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服侍巫马钰洗漱好后,在走之前,巫马钰稍加多留了一个心眼。
他三年不得宠,突然就这样被勉嘉赫宠上天,如今是入住金宏殿的第一人,虽他是男儿身却还是需要留下点痕迹才行,他说身子乏力让婉儿准备点白粥过来他给在侧殿内吃。
婉儿立刻就准备了来,巫马钰的脾气金宏殿的宫女不知情,加上现在皇上宠他逆天,所以在婉儿忙前忙后的时候,这些宫女也不敢擅自进入侧殿内。
喝完粥,还剩下一些白浓稠的粥汤,巫马钰拿着碗想都没想的掀开被褥就随手一挥,洒在了床上,婉儿不是个傻姑娘,巫马钰这行为意味着什么她自然清楚的很,但是巫马钰这样特地留下痕迹是不是代表其实他做个晚上和皇上还未曾发生什么?
其实从早晨见到巫马钰的第一面,婉儿就发现了巫马钰的嘴唇有些红肿,不应该,看样子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娘娘何必又这样做呢?这种事本就是内房的事,婉儿与巫马钰再亲近也不至于可以开口询问这种隐私的问题。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巫马钰用粥汤把床上给洒得不像样,巫马钰看了婉儿一眼道:“打扇。”
婉儿立刻上前打扇对着床榻,手速极快,本就没多少,所以冷却的很快,不一会就渗到了床单下,确定没问题后,巫马钰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行了,走吧。”
初有宠幸挂床单。
他虽不是女人,但是这床单就算用手段也得挂出去,否则必遭他人闲话。
其实巫马钰不在乎这些闲言碎语,他目光移动看了看婉儿,但是他不得不为身边的人考虑考虑,然而也是巫马钰这样的行为彻底的嫉怒了后宫内的人。
凤阳宫。
檀香袅袅,巫马钰行礼后站在一侧,太后不说话他就只能那么站着。
明明是禅意浓厚的房间,却让人觉得心头生寒,今儿来的人挺全,后宫权威最大的几位妃子都来了,其中包括皇后。
空气中满是令人冷寒的气息,明明是大夏天。
而巫马钰面容毫无动容,那从容不迫的姿态让她们都为止惊愕,不过这短短的一段时间而已,她就好像脱胎换骨换了个人似的。
太后眼底满是怒意,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角,瞪眼看着巫马钰喝然道:“钰贵妃,你可知错?!”
巫马钰抬眼看看的和太后对视了一眼后,平静的说:“不知太后娘娘何意?我犯了什么错?错从何来?”
这话惹得众人一愣。
皇后斯文条理的抬了抬手,看向巫马钰声音温和至极,“钰贵妃既然犯了错就要承认,你这样只会让阿母更生气而已,莫要嘴犟。”
这话说的巫马钰忍不住的咧开了嘴,露出了冷彻心骨的笑意。
“好,既然皇后也说臣妾有错,那倒不如告诉臣妾,臣妾到底犯了什么错。这云里雾里的臣妾又如何能知道?”
皇贵妃这次反倒不再装了,扼了巫马钰一眼后,冷嘲热讽的说道:“后宫传闻你打了皇上,就在前段时间,皇上的眼睛都青了,宫女们都说是你打了皇上,那日皇上也只去过你那。”
巫马钰露出一脸吃惊的表情,“所以,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你们就是因为传闻给我定罪了?”
这一句反问直接打了众人的脸。
侧皇贵妃一向面无表情,存在感十分的低,她却因为巫马钰的话低头忍不住的笑了笑。
皇贵妃气不过,抬起手指着巫马钰的脸恶狠狠的说:“必然不会是空xue来风,钰贵妃你这是逃避责任?我看你胆子是真的不小,居然连皇上都敢打了!再说了,那些看到的宫女难道是看错人了不成?这硕大的后宫之内,只有你这一位男妃而已!”
太后显然一副被气的不清的模样,皇后一边轻轻的抚着太后的胸口给她顺气,一边看巫马钰柔声的劝说:“钰贵妃,若你没有这么做,那这些话又是如何传出来的呢?那是皇上,是当朝的帝王,这事现在传的后宫人尽皆知,你可知这件事对皇家的颜面来说影响有多大?”
皇贵妃冷哼了一声,看了皇后一眼道:“皇后娘娘,以臣妾看他现在就是以为自己得宠了,所以恃宠而骄,孰轻孰重的分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巫马钰微微皱眉,冷声打断,“说话要讲证据。”
太后猛然睁开闭着的双眼,可谓是怒发冲冠,她一字一顿撕开了巫马钰的伤口,说话完全不留情面,“你,不过是巫马一族残留下来的货种,你以为皇上是疼惜你?是爱你?哀家告诉你,非也,皇上是做给天下人看,巫马一族虽犯下致死之罪,但是皇上心慈手软所以才留你一条命。
行帝之道都有逼不得已的行为,像你这样的妖人根本不配在哀家的皇儿身边,纳你入后宫三年之久,皇上何时疼惜过你了?不过这几日他来了性子对你好奇了些,你还真当皇上在乎你了?
帝王家,从来只有皇上和皇后才有真爱,你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那点龌龊的心思。哀家说你打了皇上,你就是打了皇上,证据?哀家就是证据!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