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狂风暴雨
天地混沌初开，盘古是先看见了女娲？还是先听见天地离别时发出的声音。母亲离开我，我却既听见了她柔和的声音也看见了她微笑的脸！“小轩，妈走了！”“妈，你上哪带上小轩好吗？”“你该独立了！没妈在身边要照顾自己！”妈转身，我想抓住她，可是她就在我面前我却抓不到，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了！“妈！妈！”母亲不回头，消失在我的视野“妈！不要离开小轩！妈！”“张医生，他醒了！”是母亲妈？可是为什么声音不像？她不是母亲，母亲在家。那这又是哪？眼里出现了一个护士的身影！我怎么会在这，我不是和母亲上街了吗？我怎么在医院，我妈呢？“我妈呢？我妈在哪？”我死死抓住护士的手，把她当成了我的救命稻草。“我妈呢？我要见我妈？”我挣扎着想下床，可是腿不听使唤，和我作对，头也一样，它们到底怎么了？罢工也不是时候啊！“你别动，你的脚和头受伤了！”“我要见我妈！”“别这样！张医生！”“快带我去见我妈！她离不开我！”门口出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医生，血，妈倒在血里，我的手上也是血，火红的血。母亲她.......母亲她在哪？她怎么了？我疯一样冲下了床，甩开了护士，撞倒了医生。“你上哪？你要见你妈我们带你去。”窗外面雷声四起。
白色的冷气从打开的门里飘出来，一个白色的轮廓出现在我面前！那不是母亲，她们一定带错路了。“你们带错路了是吗？”我不相信里面的是母亲，护士已经哭了，张医生也一脸可怜和伤心，他们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这副脸？“说，你们带错路了！说啊！”我几乎喊破了嗓子，可是没人理我。他们都疯了，傻了！我要找我妈他们却带我来这，带我来这太平间。“小弟弟，你节哀！”什么？节哀？这不是和死了人的家属说的吗？他一定弄错了。“我要找我妈？”他为什么要低下头，为什么？这不是母亲！这不是母亲！母亲怎么会在这，她还要和我一起等爸，她马上就可以见爸了，她怎么会待在这呢？我的手为什么要颤抖？白布下不是母亲，不是母亲！不许闭眼，闭眼不就承认她是了吗？周明轩，你不可以闭眼，绝对不可以。为什么是我熟悉的脸，是天天陪着我而老去的脸，为什么是我伤心难过时给我安慰的脸，包容我错误的脸。是母亲，她在熟睡，小轩一叫她她一定会醒的，一定。“妈！小轩疼！”为什么母亲没醒？没关系她太累了，睡得太沉了，小轩大声一点她就醒了。“妈，小轩头痛，小轩头痛！”母亲怎么还没醒，她的身体为什么这么冷，这么僵硬！“妈！小轩痛！小轩要你擦药水。”一切悲伤，一切难过，一切不舍瞬间从眼里爆发出来。窗外雷声轰隆、大雨倾盆，窗里哭声盖过雷声、泪水塞过雨水！
面前躺着的人是母亲吗？为什么看上去那么苍老，离我那么遥远！遥远到我无法看清她的脸！摇曳的火焰中，她的脸上挂满笑容，对着我微笑，是那么美，从心里发出来的美，我不能让她在从我面前消失了。“小顺！你吃点东西吧！你已经两天没吃了。”身边说话的是谁！求你别打扰我和母亲了好吗？饿？我没感觉到！“爸，小顺他还是不理我！”“由他吧！慢慢就好了！”“你找到他爸的联系方式了吗？”“还没有！不过联系上上次来打篮球的那小伙的学校了！校长也正想办法。他一会就过来！”“哎！真可怜！母亲死了。连个亲人也不在身边！才十多岁怎么受得了？”是说我吗？我可怜吗？我这叫自作孽！要不是我，母亲就不会躺在这了！他应该和父亲开开心心的生活，我为什么没有在洪水中死去？我为什么要爱父亲？为什么？母亲这么对我，可是我曾经还嫉妒她能天天陪父亲睡？我是她儿子吗？世上有这样的儿子吗？那家儿子会伤害自己的父母？只有我，只有我周小轩。“是啊！她母亲临终前一直在叫他的名字，叫他不要怨恨任何人。”不怨恨任何人？不怨恨我吗？母亲，你为什么要那么大度，你为什么不让小轩怨自己，你知不知道，小轩无地自容啊！“他身上还有伤，再这样下去，他也会.... ...”我值得哭吗？我值得担心吗？不值得的护士姐姐，不值得的，就算死了也应该下十八层地狱。大雨还是倾盆，可是我的泪呢？彻底干涸了吗？
是上帝醒了，还是命运的主宰换了人做？等待的人来了，可是等待着的人走了！“小轩！”曾经温暖的怀抱，依赖的怀抱，为什么觉得冷。滚烫的泪水为什么打在脖子上没了感觉。“你是！”“我是小轩的爸！”门口传来日思夜想的声音，可是我为什么高兴不起来，连眼睛都不想抬起来。“小轩？”“就是小顺！我弟弟！”“谢谢你帮忙！”“这到没什么！你还是好欠欠那孩子吧！他都两天没动过了，还全身是伤。”头还是抬起来了，只看一眼，一眼就够了！母亲，你看见了吗？爸来了！他回来了，他还是没变，丝毫没变，他还是那么完美，那么威武！我们应该满足了！他始终还是没忘记我们。王薇薇，你为什么不笑？你脸上的是什么？看不起吗？恶心吗？一切都不重要了，爸从此是你的了，妈再也不会和你争了，再也不会。我？我凭什么和你争，母亲都走了，我还有什么资本和你争。你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