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咒术一脉,为了保一方平安,他不惜以数千军士和我们几个的命作为祭品,血祭鬼神,这才封印了那魔头!之所以要我们的阳血,就是为了下咒,而且为了不让外人进来,他还下咒让军士和我们死后,都没办法离开无言山半步!”
讲到这里,贺思退忽然戛然而止,可是程庭树却戒备到了极点,对方的话充满了漏洞,他也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却始终抓不住那一丝要点。
“你……”程庭树刚想问些什么,盛依依却仿佛失控般地吼道:“不对,既然你们都死在了这里,那黑龙寨被屠灭,而且有宝藏的消息是谁传出去的!既然魔头被封锁了,那些五岩山被割了舌头的恶鬼又是怎么回事?”
对于盛依依这连珠炮般的提问,贺思退却不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程庭树。
片刻之后,贺思退却淡淡地说道:“如果我说,她所说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干的,你信不信?”
“我信!”话音未落,程庭树忽然从袖中滑出四道灵符,猛地将一道贴在她左肩。盛依依惨叫一声,“老公,你干吗?”
程庭树也不答话,手腕抖动间,剩下三道灵符已经贴在了盛依依的右肩和左右腿某个穴道。
在这过程中,盛依依不断哀嚎,哭得梨花带雨,连心狠手辣的马兵都忍不住想要求情了。直到最后一道灵符落下,一个阴沉的男声方才从盛依依口中传出,“你是怎么知道,我附在她身上的?”
程庭树拍了拍手,说道:“盛依依虽说极为机灵,但是从不会抢我风头,甚至打断我说话。她比你懂规矩的多。而且在那些民工保镖惨死的地方,我想要帮盛依依遮眼,你却本能地想要推开我的手,是担心我突然发难?真正的盛依依可是对我全身心的放开的!第三就是业元乙披着王耀宗跟我说,有人可以看到别墅所有角落,你故意让盛依依露出一丝羞涩,是因为感受到她对我怀有极大爱意,又和我睡在一个房间,想要以此来掩饰自己。可是你不知道的是,盛依依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我俩的事情,根本不会有一丝的羞涩。”
最新找回“至于最大的佐证,那就是这个。”程庭树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一枚玉佩,那是他原本给盛依依防身的,“这个傻丫头看到我几次冲锋陷阵,于是偷偷地将玉佩塞给我,结果被你钻了空!”
“精彩!”贺思退拍着手掌笑道:“他叫楚俊,也是当年的巡山鹰之一。不过他干得事情和我不一样,包括躺在过道里的许有真。并不是所有人都甘心死守在这里,许有真试图夺射那个老头,结果没想到那老小子还有几分本事,最终是在我们三人联手之下,才杀掉了他。不过许有真也是重伤,趁着楚俊附身到你身后那个丫头时,我出手把许有真干掉了!”
程庭树微微蹙额道:“你弑杀同僚?”
“同僚?哈哈哈,我的任务就是干掉一切想要出去和想要进来的东西,不管是人是鬼!从许有真出手的时候,他就是我的敌人了。之所以我会帮他干掉那个老头,一是算了结我们的同袍之情,二是为了抹除掉一个威胁。那老小子有几分成色,要是让灭杀了许有真,搞不好会威胁到山神庙那里。更何况那老小子是御鬼……”贺思退冷笑道。
“闭嘴!”楚俊忽然怒吼道。
贺思退却不理楚俊的癫狂,说道:“而楚俊这个人是真正的叛徒,他忍受不了困住此地的煎熬,于是干脆向山神庙里的魔头投降。而那魔头想要破风而出,就必须要大量的血食,那魔头便许诺脱困之后,帮他解除咒术,并且暂时借给他一丝力量。楚俊便借助这一丝力量,将林子里的一些成气候的狐妖、黄仙、蛇妖都放出去,让它们散播黑龙寨有宝藏的事情,并且制作了一批假的藏宝图,散发了出去。自然引了一帮要钱不要命的人过来,那些人自然没能逃得过去。”
程庭树沉声问道:“你怎么没有阻拦楚俊的小动作?”
贺思退冷笑道:“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这山里最不缺的便是那些小成气候的妖类,更何况还有许有真暗里帮忙。对了,我看你两腮红肿,发音也有些不对,应该是路过了一片黑森林吧?那里被楚俊给养了异虫,他出身云南巫门,死后便培养了会让人自己舌头两腮奇痒的蛊虫,那些蛊虫平素寄居在树皮里,吐出有毒的丝线,将自己和树皮、灰尘混合成白色的棉絮状。你肯定是不小心弄破了树皮,然后碰到蛊虫!”
“不对,我看到森林里那些中蛊的人都是被倒吊在树上!”程庭树反驳道。
贺思退也不生气,说道:“那当然是我的功劳了,为了不让庙里的邪祟碰到血食,我就只能将那些人全部杀掉,用特殊的法门倒吊起来。”
“别听他的鬼扯!”附在盛依依体内的楚俊忽然大吼起来,“我才是为了封印魔头而牺牲的人,他才是背叛了上头,想要出去的叛徒!你仔细想想,如果他真的是想要守护山神庙不被侵犯,为什么不一开始就不让你们下崖?你们这些人是怎么被逼进无言林的?他是在骗你进山神庙,只要你进去了,你们几个全都会被那魔头吸干血肉。现在那魔头已经即将要破禁而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