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说,是真的有一个乐队了?”
“放松点,肌肉太硬了。”
丁猛低声要求了一句。
“干什麽?做好继续陪你在这过夜的准备啊。”
丁猛看着他有些气急败坏的脸,嘿嘿笑着,把烟头掐熄了。
丁猛一边躺平在理疗床上,一边叮着白简白晰的脸蛋。
“行行行,你爱穿不穿,有能耐接着脱,还留一件干什麽!”
“谢谢你,猛子。”
白简对着有些急於表白自己的丁猛,忽然觉得人高马大的他,此刻却有着满脸浓浓的孩子气。
白简愣了愣,“猛子……”
丁猛抓着白简的手指哆嗦了两下,这样普通的两个字,通常是老爸老妈或是熟人对自己的称呼。
“你再像刚才那样叫我一声!”
他大喇喇地在床边晃着腿,喷出一个烟圈。
“你…这是要干什麽?”
这是白简发自内心的一句话,也是他第一次这样称呼他。
因为对於丁猛来说,在知道了白简那些让人既感伤又同情的过往後,他发现自己对他的感觉,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只是更多地迷恋着他的身体、他的脸,想不顾一切地成为压他的男人。
白简感觉自己这会儿拿这痞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这一惊只是一盘开胃菜,真正让白简惊了又惊的是,人家大猛子同志不仅人来了,还脱了衣裳、上了床,盖着理疗室的毯子,露出一大截光着的胸膛。
白简:“……”
“当然真,比珍珠都他妈真呢!难道老子想为你做点事儿,弥补一下犯过的错误,你都不相信吗?”
继而,他挺起了上半身,并把放在身体两侧的手忽地翻上来,抓住了白简的手,那力道,非常地猛。
“陆馨雅?她找你干什麽?”
白简:“……”
“信!”
丁猛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但是在那些无赖的言语里面,又透着一股子的亲近和温情。既和从前的他很像,又有了一点不同。
今天的丁猛明显比往日要难缠的多,也无赖的多。
“你就不能问我点不正经的吗,跟喝醉後一样的就行,小白,说真的,我真想再听你那样跟我说话。”
而且,颤栗的,似
可是如果他是一个诚心想要悔改的孩子,请你不要一味地苛责他,而是要认真去体会他心底里的善意。
“快点把理疗服穿上,这不是在按摩院,是我家,要是进来人看见,像什麽?”
丁猛的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
现在,在这些之上,他还想做一个能够给白简嗬护,疼爱和温情的男人。他想让这个失去过很多的小瞎子,不仅有一个可以实现梦想的舞台,也有一个在舞台下,能帮他挺起腰杆的男人。
“我靠!你少听她扯蛋,什麽讨好女人,那是老子特意给你弄的,你知不知道!妈的,这个陆馨雅怎麽这麽硌应,老子明明是想今天晚上给你一个惊喜的,倒让她占了先!”
看来人千万不能轻易喝醉,喝醉了也不能做错事,否则被人抓到了小尾巴,那真是有口莫辨,哑口无言啊。
可是今天从白简的嘴里叫出来,却带着完全不同的感觉。
白简看了眼忽然间一脸严肃紧张的丁猛,手指稍稍加了一点力。
白简没有抽出被丁猛抓住的手。
白简被他说得急了,气鼓鼓地跑到一边的手盆边洗手,一边在嘴里嘟囔着。
白简有些瞠目结舌,看着正光着膀子、靠在床头抽着烟的臭男人(臭流氓),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那是一种由抗拒到接纳,由陌生到亲密的奇异的突破与融合。
“你快点躺好吧,我一边按摩,一边有正经话问你呢。”
丁猛感觉身上像是有一股电流‘嗖’地穿过一样,胸口和大腿的肌肉突突地颤栗着。
看着丁猛满脸的流氓相,白简的脸红了一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今天陆馨雅找我了。”
“小白,不是我这个东北人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这北方爷们就是比你这江南伢子实在随性,瞧你刚才那小样儿,跟个圣处女似的,又怕进来人,又怕被人看见,啧啧啧,那我问你,昨天喝多了光着身子搂了我一晚上,咋不怕来人了?勾着手指头说我怂,说我不敢上你,那会儿功夫,咋又不怕人了?”
其实很多时候,男人确实有些像长不大的孩子,会犯下一些鲁莽冲动的错误。
“她告诉我,北京的圈子里都在流传一个消息,说你为了讨好一个女人,特意花大价钱新组建了一个摇滚乐队,叫重生……”
“那我可真脱了啊,一点障碍物没有,正好也方便你工作对不对,嘿嘿。”
丁猛一把掀开毯子,果然,里面又是只留了一条内内打底。
白简的手在丁猛的穴道上慢慢揉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