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给他交学费,后来他不再满足,所以我开始靠揽客挣一些钱」我点点头,这是一个美国底层生活的女孩再平常不过的故事。「很快,你就纹的比他好了,对么?」我说。「没错。所以我不再需要接客了,我可以靠手艺挣钱。不过我还是多做了半年」「为什么?」「因为我喜欢看男人在我身上形形色色的模样,他们在我体内she精的那一刹那,一切都暴露无遗,再也无法掩饰。我能从他们脸上,看到他们的一生和末来」那不是夸张之词,我明白。黎星然所说的,是一种超验式的共情能力。拥有这种能力的人,可以用丰富的脑神经填补幻想中的信息,她们能感受到的东西是常人的好几倍。她所谓的「一生和末来」,少部分来自于她的感受,大部分来自于她的幻想脑补。只不过和疯子不同,她的脑补不是没有根据的。相反,人类是很无聊的动物,那些模板式的性格与生活,能够指向的末来大都没有什么新意。「那么我呢?你也看到我的一生和末来么?」「你是个稀有品种」黎星然俏皮的扬起眉头,「要想洞悉你的末来,可能要多让你射几次才行」我无奈的笑着,她故意摘取了我之前在露台上形容她的词汇。「总而言之啊,我弄死那个嫖客之后就跑掉了。跑去了奥马哈,找了个纹身店开始打工。赚了些钱,先去昂热大学听了大半年的艺术课,接的客户也越来越大,顺便又勾搭上了几个大师让他们边cao边教……后面的故事,对你来说大概就很无聊了。啊,对了,你可以放心,我保护措施一直做的很好,没有艾滋病,哈哈哈」「我也不在乎这个」我将手放在她的腹部,轻轻揉弄着,她之前被我弄得有些痛,这个动作让她很受用,身体微微倾斜下去。「可你没有提你的父母」我缓声道。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后天构架是无比重要的,她从她的十六岁对我谈起,在心理学上是一种典型的回避。「父亲是唐人街做小生意的,黎氏宗亲会下面的人」所谓宗亲会,说白了就是海外华人以血缘为脉络构成的黑帮,几乎每个唐人街都存在这种组织。「母亲呢?」我不依不饶的追问。因为她的逃避表现更加明显了。「这个,以后再说」她察觉了我的念头,毫不避讳的坦诚着自己的弱点。「黎星然,你身上有个秘密」我忍不住去咬她的耳朵。「我不会瞒你,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只不过不能是今天」黎星然悠扬的声音回荡在浴室中。「好」「那么你呢?我好想听你讲【红杉社区】的故事呐。你的故事应该比我精彩得多」「的确,有很多故事……我可以慢慢讲给你听」如果可以,我想用自己的故事将她牢牢拴在身边。我抚弄着她头发,将那些被沾湿的发丝归于她的耳边。然后我看到了一行字,那是她全身上下的刺青中唯一一行文字,就藏在她的耳后的脖颈上。「ssitglordi」我轻声念道。「认识吗?」黎星然没有回头,由着我的手指在她耳后滑过。「嗯」我点头。「中文怎么翻译?我学的不太好」「世间之荣耀……就此消失」我慢慢地说道。「世间之荣耀,在我这里消失」黎星然呢喃着,「很傲慢吧?」「不」我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亲吻她的耳垂,「perasperaadastra」这是她在我蓄势待发之时,对我说过的拉丁文。在此时此刻作为回应,再合适不过。——循此苦旅,以达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