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父在外边的一个房舍,这个是单位的。由于姑姑在党校住,不能到这边住,所以,这边的房子就一直由秘书来回找人给收拾着,没有人回来住,小东竟然也不知道。这是一栋上下小楼,进驻的时候要有出入证,才可以住进这片小区。姑父将我们的出入证手续都已经办好了。我和小东哥入住看来家里是做了充分的准备的。
我和小东住楼下的南屋,屋里设施齐全。姑父偶尔回来住一次,这样离他工作的单位也比较近,没有多远。这也离我和小东哥的学校和单位比较近,我可以每天步行走。小东哥的种马兄弟不久来了北京,随即也住进了这个小楼。这是小东的要求,于是这里成了我们的自由世界。
姑姑和姑父偶尔过来送些吃的,拾掇拾掇,嘱咐嘱咐,再没有人打扰我们。
晚上姑姑来了电话问我们怎么样,我们说一切都好。后来知道姑姑为什么不过来的原因了,因为姑父在这个小楼里曾经和一个女人有过那么一段浪漫。姑姑从此就对姑父冷冷的,那个时候这类事情对姑父有很大的冲击,由于忌惮姑姑的位置,姑父的那个所谓的浪漫也就无疾而终了。这也使得姑父和姑姑的情感比较淡薄,勉强维持。
我不管那个事情,晚上有小东陪,白天有功课读,心里自然高兴,在学校里有的时候能见到阿道,有的时候见不到阿道。彼此就打招呼,我心里实在莫名。因为心里没有考虑太多,也就不知道阿道的想法,到小操场去的时候,阿道基本不在,Tony和Rose经常过来,逐渐熟悉了,也彼此要好,中午有的时候我跑到协和去蹭饭,小东也过来,有的时候忙了,小东吃不上饭我颠颠地送过去吃的。阿道似乎和我远了,在心里这个人没有了,我也就不惦记了。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我越是不在意的时候,有很多东西他就是越是主动找你。
校尉胡同的尽头是台湾饭店,姑父那天在那边请我和小东吃饭,我们过去吃。吃过饭,小东和姑父都各忙各地走了,我自己顺着胡同往王府井走,在胡同的把头有一家电影院和日本吉野面条餐馆。我准备去看场电影,到了那里买了票,看看离开演还有点时间,就跑到附近的照相馆去看照片,因为有几张照片是高调的,最近老师在讲,我一直处理不好。我站在那里看了老半天,仔细地揣摩。后来踱着步子去了王府井书店买了几本书,边走边看,也是关于高调处理的问题,王府井每天都一样的人流,多得像起哄的苍蝇,撞脸,我被撞得如同颠簸在海里的小船摇摇摆摆,最后干脆找了个柱子杵在那里看书,这个时候,过来一个人,我没有注意是谁,也杵在那里不走,我认真地看着书,偶尔可以看到他的脚。突然我闻到了一股很浓的香水味儿,心里想这是个老外这是个老外,用眼睛斜觑了一下,是阿道,急忙问:“怎么是你?”
“是我,看你好长时间了。”
“你这是干什么呢?”
“我这是看你呢,帅哥!”
“哦,几点了?我要看电影,你和我一起去?”
“我们一起去,我也去看!”
“好,走吧,咱们就别挨这儿杵着了!”
“肏!”他说了一句地道的国骂。
阿道骂出国骂,给我逗的哈哈大笑,我问他:“你也会!”
“这最简单,到一个国家,骂人的话和关于行(性—他发音不准)的话最 鸡 巴(又来了一句,还刻意强调一下)快的理解(应该是知道),好像不用教就都明白(应该是会)了。”他得意地用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简直就乐喷了,被他的语气和表情和说的话。“阿道,你真行呀,没有看出来呀!”
他也乐得前仰后合,我们站在街上笑的那么夸张,经过的人都莫名其妙地看我们,我俩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肏,走了,别鸡巴笑了!你丫的大爷的!”他随后说出了纯粹的北京骂,我伸出大拇指,点点头,乐着说:“好样的,你丫的是意大利来的吗?”然后,我们搂着肩嘻嘻哈哈地往电影院走去。
电影上映的时候,阿道好多国语听不明白,特别是方言,他就更是一团雾水,我看这个鸡巴电影,才他妈的麻烦,还得给他翻译着中文的意思,还得告诉他里边说的什么意思,看场电影没有累死我。可是我们的手不知觉地连到了一起,其实我也没有在意。
由于是夏天,都穿着短裤,他腿挨着我,欧洲人的腿毛就是长,扎人,我就说:“你就不能把你腿上的鸡巴毛都整干净点,扎我。”
“我鸡巴毛不长,怎么能出来扎你呢?”
得了。大哥,我服你了,敢情这主儿,把我说的话听拧了,我白说了!于是他还鼓劲地继续说:“你怎么不喜欢男人的鸡巴长毛,你不长吗?”
“肏你大爷的,我长!长得好看,你要看不?”我气愤地说。
“看,我喜欢看,而且更喜欢摸!”说着这屄就把手伸到我裆上摸,我吓死了,赶忙把他的手遮盖住,怕旁边的人看见,好在大家都在看电影,再黑些,没有人注意。
“你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