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可以再流眼泪,打开大门,双脚跨出数步,「叩」的一声大门关上,也结束了阿龙在这里的一段感情,匆促的开始,也仓促的结束。
我不惊发出疑问:『不对呀!那「他」怎麽会是逢ㄟ,照你这样说,逢ㄟ不是应该在南部吗?』
结果,我又吃了一道白眼,阿龙瞪着我说:『急什麽?!我有说故事已经结束了吗?!』
我咋了咋舌,又再次深深的觉得这个「哥哥」的脾气不太好,『喔...请说...』
阿龙轻笑了一下,我看见他嘴角微微扬起胜利的笑容,感觉上似乎是我被戏弄了,不过阿龙没等我反应,他就又继续说:『我回到台北之後,我找了一间货运公司上班,万万没想到,一年之後,竟然让我意外在捷运车站中看见了一道熟悉的人影,他被服务人员牵着一边走向列车,我盯着他看,我认出那个人就是逢ㄟ,可是眼前的逢ㄟ已经是个带着墨镜,手持拐仗的盲人了,我非常的惊讶,所以有就打了一通许久没有打过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谢大姐声音听起来就平稳多了,『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打这通电话...』
『谢大姐,告诉我...为什麽会这样?!』阿龙心急地问着。
谢大姐轻轻一叹,『我想真的让你给碰上了,我想这可能也是逢ㄟ有料想到的吧...阿龙,你可否找个时间下来南部一趟,就来逢ㄟ跟你住的那间房子...』
『好,我明天就下去!』
隔天,阿龙就搭着车南下,谢大姐也准时的在逢ㄟ的房子前等他,两人一起上楼,谢大姐拿着钥匙将大门打开,阿龙也跟了进去,他自己万万都没想到会再踏进这间房子,而他现在的心情却也跟当初离开时一样,万分不平静。
谢大姐要阿龙先在客厅坐一下,她则进了房间拿的一封牛皮纸袋走了出来,她将牛皮纸袋递给阿龙,然後对他说:『这是逢ㄟ要我交给你的,里面还有一封他写给你的信...那我有事要先走了...阿龙...谢大姐也把你当自己弟弟看待,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我希望你不要去打扰逢ㄟ,他现在已经有他的家庭...我希望你就放手吧...』说完她就离去了。
阿龙打开牛皮纸袋,里面真的放了一封信,还有一张照片及一份文件,他看到那照片就一眼认出来那是逢ㄟ当初替自己刺青完成时所拍的,他手忙脚乱地拆开那封信,出现在眼前的字迹的确是逢ㄟ的字。
龙
我是多麽希望你不要看见这封信,因为那就表示我永远不会再你面前重新出现,不过,当你看到信时,就如你所看到的,我的眼睛已经失瞑了,原因是那一次的车祸已经伤到了我的眼睛,当初医生对我说我将会渐渐失瞑时,我无法相信,因为失去了双眼就代表我必须放弃我最爱的刺青,我真的没办法接受,当时我想到了你,我担心你,我知道我已经失去了保护你、照顾你的能力,再替你刺青的那段时间,我的视力开始退化,我知道让你离开我,你才会有更好的生活,我不想拖累你,当我帮你刺好的那天,我拍下了这张照片,这也成为你离去後,我唯一能再想起你的方法。
答应我,不要来找我!就如你所知道的,我那天结婚了,有了一个家庭,我已经没办法在给予你任何的承诺与照顾,所以不要来找我,就让我在心中想你都是过的很好、很幸福!
最後,我希望你能振作起来,别难过,你该寻找你的幸福,我只能说...我深爱过你...
逢字
阿龙哭了,他痛哭着,他失去了一个深爱他的人,他也真的体会到逢ㄟ最後保护他的那一丝力量,阿龙整个人趴在床上哭喊着,他喊着「逢ㄟ」,他喊着「对不起」。
这一声声的「对不起」说的是无法照顾失去双眼的逢ㄟ的亏欠,是一种想爱却无法爱的无可奈何。
阿龙用泪水渡过了一夜,从梦中响来,他的泪止了,他的心不再激动了,擦乾眼中的泪,起身离开房间,他看向桌上在牛皮纸袋旁的文件,是一份房契,也就是逢ㄟ这间房子的房契,并且留了一个印章。
阿龙知道逢ㄟ的意思,不过当他离开时,他只带走那封信与那张照片,打了一通电话给谢大姐要她将房契收好,他就重新回到台北。
我不知道为什麽看到这一幕,心中总有些涩涩的不悦感,却没想到此时我的手机响了,那起手机一看,竟然是「豪成学长」打来的,心情顿时慌了一下,想到早上在学校里的那一幕,突然间不知道该不该接电话。
铃声不停的响着,我却丝毫没有感觉到阿龙已经走到我身旁,他一个伸手,将我手中的手机抢去,然後按下接听键:『喂!我是季柏龙。』
我当场傻了一下,然後站起身,要抢回手机,『还我!你干嘛啦?!』我一顿脚,将手机抢了回来,然後连忙靠上去接听,『喂...』
豪成学长开口说:「学弟喔,怎麽季柏龙会跟你在一起呀?」
阿龙似乎听到什麽一样,两眼朝着我飘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因为我们...一起出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