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路,K把秦卓新送到家,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今晚不住下吗?”秦卓新问,有些失落,又有些期待。
K抬头看秦卓新,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以为自己可以瞒着秦卓新两年把仇抱了,再顺着他的意思退出黑道,可最近又在找母夜叉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内鬼,已经身心具疲,今天努力地讨好秦卓新也没能成功。
如果今后秦卓新一直这么不安,一直对自己失望……
久久没能得到回应,秦卓新无奈地笑:“那你回去路上小心。”
K又皱眉,这一下午已经看腻了秦卓新的假笑,以前他从来不会这样违心的笑的,自己的确受不住他步步紧逼的怒火了,但也不想要这样违心的笑。
至少他还是想让自己留下来的。
K还是没说话,但下了车向屋里走,秦卓新道像是客人一样跟在K的后面走,走到二楼向左是卧室,向右是调教室,K停下,没有回头:“去哪?”
秦卓新站在K的身后,感觉到一阵心酸,哪里都不想选。
K没催,也没回头,就原样等着秦卓新的回应。
“陈惊林,”心酸到不能自已,秦卓新从背后抱住了K,“我们不要再这样了好吗。”
K觉得自己应该立即反咬一口,告诉秦卓新自己也不想这样的,想要改变现状应该他先让步,可背后被人抱着人就失去了防御能力,对身后的人毫无办法,说不出半句话来。
“是我错了……”秦卓新靠在K的肩膀上呢喃,“我不该这么咄咄逼人。”
K的后背完全僵住了,总被人教育说要注意自己的背后,不能轻易露出破绽,知道今天K才真的明白背后被人占领是多么可怕的事情,那身子若即若离,头搭在自己的肩膀轻飘飘的,可‘我错了’三个字压在心头却沉得很,他没错的,可他自己认了,自己反倒更加慌乱了。
“告诉我实话……”秦卓新的声音越发轻柔黏腻,“你有准备退出吗?”
“还没。”
那细细的双臂条件反射地缩紧,仿佛直接勒在了K的心头,有点疼。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要给林哥报仇。”
这个答案秦卓新已经隐约猜到,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保持自己的平静:“报警不好吗?让警察去解决,林哥也是警察,他不会想要你用这种方式报仇的。”
“我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去到处报警,联系林哥的上司,但毫无进展,警察靠不住的。”
秦卓新颤抖着呼气,仿佛在忍住哭泣,再次强调:“他不会想要你要这个方式给他报仇的。”
“如果他活着,或许能劝住我吧,可是他死了,我停不下来了。”
“陈惊林!你也知道他死了,你正在为一个死人而失去活着的人……”
K终于转身:“你是说我会失去你吗?你要离开我吗?”
秦卓新望着K的眼睛,带着泪光,带着恐惧,也带着决绝,他的头脑很早就开始混乱了,K问出这个问题后他的思维越发混乱起来,他只觉得两个人再这样下去就要走向分离了,但他从未想过是自己的主动离开,也无法接受K的主动离去,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试图找到一个突破口:“你已经失去小谦了。”
“小谦在认识我之前就已经进入黑道了,跟着别人混结局也未必比今天好。”
“陈惊林!”秦卓新微微向后退,“你知道你说这话有多恐怖吗?”
K也看着秦卓新的眼睛,诡异地笑:“秦卓新,你输了……”
“你说什么?”
“你在说你错了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你爱我比我爱你多,你离不开我,你拿我没办法,你连威胁我都不敢。”
K真正变成了一个恶魔,他的眼球发红,其中充满了自负与欲望,秦卓新害怕地向后退,可身后已经是楼梯,他仿佛孤立在悬崖上没有了任何退路。
K扯下秦卓新的领带勒进他的口中,在他脑后打了个结。
那是个活结,秦卓新的手也是自由的,他完全可以解开口中的束缚,去反驳K,去威胁K,告诉他如果他再如此的欺骗敷衍自己就会离开他,复仇和自己间他只能选一个。
可他只是无助地张着嘴,任由领带压制着舌头,任由津ye伴着泪水一点点流下,因为他知道,那恶魔说的都是对的,他爱他,他离不开他,他拿他毫无办法……
没去卧室,没去调教室,K把秦卓新又抱到了楼下。
秦卓新赤裸着身体无力地躺在餐桌上,只有口中绑着领带,没有任何绳索束缚着他的身体,可他还是成为了案板上的rou,任由K把蜂蜜,把油脂,把他喜欢的各种调味料撒到自己的身上,送进自己的体内。
餐厅的灯没有被打开,窗外的路灯偷偷地照进室内昏暗而诡异,K贪婪地舔舐着眼前的猎物,一处处,一寸寸,完全成为趁着夜色猎食的野兽。
“呜……”秦卓新哼叫着拱起身子,看到了K半明半暗的脸,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