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逼迫圣子殿下吗?”想来是刚才本来就吵了一架,平日里总表现得跟个怯懦的小白兔似的艾克斯,非常难得地竖起了刺,在游景澄之前就出了声,“就算是教宗大人指定的侍从,也只不过比我们多服侍了圣子殿下一天而已。”
“那么,”宁茶脸上的笑容不改,“你是认为你比我更有资格了?”
“这一点,应该由圣子殿下决定。”艾克斯毫不示弱地顶了回去。
“因为,你会……”在两个人的声音之间,游景澄的声音显得格外微弱,“……欺负人……”
只一句话,就把宁茶还没出口的声音全梗在了嗓子眼里。
“我那是……”感受到另外两个人一齐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宁茶下意识地想要张口解释,却又在开了个头之后,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辩驳。
——但他做的事的程度,根本就比不上边上那个小子好吗?!
宁茶很想指着艾克斯,好好地问一问游景澄,他到底是怎么在脑子里进行对比评判的,但在看到游景澄那泛红的脸颊时,所有的声音就一块儿卡在了喉咙里,半点都吐不出来。
而好歹还没有彻底丧失的理智也让他明白,这么干除了让自己变得更加不利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勉强压下心里那股根本就没有理由的、一下子窜得太高的焦躁,宁茶深深地吸了口气,朝游景澄露出了一个笑容:“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做那样的事。”
“……真的?”游景澄的脸上浮现出明显的动摇。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家伙就跟三四岁的小孩儿似的,只要手里那颗糖,就能轻易地将其拐跑。
“真的。”宁茶点头。
游景澄又看向艾克斯。
一对上游景澄的目光,这个刚刚还浑身竖着刺的人的表情就软了下来,弯起眼眸向他露出了一个兔子似的无害笑容,看不出分毫失落的神色:“圣子殿下决定就好。”
“那,就……”游景澄轻轻地咬了下嘴唇,“宁茶……?”
“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宁茶唇边的笑容加深了几分。
看起来有那么一点小人得志的样子。
游景澄端起玻璃杯,将剩下的果汁喝完,伸手递给了上前收拾的宁茶,忽然故意打趣似的喊了他刚刚定下的职位:“侍从长。”
“嗯?”宁茶抬眸。
“我有事……想见教宗大人,”在中间可疑地停顿了一下去,游景澄勾了勾脚趾,努力摆出自然的模样,“你能帮我去问一问什么时候有空吗?”
宁茶的动作一顿,又很快若无其事地继续:“什么事?”
“如果不说清楚,我会无法切实地向教宗大人转达,”他耐心地为游景澄解释,“事情的紧急程度,也会影响教宗大人处理的先后。”
“就是、那个……”即将出口的话语在最后一刻又被咽了回去,游景澄的话显得有点含糊,“……有事……”
“也不是特别紧急,但是……如果可以……”他无意识地揪着自己的袖子,低着头不去看宁茶的表情,“还是希望、能……快一点……”
不知道将游景澄的这些话理解成了什么意思,宁茶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轻轻地叹了口气,露出稍显无奈的表情:“我知道了,我会帮忙转达的。”
“先去把头发弄干,待会儿早点睡,”宁茶放柔了语调,“圣子殿下也知道,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才最能减轻我们这些侍从的工作吧?”
“……嗯。”默默地把想要抗议的话给吞了回去,游景澄恋恋不舍地看了看外面还不算深的夜色,乖乖地从书架上拿了本书,钻进了被窝里。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艾克斯没有忘记替游景澄换下那件被溅上了果汁的衣服。
不过是这么一点再平常不过的触碰,游景澄就看到这个没有得到足够满足的少年,胯下又一次顶起了高高的一团。
所以说,这个年纪,果然就是血气方刚、Jing力旺盛……这么想着,游景澄伸手探入自己的双腿间,小小地喘了一声。
他好像……又想要了。
将手指插入不久前才吃过炙热性器的saoxue当中,游景澄望着门上映出的、守在那里的人的高大身影,小心地控制着自己喘yin的音量,既保证对方能够清晰地收入耳中,又能意识到他在努力地克制忍耐。
“唔、嗯……”咬着被角将自己送上了高chao,游景澄放松还沉浸在余韵当中的身体,嗅着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的性ye气息,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奥尼恩斯的回信传来的时间是第二天的中午,那会儿游景澄因为前一天的性事,被宁茶和艾克斯一同禁止进行大范围的活动,正伏在窗前看着介绍神殿历史的文书,在听到消息时,当即就放下手里的东西,赶到教宗所在的主殿去了。
“景澄,”作为神殿当中,唯一一个能够直呼游景澄名字的人,奥尼恩斯的态度总是十分的亲切,给人一种介于长辈和友人之间的温和与亲近,“宁茶说你想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