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九接到传令符,立即整理装束前去见尊主。
在教中的五十年里,他明面上虽是影卫,但实质并不需要轮流值守或外出任务,殷辞绝只要他专心修炼,把被偃尸虫Cao控身子时积累大量暗伤的丹芯滋润好,濡养出大圆满的浑厚佳境。哪怕殷辞绝派给他危险任务,目的也不是要铲除什么敌人,只是给他与人对战的机会,叫他磨练心境促进修为罢了。
冥九一身玄色武袍,身材修长,光看身影有股玉树临风的气质,但他的眉目却是冷硬似冰的,坚沉中透出孔武,带着杀手死士独有的刀尖舔血的狠厉。
他踏入莲池上的走廊,俯伏跪拜,哑声沉道:“冥九拜见尊主。尊主可有要事吩咐?”
殷辞绝看着怀中的人,未有看他一眼,倒是候在一旁的丹师耐不住好奇瞥了几眼。他们尊主喜怒无常,霸道妄为,让这人成为影卫,衣食用度却全部比影卫高一级,甚至有独立的小院。在冥九成功结出金丹后,按理应该照客卿的礼数招待,不然哪有堂堂金丹境修士给人做见不得光,隐于人后的影卫的道理。殷辞绝偏偏又好像把金丹境修士当成满地的大白菜一样,让同在金丹境的丹师有时也跟着脸痛。
但最叫人疑惑的,是冥九的态度。从行尸走rou命不久矣的筑基境修士脱变成今日的金丹境,冥九有此番作为全靠殷辞绝。但天底下忘恩负义之辈到处都是,多少修士提升了境界,便忘了是谁给他找来资源,提供安心修炼的地方,反过来觉得自己比对方更优秀,起了贪慾和歹念。
但冥九好像全然没有道行深厚受人敬畏的自觉,从来不见他向殷辞绝讨要哪个位子,在教里扶摇直上,还是殷辞绝吩咐什么便做什么,让搬哪个园子就搬去哪个园子,见了殷辞绝也是恭顺跪拜。
只是,人在好景的时候自然就惜命,慕权了,冥九现在已经不是当年尊主随手救下的那条野狗,真的还会甘愿亲摘丹芯,沦为废人,以还殷辞绝恩情吗?
殷辞绝没空管底下两人如何想,此刻他满脑子都是白皓华好不容易逃到血魔教地盘,气若游丝地倒在他的怀中的样子,血溅污了他半身云纹白衣,血花落在青丝与眉梢上,让苍白的脸庞变得妖媚,如同艳鬼。
不,不是他的错觉。是白皓华中了情毒。
想起白皓华浑身冰冷地在他身上动情呻yin,气息灼热,殷辞绝便觉一阵郁气血瘀冲上心口,难受得紧。
“中毒后为何不立即回教找孤,明知不敌对方还要追上去?”殷辞绝幽沉的质问声凿在白皓华的耳壁上,眼底一片腥红,像要大肆杀戮的血魔。
白皓华中了情毒,浑身冷得像冰,剧烈起伏的胸口却硬生生燎出一抹艳色的慾火,苍白胸膛被红晕化开。锦绣白衣的前襟松开,露出两点娇嫩如蕊的茱萸。他难受地扭动身子,心虚嗫嚅,“……美人玉被抢走了,我得抢回来……”
殷辞绝眼里的腥红一盛。
他猝然闭眼,竟流露几分狼狈与灰败。
“丹师,这是何种情毒,该如何解?”殷辞绝闭着眼问,渗漏出的杀机使人的五脏六腑都在抽痛。
丹师竭力不让殷辞绝听出自己牙关打颤,“禀尊主,此毒名为九殇毒,刁钻歹毒至极,入天下奇毒榜,绝非一时片刻可以解除……属下听白大人气息甚是不稳,还是先行Yin阳结合之事……化解白大人的痛苦为好。”
丹师恭身垂头,不敢看什么不该看到的。
殷辞绝倏地冷笑一声,声音很轻却在空荡的莲池殿中炸开,听见丹师和冥九心底一颤。
殷辞绝用强剥下白皓华的外衣,惹来底下人的惊惶挣扎,白皓华咬唇求饶,“绝哥哥……!不要…别在这里……”
殷辞绝低下头,Yin影刮出一片冷情霸道,“你是孤的。”
白皓华垂帘,知道自己刚才是回答错了,要得惩罚。
殷辞绝在下属面前撕开白皓华的亵衣,肆意抚摸这具光滑如瓷的身子,垂头舔舐啃咬殷红如血的朱果,撩拨颤巍巍地挺立的阳物。
一波波涌起的欲涌汇成洪流,狂暴而颤抖地冲撞火热的欲望之源,白皓华的手无力地揪住殷辞绝,胡乱地扯开他的红袍,却摸到冰冷的玄甲,寒意钻入指尖,在嵴椎炸开,叫他在噬人意志的情毒中重获短暂的澄明,下刻却又被更汹涌的慾火吞噬!
白皓华失神地尖声呻yin,“嗯哈…啊啊……!绝、哥哥……华儿要……”
yIn靡的呻yin时而高亢,时而低缓,像黄莺的撩耳叫声,落在垂头避嫌和掩饰尴尬的丹师与冥九耳中……却有点像青楼ji女在引诱嫖客。
丹师在想为何冷酷霸道的尊主会好这重口味的莲花,保持俯身叩拜姿势的冥九在无人瞧见的Yin影下皱了皱眉。
殷辞绝视这位白大人如珍宝的事教里人所共知,可要是深情爱着,怎会容忍下属听见白大人的……浪叫声,更在人前脱白大人的衣裳折辱他?
殷辞绝亲吻着白皓华的脸庞、眉头、鼻梁、被汗水沾shi的几绺青丝,最后夺去那两片像夜明珠般流着莹润光华的绯红唇瓣。银丝在口腔中涌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