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在冷宫见过哭得好不凄惨的陈央之后,司马辰就加快了招兵买马的进度了,只待边境再败一场,他就即刻发动政变。
只是,计划似乎永远都比不上变化,他将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结果这股东风却吹到别的地方去了。
因此,庆功宴上,司马辰并不怎么高兴,他坐下来了之后,就一直在喝闷酒,他的江山,他的央央,他所有想要的一切,都在北堂墨的手里握着。
可是没想到,竟然被他看到了那个新封的定国侯看陈央的眼神不太对劲,那里除了热切之外,还有一种跟他非常相似的情绪,那就是意难平。
司马辰就像是发现了蜜糖的蚂蚁一样,趁着北堂墨跟陈央说话的功夫,便过去攀谈了几句。
司马辰没想到,宫宴的第二日,贺剑声就迫不及待地进门来了,他甚至都不怕别人说闲话,说他才刚封侯拜相了就拉帮结派的。
贺剑声的热切,让他们俩很快就达成了交易。
军队攻进皇宫的时候,正是夜里,北堂墨正在床上跟陈央玩新花样,他的手脚被陈央束缚在床上,动弹不得,而陈央则是赤身裸体的坐在他硕大的性器上,来回的扭动着身体,然后与北堂墨双双射了出来。
贺剑声先一步冲了进来,在他冲进来的那一瞬间,陈央下意识地往门口看过去,然后扯过旁边的棉被,将北堂墨跟自己团团的裹住,只留一个脑袋露在外面,盯着贺剑声看。
“是声声——”
陈央在看清来人的时候,那双眼睛骤然亮了起来:“声声,我是央央啊,你还记不记得我?”
贺剑声看到他下意识地将两人挡住了之后,心里突然涌现出来几分苦涩,可是,听到央央还记得他的时候,他心里又涌现出几分甜蜜来了。
似乎以前也是这样,他的心绪总是很容易就被央央牵动。
“央央,我当然记得你,快点穿好衣服,司马辰打进来了,我带你走。”
陈央下意识地就想说,王爷是不是要接我回王府了,可是,一想到那日在冷宫司马辰对他说过的话,他的眸子就迅速的暗淡下去了。
这时,北堂墨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犹如一道天籁般,破开了迷障,带他走了出来。
北堂墨说:“央央,快放开朕。”
陈央连忙将北堂墨的手脚解开,北堂墨将自己的衣服裹在他的身上,然后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块黑色的令牌。
“央央,朕料想司马辰应当是不会杀你的,不过,你还是将这块令牌拿着,将来若是万一你犯了错,司马辰容不下你了,只要有这块令牌,朕的暗卫就会保护你。”
陈央握着那块令牌,他那一贯迷迷糊糊的脑袋,终于清醒了点儿:“皇上早就知道王爷要打进来了么?”
北堂墨动作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柔声道:“早些年,就有人把司马辰的身世告诉朕了,当时那人让朕杀了他,以绝后患,可是朕终究是不忍心骨rou相残,所以没对他动手,那时,朕便料到今日了。”
他没有治国的能力,就算是坐在帝位上,国事大多数还是司马辰处理的,他只负责吃喝玩乐就好,他的前半生,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追求,直到遇见陈央。
失去了帝位,就意味着失去了陈央,他想要最后再拼一把,可是,司马辰的羽翼已经完全丰满,他打不赢司马辰了。
陈央一把扑进了北堂墨的怀里,低声道:“你怎么比央央还傻呀?你不想杀司马辰,可司马辰却不会放过你呀。”
北堂墨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道:“央央,保重。”
这时,司马辰的声音传了过来:“央央,本王来接你了。”
这是第一次,陈央没有应他。
司马辰想,这个小傻子定然还在生自己的气呢,看来等他登基了之后,得好好的哄一哄才行。
“北堂墨,事已至此,你签了这退位书吧,如此,待本王登基了之后,还可留你一条命。”
北堂墨道:“朕签,不过,你得答应朕,要好好待央央,莫要再把他送给旁人了。”
司马辰怒声道:“倘若不是你把他从本王的身边夺走,本王会将他送进宫吗。”
北堂墨忽然大笑起来:“央央进宫的时候,就说你教了他不少宫中的规矩,倘若你并不打算将他送进宫,那又为何要教他这些呢?”
若非陈央进宫,他日日陪着陈央,导致冷落了后宫里那些大臣的女儿,原本那些中立的大臣们也不会倒戈站在了司马辰的那一边,司马辰的所作所为他都清楚,只是他不愿意去挑明而已。
司马辰被他戳穿,眼中陡然迸发出浓烈的杀意,陈央不懂人情世故,但是对这种情绪却是非常了解的,他握住了北堂墨的手,道:“皇上别说了。”
北堂墨在他的唇上亲了亲,道:“好,朕不说了。”
央央,等着朕来找你。
……
…………
天盛六十一年,司马辰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