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然後,他二话不说,就像白简说的那样,将他整个人揽在怀里,陪着他静静地躺在理疗床上。
在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就这样搂抱着睡着了,一直抱到了现在。
可是现在,白简那句‘有心无力,’一下子就把丁猛昨夜所有失望的情绪全部在瞬间勾了出来。
方才那份和白简调笑的、流氓加痞子的神情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那种抱着心上人,却干着急有劲使不上的痛苦,对一个阳萎的男人来说,本来就已经痛入骨髓。
然而,你却拿这一点来开老子的玩笑。
你知道不知道,这比当着和尚骂秃驴要严重多了吗?
“对,我就是有心无力,就是废物点心,你他妈满意了吧?”
不等白简有任何反应,丁猛几大步走到门口,略停了半秒,终还是气冲冲地走掉了。
剩下有些错愕的白简,只穿上了牛仔裤的一条裤腿,便整个人立在当地,呆住了。
他的脸已经在丁猛冲出去的时候,就变得胀红起来。
这一次,和让他沉醉的酒精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让他脸红的,是他觉得自己对丁猛,有点过分了。
上午的推拿,是白爷爷帮丁猛做的。
老人眼睛虽然有些花了,精气神儿却在,三言两语之中,就看出了丁猛的心情似乎非常的糟糕。
“丁先生昨晚没休息好吧,今天整个人气血翻涌,经脉生硬,似乎有点小情绪?”
老爷子语气温和,是一种半关心半询问的语气。
毕竟,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看人神色,也是他职责里的一部分。
“嗯,遇到点不顺心的事,昨天晚上有点失眠。”
丁猛觉得在这老中医的面前,自己最好说一点实话。
虽然不能告诉他自己昨天晚上想上他的孙子,却因为实力不济而门前交枪,未能直捣黄龙。但至少也得把没睡好觉的事说出来,否则以老人家的本事,也完全能看得出来。
白承宗帮他按了按太阳穴,舒解着丁猛头部的不适。
“做人啊,一定要想得开。有什麽不顺心的事儿,都不能忧思过度,那样最耗心血,对身体有百害而无一利。尤其你的身体现在正处於调整阶段,气血本就不畅,若再失眠不得静养,那方面的问题可更是要雪上加霜了。”
丁猛当然明白他说的这些道理,可是自己心里的苦,又不是能说口的事儿,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白承宗自打丁猛上门以来,便对这个北方来的汉子颇有好感。觉得他不仅一表人才,还很有一份男人的大气劲儿,既敦实厚道,又霸气沉稳,和江子城一样,都是老人家欣赏的类型。
而这样出色的汉子却偏偏有那样难言的隐疾,便更让老人家动了怜惜之心。
“丁先生,我看你眉宇间发暗,人中也比往日略略内陷,这都是体内有了急火的表现。不是我倚老卖老爱多嘴,你这样可怎麽行呢!明明是个豪气满怀的汉子,怎麽遇到事情就压不住火气,论沉稳劲儿,倒不如我这年迈的老头,甚至还不如我那孙子小白能扛事儿呢!”
老人这话虽有两分拿他和人比较的意思,但丁猛毕竟也是混了多少年社会的人,知道老人家此言实是在激励自己,而非看轻的意思,便开口笑道。
“老爷子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都多,经多识广,自然心胸开阔。可是您要说我不如白简能扛事儿,嘿嘿,我可是不怎麽服气,他小小年纪,又能经过多少事,就能比我还扛事了?”
白承宗笑了笑,笑容里却不知为何带上了一丝莫名的沧桑。
“丁先生,不是我老头子在这自夸我的孙子,你可知道,他虽年岁不大,可是这二十多年遇到的事情,说出来也真不见得比那些有故事的大人少。”
丁猛听他说到白简年纪不大遇事不少,登时便来了精神,忙道。
“小白才多大年纪,又那麽乖巧懂事,能遇到什麽事啊?”
说实话,从丁猛和白简在按摩馆相识以来,从陌生的客人和盲人按摩师,慢慢发展到可以向对方坦诚自己真实面孔的人,自己渐渐揭开了他的墨镜,摘下了他的假发,并将他带进了家门。
可是大概接触的时间还是太短,在白简身上,还有很多让他费解的事,一直找不到头绪。
比如他为什麽要男扮女装去登台演唱,又为什麽对做摇滚女主唱这麽执着,这些,都还是丁猛没来得及破解的东西。
所以,现在的他,在还没有和白简彻底能够坦露心扉的时候,真的很想知道他身上的过去,以及过去曾经影响到他的点点滴滴。
白承宗叹了口气,手上推拿的力度似乎也减弱了一点。
“我的这个孙子,其实,命特别的苦……”
白简在书房里坐了好一会儿。
他想理一理自己的思路。这思路既和昨天晚上的事情有关,又和未来有关。
说实话,白简真的不知道昨天晚上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