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走路习惯了,以前早晨爬楼送牛nai,白天爬楼送快件,这两条腿我早练出来了,再说我上班抄近道,不比骑电动车慢多少,你快走吧,今天天不好,出去晚了不好打车。”
赵桐将李鹰翔送出门后,将屋里整理了一下,又到卫生间和李鹰翔的卧室搜寻了一下,没有看到要洗的衣物,这才回到自己的卧室,开始穿衣准备上班。
先换上从地摊上买来的廉价高旅游鞋,再穿上又肥又大的羽绒服,羽绒服太肥不合身,赵桐找了根小绳拦腰一系,将热呼呼的暖往怀里一塞,拿李鹰翔留下的棉手套走出了家门。
来到小区门口,赵桐看到一群人站在雪中跺脚等出租,他仔细看看了,人群里没有李鹰翔,他这才放心踏上上班之路。
走在堆满积雪的马路上,脚下不停的传来咯吱咯吱的踏雪声。赵桐现在没心思关注这些,他心里正在发愁,昨天下午临下班时,李燕打来电话,说公司响应区政府的号召,关心关爱外来务工人员,丰富他们的业余文化生活,每年都会在元旦、春节前夕组织公司所有农民工举办联欢晚会,给农民工提供一个展示的平台,让他们感受到公司这个大家庭的温暖。今年联欢会公司还是按惯例,在十二月三十日晚七点三十,在公司二楼大会议厅举办。
前两年代表他们保洁工表演节目的姜小峰受伤不能参加,李燕让赵桐准备个节目到时表演一下。赵桐当时就拒绝了,他实在是什么都不会,李燕让他放心,联欢会就是公司他们这些临时工、农民工参加,一共也就七八十个人,公司顶多来个副总意思一下,露露面照张相就走,表演好坏也没人笑话,大家都不是专业的,图得就是个热闹。
赵桐所在的保洁工组,一共十个人,除去受伤养病的姜小峰,剩下一位大叔、四位街道大妈、两位公司扶贫过来的山区大嫂,就数赵桐和打扫顶楼的唐阳年轻。李燕在电话里问赵桐,你总不能让人家唐阳这位聋哑人上台表演吧?
万般?奈的赵桐在李燕的蛊惑下只得答应,至于表演什么今天下午就要给李燕个答复,昨晚赵桐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己有什么可表演的。跳舞?他不会!唱歌?上辈子过了九十多年,会的几首都忘了,这一世穿过来就忙挣钱糊口,连现在流行什么歌他都不知道,上网搜了一下今年流行的几首歌曲,那腔甩的他没信心在两三天内学好。
冒雪走到了公司,爬上八楼,换好工作服,开始打扫现在负责的五层楼的卫生,等全部做完一遍,时间已到了十点,掏出手机,给朗打了个电话,诉说了自己的烦恼,朗在电话那边吃吃的笑出了声,赵桐恼羞成怒的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朗打了回来,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道完歉后,问赵桐为何不唱那首‘春光里’。
赵桐上一世穿到兽人世界,随身带一个破旧的MP3,里面除了儿子的啼哭声外,总共也就十几首歌,除了蔡琴、罗大佑、王菲、后街男孩的老歌外,也就是春光里和菊花台算是当年流行一点的歌曲。
在和朗开始相处的时间里,每当相加,他听得最多的是春光里,直到后来MP3耗没了电。朗因为跟听的次数多了,也能哼几句,可惜朗那么富有雄性性感的声音就是不能开口唱,一张嘴跟野兽嚎叫没什么区别,不光是朗,嚣和翔也不能张嘴唱歌。
他们让赵桐认清了一个现实,再聪明能干的兽人,短板也会是巨大的。所以上一世,赵桐有了孩子后,他给孩子哼唱催眠歌、童谣,从不鼓励孩子们唱歌,尤其孩子们长大后,再没让孩子们在他面前唱过歌。
听到朗的建议,赵桐在脑子里快速回想了一下,发现还能模糊记起歌词和曲调,便告诉朗自己试试。
放下手机,赵桐坐在八楼的休息室里,开始哼唱春光里,哼了几遍,曲调慢慢记了起来,就是歌词一时半会的还想不全,赵桐不慌了,心想大不了我只唱一段,反正李燕说过只是数。
中午回到家,赵桐做了一大碗疙瘩汤,加了点胡椒和香菜,连吃带喝的浑身舒坦。吃完后,又将晚上要炒的韭菜摘净洗好,放在篮里控水,带鱼洗干净用调料腌上,准备晚上炸给李鹰翔吃。
回到卧室,坐在写字台前,将记起来的的歌词写在一张纸上,又小声唱了一遍,自我感觉还行,便放了心。
打开笔记本电脑、上网,点开同花顺股市行情软件,找到吉林敖东这支股票看了看走势图,一根Yin十字线,又看了看辽宁成大的走势。他记得零六年吉林敖东和辽宁成大借光发证券上市的传闻,走势很是红火了一年,同受此传闻的还有延边公路,只是延边公路后来不知为何停牌了好几年,赵桐把延边公路从关注的股票中剔除了。
现在他唯一记不清的是,当年究竟是吉林敖东还是辽宁成大先动的。看吉林敖东这两个月的走势,很像爆发前的深蹲。
打开自己的股票账户,看看资金一栏上的35750元,不由的叹了口气,钱太少了!
上星期五,他将自己手里现有的五千七百五十元全部存进了股市,加上原留在账户里的三万,才到了现在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