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没给他大展宏图的机会。
到了晚间,卫晗还是没能生下孩子,这下子,先前再叁向姜尹保证这只是正常生产步骤的太医们只能宣布卫贵妃确实难产了。
姜尹指着他们大骂,“一群废物!贵妃娘娘同孩子要有个叁长两短,我要你们陪葬!”
女主是产房前焦虑的霸总nai爸!明天发便当;
皇帝本人不会多写哟,女主对他的爱恋会以谢敛视角出现(这样会不会比较虐哈哈哈);
Vpo1五十五驾崩
姜尹后来都听不到卫晗痛苦的呻yin了,只看得到一碗碗补汤药剂送进去。
姜尹在屋中来回踱步,差点把地皮磨出几个坑,最终还是耐不住,进屋去看卫晗。
卫晗的发丝鬓角被汗水染得shi透,粘在脸上,好不狼狈,面色带着费力后的chao红,力竭后口中只剩下喘息,她的手被自己的指尖掐得全是红肿的指印。
姜尹轻轻握住她的手,嗓音滞重,“卫晗,卫晗,你是医生大夫,你要救救你自己啊。”
卫晗看着姜尹,眼中流露出几分母亲般的柔情,她低声叹道,“医者不自救,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
姜尹觉得自己喉咙发紧,却不想在这种场景下哭出来,她咬了咬唇,对卫晗道,“我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卫晗脸上刚现出一点欣慰,又一丝痛楚突然而来,似是阵痛又来,她咬牙忍着,嘴唇一片苍白,她驱赶姜尹,“你出去。”
姜尹知道卫晗不想让她瞧见自己狼狈的样子,最后握了握她的手,转身训斥宫人,“贵妃娘娘要是疼,你们就把手伸过去给她咬!没眼力见的东西,竟然让她自己受着!”
宫人连连跪下谢罪。
姜尹这才走出屋子,但刚一出门就见琉璃慌慌张张跑到她面前,附在她耳边道,皇帝似乎是不行了。
姜尹心中一震,突然觉得手脚发麻,脑中迷惘,走起路来都些许蹒跚,要琉璃扶了两把。
她出了清凉殿殿门才发现,今夜月色很好,如水般洒在皇宫中,映照在未化的檐边雪上,散发出柔软的缎光,真是一个温柔的良夜。
一边生,一边死。
姜尹赶到皇帝寝宫,看到后宫熟悉的不熟悉的面孔都齐了,连带柔嘉这个他现在唯一的孩子也在。
她走过去,摸摸柔嘉的脑袋,柔嘉面孔上还是惯常的胆怯,只是稍稍多了一点忧虑,本来她就同这个父亲不太相熟,可能都不太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
她对柔嘉笑笑,又对徐昭仪说,“若是柔嘉实在疲倦,你就带她回去吧。”
徐昭仪眼中含泪,道了声是。
姜尹走进里屋,曹太尉、谢敛,连同章太医候在一旁,另一旁是皇帝的几位贴身内侍。
她远远看着床榻上的那人,想了想,终究没有走过去再多看他一眼。
她心中空落落的,也不是难过,更不是悲痛,她能为他悲痛什么呢?她只是觉得自己的一段空无的人生结束了。
曹太尉是老臣了,按官职是比谢敛长半级的,他先开口说道,“皇后娘娘,卫贵妃那边……”
“还在僵持。”
曹太尉心中了然,“那,我们要等明日再发丧。”
争取出一夜的时间。
“好,好。”姜尹口中应着,面色却有些恍惚,她神思迷离地转身走了出去。
殿外还是那如水的月光,月白风清,如此良夜,怎么就偏偏今日天气如此好呢?
她走着走着,突然被人拽住了手臂,随后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姜尹才发现自己在哭,泪水濡shi了谢敛的一片衣襟,她终于揪着他的衣服,放声痛哭起来。
她胸口闷涩,只想大哭一场,她才不难过,她这明明是喜极而泣才对,从此以后,她要有新的人生了。
到凌晨的时候,卫晗终于诞下了孩子,一个健康的男婴,只是因为早产,身形有些瘦小。
东天边显出一线白的时候,国都中各大寺庙敲响了丧钟,一下一下,响彻天际,悲鸣声声,宣告皇帝殡天。
宫中换上了缟素,姜尹成了寡妇。
皇帝葬礼规制严谨繁琐,后宫群臣都要守灵哭丧、叁叩九拜,因为国中尚且有战事,一切从简,吊唁七日,停灵二十七日。除此之外还有新帝登基所需要的仪式,因为新帝只是个刚出生的婴儿,一切也从简。
如此折腾了月余,却又听姜府传来不好的消息。
姜尹几乎一个月没有睡好觉,这会儿又要赶去见父亲最后一面。
父亲此时已经面色黑黄,确实离大去之日不久了,却还撑着一口气要给她交代后事。
屏退他人,父女二人少见地要说些体己话。
姜尹握着父亲颤巍巍的手,其上青筋虬曲,倍显老态,父亲喘了喘气才开口,“阿阮,我走后,你不要怠慢季夫人和你妹妹,她们毕竟是你的至亲。”
姜尹心中难过,听父亲的语气,怎么她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