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天晚上熬夜刨坑,婉儿累的够呛睡下之后是雷打不动,小太监声音尖锐也没能叫醒她,反而是把做噩梦的巫马钰给吵醒了。
现在巫马钰的状态是困到了极点,即使听到了声音他都一丁点也不想动,半耷拉着眼眸的他强行撑着身体才勉强从床里面移动到床外一点,不过一秒,巫马钰脑袋一垂靠在床边就又直接睡着了。
门外。
勉嘉赫脸色有些难看,因为……小太监喊完许久都没人出来迎接,别说迎接,一点声音都没有,小太监弯腰站在勉嘉赫的身旁紧张的抬起手擦了擦脑袋上的汗,低声说:“钰妃娘娘怕是有什么事,要不奴才进去瞧瞧?”
冷着一张比锅底还黑的脸,勉嘉赫大手一甩,他今儿这面子真的丢光了,登基三年之久,第一次,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居然在太监的通报下没人出来迎接!!!
“去——!”一声沉冷。
小太监立刻点头跨步走了进去,可惜了,虽外院的门开着,但是内屋的门是上了锁的,要是想见到巫马钰就必须让巫马钰从里面把门打开。
谁人不知道烈阳国后宫的律法,每日早晨约八点之前所有的门都必须打开,除了午休和在晚上翻了牌的时间可以关门上锁,其他时间一律不可。
倘若有事或者身体抱恙门外也得有宫女守着,以免有事不知。
为的是什么?
为的就是避免皇上突然的到来会让宫内的人慌里慌张出门迎接不成体统,说到底这些后宫内的人说是皇上的嫔妃其实也都是职位,她们每天也都算是在上班。
说得清闲大概也只有巫马钰这片地是最清闲的,不仅不用担忧到了晚上皇上翻拍,更不用担心皇上日常来,所以……就变成这样,即使如此,有些嫔妃入宫三年都没见过皇上几次,人家不得照样守着规矩来?这个巫马钰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现在都没起身!
小太监慌里慌张的弯腰回头禀报,勉嘉赫气的脸色由黑变紫,跨着龙踏快步进入院内,瞬间惊愕,一侧花坛内的花朵摇曳绽放,随着清风摆动幽幽花香侵入鼻腔,十分好闻。
抬眼而看,原本那落败的亭子崭新无比,挂在上面的青帐飘摇不断,一时之间勉嘉赫忘了他来的目的,侧步顺着鹅暖石的小道往里走了几步,小池子里养的鱼儿肥硕了不少,只是有些不雅观的是,小池子不远处有个巨大的坑。
大坑一侧靠墙冒着绿油油的苗,也不知道种的是什么,反正长得挺好。
有些还插了竹竿,苗头顺着竹竿已经爬有一半高,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勉嘉赫问:“你们可知这种的是什么?”
小太监立刻殷勤的上前解释,“皇上,这种的是菜,顺竹竿爬的那个应该是长豆。”
菜?
巫马钰在院子里种菜?
定了定神,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就好像……好像巫马钰变得了个人一样,仅仅两次接触就让他觉得巫马钰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了。
屋内的人还在蒙头大睡,哪里还在意刚刚太监那一嗓子的事。
“哐哐哐——!”这报丧似的敲门声,让巫马钰猛然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他咬牙切齿脸上带着怒火冷彻到底,翻身坐在床沿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
门外传来小太监的催促声,“钰贵妃,皇上来了,您开开门!”
巫马钰咬了咬嘴唇,他恨啊!
只是想睡个好觉怎么都那么难?啊?这皇上脑子是不是有病?为什么赶巧今个儿来,来干嘛?越想越气的巫马钰光着脚绕过屏风跑到中堂直接把门就狠狠的给拉开了,还打算敲门的小太监手一空,顺势抬眼看见巫马钰衣着凌乱,还穿着内衣光着脚,脸上的表情冷到绝境,吓得哑口无言。
勉嘉赫皱眉冷漠的站在门前瞪眼看着巫马钰这幅模样,怒喝,“成何体统?!”
巫马钰起床气极大,是真的……大到六亲不认的地步,因为研究的工作让他的睡眠极少,有机会好好睡一觉如果被吵醒的话,他能拿刀砍人。
曾经巫马钰因为被手机吵醒,直接想都没想的把手机砸了个粉碎,所以,他这会可不管你什么皇帝不皇帝,双手抓着门槛恶狠狠的盯着勉嘉赫,连儒雅态度都不装了,一只手指着他的鼻子,那话和机关枪似的往外突突,“有病?这才几点?几点!你来干嘛?你不来,我哪里有什么‘成何体统?’你以为你是谁?皇上就了不起啊?我就得二十四小时候着你啊?不是对我态度一直冷冷清清的吗?一个月也来不得几次,今个儿来干嘛?找谁不痛快啊?是不是见不得我安宁?是想把我关小黑屋还是怎么着啊?
我告诉你,天下人怕你,我不怕你,有本事你就弄死我!一天到晚也不知道你装个什么东西,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样子,走路还手背腰,我楼下的老大爷都不这么走路,你他妈以为你是大鹅啊?!姓勉的我告诉你,别以为自己是皇上就了不起,人人就得和你爹妈似的顺着你,你不觉得累,我还觉得累呢!
你给我走,我要睡觉,你要再敢敲我的门,我打死你,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