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
“小叶,我是白光,那个双主唱的安排,我接受!”
当丁猛打来电话,商量什麽时间方便去家里为老妈做按摩时,白简心里有一个念头忽然闪现出来。
随着丁猛救猫、抢猫、还猫这一系列事件的发生,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对这个粗豪的东北汉子有了更多的了解。
尤其是在知道对方高头大马的雄性身躯下,竟然隐藏着一个枯萎的根,他自然而然地,便对他多了一些同情。
而现在看到丁猛对母亲生病後关心嗬护的态度,真可谓粗中有细,考虑周全,很有一种男人该有的孝顺样子。
而这个样子的他,让白简又莫名感觉亲近了一些。
因为对白简来说,父母的过早亡故,是他此生最为遗憾,也最为伤感的一件事。
他知道,今生今世,自己都再也无法享受父母亲情的天伦之乐,也更不能有机会为父母尽孝,承欢膝前。
所以,当丁猛请他为母亲按摩的时候,他答应得很痛快。
但是现在当丁猛真的要来接他去家里的时候,白简却有点犯难了。
自己,到底说不说出其实并不瞎的真相呢?
“丁先生,您和家里是怎麽介绍我的啊?伯母她们,会信任一个像我这样年纪的师傅吗,尤其我还是个盲人。”
白简决定在电话里先试探一下丁猛的态度。
“怎麽介绍的?嘿嘿,我这人就是典型东北人的性格,喜欢直来直去。我告诉她们你是南方来的,虽然年纪不大,可一手祖传的手艺那是杠杠的!”
“还有,你不光手艺好,人也长得特别帅!喔对了,我告诉她们你是盲人了,我父母都对盲人按摩师很尊重,你也知道,她们那个年代的人,对盲人按摩特别的信任,总说按摩还是盲人靠谱,所以你大可放心!我妈还说盲人做按摩很辛苦,让我一定接好送好照顾好你!”
白简皱紧了眉毛,“喔,这样,那好吧,只要伯母她们不觉得我太年轻就好,没事了,您过来吧,我在按摩馆等着。”
放下电话,白简叹了口气,把那副宽大的墨镜又慢慢戴在了脸上。
当范平把白简的按摩篮交到丁猛的手上,看着白简没有表情的脸,叮嘱道,“丁先生,小区的路白简没走过,您牵着他点,拜托了!”
白简在镜片後狠狠瞪了瞪他那张不怀好意的脸。
这个专门喜欢撮合‘奸情’的王婆,一看,又没安什麽好心。
“这你就放心吧,白师傅交到我手上,那就跟到了家一样,我保证他原样去原样回,头发都不带掉一根儿的!”
擦,这东北男人贫起来,还真不是盖的。
刚出了按摩馆的门,丁猛便把按摩篮交到左手,将右手伸了出去。
“白师傅,把手伸过来,我领着你。”
白简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几不可见。
丁猛的手掌在墨镜後看去,大而粗壮,五根手指像是铁做的钳子般,充满了男性雄浑的力道。
他感觉自己的心忽然间跳得飞快,却又努力控制着神色,慢慢抬起手,眼看着丁猛的手猛地一翻,一下子便将自己纤长的手掌握在其中。
“白师傅的手这麽凉呢,是穿得少吗?”
白简穿着那天新买回来的休闲装,看起来清秀又干净,让丁猛忍不住对着他看了又看。
丁猛似乎不经意地将手掌握了握,那从掌心深处传递出的热度,让白简感觉耳垂间瞬间迸发出一股热辣辣的感觉。
“不,不冷,我的手经常这样,给你按摩时,没发现吗?”
丁猛将平时自己大步流星的脚步放慢了许多,让白简可以稳稳地跟在自己的身旁。
“对,你一说我想起来了,你的手指头确实总是凉冰冰的。我跟你说,在东北有这麽一个说法,人的手要是总凉的话,就是缺一个疼他的人,听过这种说法没?”
白简摇了摇头,“还有这种说法吗?头一次听说。不过我是学中医的,只知道像我这样情况,一般都是血凉性温的表现。”
丁猛将白简的手指稍稍用力握了握,“那你感觉一下我的手,在中医里怎麽说。”
白简感觉到自己的手在他的掌心中被握得更紧了,这让他的心又加速跳了起来。
“你的手我接触了几次,有一个感觉,就是时冷时热,经常发生变化。从中医的角度来说,你体内的血液与元气不是很协调,该强的不强,该弱的,偏又不弱。”
两个人说话间已经进到了小区里,丁猛一边提醒白简小心路面的台阶,一边握紧了他的手。
“这边是三级台阶,注意是向下的,对,慢点,好了!”
不知道为什麽,白简的心里忽然闪过一个有点古怪的念头,如果身边真的有这样一个高大威猛、粗中有细的男人这样照顾自己,即便自己还是当年那个失明的少年,似乎也并没有那麽难过。
“对了白师傅,说到这个元气,我就想起你前天发给我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