下来,他不愿再让冥九殇看见自己理智全失的丑陋一面,最后连这人的忠诚也失去了。
“起来,你如今的身子禁不起折腾。”
听得出殷辞绝愈发不满,冥九殇“咚”一声把头叩在地上,把心一横开口,“属下还有一事相问,求主人指教。”
殷辞绝的皱头愈皱愈深,退后半步,发白指尖藏进袖里。冥九殇要问的,恐怕是他最不愿谈的,他强逼自己开口,“问吧。”
冥九殇抱着必死的决心问,“主人之前推开属下,可是嫌弃属下身子太脏,不愿再抱?”
“孤……”
殷辞绝正欲狠心答是,冥九殇却先说,“属下斗胆,还有一猜想,许是主人担心属下会因为受辱而变心,背弃主人,才不敢再抱?”
他把“不敢”二字说得极重,殷辞绝万万没想到他如此直白,顿时脑子乱成一团,回答不出来……而他的迟疑,而让冥九殇想明白。他直起身,坚毅的脸庞面对殷辞绝,更露出脆弱的咽喉,殷辞绝什麽时候不想听了,都能出手捏碎,“属下起初,确实难以接受。”
“只是如今九殇已经将身心都献给主人,主人若不嫌弃,九殇便不觉羞辱。主人若能在抱九殇时达到极乐,忘记烦忧,九殇亦心满意足,欢喜至极。”
“九殇……也是男人,在情事上得到的不止疼痛,还有欢愉。”
他忍住羞愧,声音极低地对主人承认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忍不住的一次次贪欢……
冥九殇垂下眼,不敢面对殷辞绝的目光,卑微而坚定地伸手捉住殷辞绝的鞋头,轻轻抚摸绣纹,微微一笑,藏敛爱意,再次俯身深深跪叩。
“九殇斗胆,求主人怜爱,在彻底解毒之前,不要再推开九殇。”
殷辞绝目光微颤,无法出声,他看着连对情分不短的绿羿营都能无情舍弃的冷硬男人,温顺地跪地恳求,全然放下自尊,以他的欢愉为欢愉……
殷辞绝找回声音,却已变得沙哑狼狈至极,“九殇……孤是魔修,魔修一旦认定了,就要霸占到底,你可没有退后反悔的馀地。”
说罢,他抱起紧张得浑身绷紧的影卫,带回房间,舒解下身的涨痛和跟女鬼共处一室的别扭难受。
须臾,寝室便响起深深浅浅的销骨呻yin……
半夜,春雨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