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赔礼
子yin与怒洋结为夫妇,至今已有十年,然而直到现在,他们还在学习相处,在试探里叩叩碰碰,患得而患失。
这段婚姻固然是不平顺的,经历过许多的波折与离合,如今终是再次走到一起——可是提出复婚的,其实就只有子yin而已。
怒洋还是没有给子yin一个答覆,也许是不相信对方真的会原谅自己,也不相信他能真的放得下武子良的死。
因为在这麽些年来,他是看着丈夫心里载满了许多的人,却唯独自己,竟是可以毅然舍弃的。
「怒、怒洋……啊……」
子yin跨坐在怒洋身上,闭上眼、抿紧了唇,就扶着妻子的阳物,把它一寸寸容纳进去。他能感受到怒洋审视的冰冷目光,而他所能做的,就是展现出自己最大的诚意和爱意。
「呜……唔……」
怒洋垂着密长的黑羽睫,手缓缓的在子yin腰处磨挲,平静无波的俊脸底下,并非全然的无情无慾,他的阳物坚挺刚硬,其实从子yin吻上来,就已经不可自抑的勃发着。
他还是爱着子yin的,对记忆中的气味、肤触,都抱有极深的眷恋。
子yin的脸早已经发了红,几经艰难,他才把怒洋的完全吞吐进去。看着妻子尚无动静,他就微微晃了晃屁股蛋,低声说:「……怒…洋……可以了。」
怒洋的双手便落到了柔软的屁股rou上,掂了掂那该好被掌心包覆的大小。子yin的後xue紧紧一缩,两人同时就都窜起了颤栗的快感。
「怒洋……」子yin轻轻的喘息,自行的晃起了腰,让妻子的阳物抽动起来,他就带着沙哑的哭声,道:「求求你……」
怒洋却是突然箝着子yin的下巴,问:「你在武子良面前,也是这样的吗?」
子yin身体一僵,脸上就露出受伤的神情,他抿了抿唇,并没有正面的回答,而是俯身下去含住了怒洋的唇。
柔软的舌直探进去,卷住怒洋的舌纠缠、翻弄,吐出的气息都是热的,但是暖意渗不进彼此心里去。
子yin再没有恳求怒洋,只是自行摆动身体,卖力的律动。他两手撑在妻子结实的肩膀上,一边用心的吻他,一边吞吐着那热烫的阳物。
「啊……嗄……」
泪水从眼眶里无声的滑下,目光却是坚定而执着的。怒洋看着这样的子yin,终於是托抱起他,开始深深的挺腰。
「呜…唔、嗄……」子yin声音里就带着明显的难耐:「怒洋……」
「别再哭了。」怒洋抬起手,揩去他的泪水,「我会以为,这些都是为武子良流的。」
子yin怔了怔,嘴巴微微的翕张,彷佛想要解释甚麽,然而怒洋却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突然翻身一压,两人的位置便对换过来,变成了由他猛烈地展开进攻。
「啊……哈……唔……」那狂猛的顶撞,就教子yin蹙紧眉,紧紧攀住了对方:「呜…怒、洋…不……啊……」呻yin却是突然被堵住了,因为怒洋含住了他的唇,两人激烈的亲吻。
这一夜,怒洋并没法温柔。
两人就像走在危险的钢索上,历经风雨,又达致了一个微妙的平衡。然而这平衡却是脆弱的,彷佛一点倾轧,他们将又再次摔得粉身碎骨。
「唔……呜……」
怒洋动情之时,就把子yin揉进怀里,揉的很紧很紧,但是他并没吐露爱语,只是目光深沉的看着身下人。
十年了,两人的性子、想法都再不如往昔单调。然每月的探视夜里,他们都在努力重新学做夫妻,小心翼翼的靠近。
浴身以後,两人便一同回到床上,子yin拿了浴巾要为怒洋擦乾shi发,然而怒洋接过去了,却是先为子yin擦拭起来。
子yin微愣,便扬起唇说:「谢谢。」
怒洋默然的看着他,道:「很晚了,不要回牢里,就在这睡下吧。」
「嗯。」子yin沉默半晌,突然握住他的手:「怒洋也留下吧。」
怒洋顿了顿,才低低的『嗯』了一声。两人擦乾头发,便和衣躺到床上。
「下月出狱,大哥会来接你。」怒洋突然启口:「我有事,就不来了。」
子yin怔了怔,就问道:「大哥近来好吗?」
「我不知道。」怒洋淡声说:「他不都会夜半来看你吗?」
子yin默然一阵,就隐晦地道:「不,我们好久没见了。」
怒洋微微一怔,对此却是从不知情。然他并没有探究『为甚麽』,大哥和子yin之间的事,又与他何干?
「睡吧。」怒洋就为子yin拉上被子,说:「离天亮也不过数小时。」
「嗯。」
两人躺在同一个被窝里,却是并没有相拥而眠。直至子yin睡下,怒洋才转过头来,不着痕迹的把他搂进怀里。
「唔……」子yin感觉到怒洋的温度,便下意识靠进对方肩窝里,把这充作靠枕。
怒洋就在月色下默默地端详着自己曾经的丈夫,抚弄那柔软的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