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嗯......呼......”
用来关押帝国高级俘虏的机舱虽然很豪华,但也没有摆下两张床的余裕,布雷迪不得不和他特别嫌弃的奥德里奇睡在一张大床上。
“你晚上离我远点。”这是关灯之前他对着奥德里奇说的。
“哎!”一声重重的叹息声响起,黑暗的房间陡然亮如白昼,布雷迪下意识闭紧双眼,还是被突如其来的亮光灼出两滴眼泪。
“呃.....吵醒你了?”布雷迪有点心虚。
“你说呢?”奥德里奇絮絮叨叨地坐起来,一手托着自己的肚子慢慢跪坐起来,挪到布雷迪身边,低头看着铁哥们动个不停的孕肚,“你这声音大得,我估计隔壁那些军雌都能听见。”
“......”这就属实无中生有了,布雷迪身上难受得厉害,懒得理他,头深深地埋在胸前的被子里,蜷着身体抱着隆起的孕肚,实在是疼得忍不住,又低低地呻yin一声。
“我说,”奥德里奇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床垫突然的下陷让难受的孕夫无力的身子还反弹了两下,布雷迪痛得头晕眼花,偏偏没有一点力气阻挡这个家伙的咸猪手,“你还挺犟。你老婆走之前你咋不让他留下足够的信息素?就这么死挨着?你撑得到生产?”
“......呼......呼......烦死了.....你......”
奥德里奇尽心尽力给他按揉了半天后腰,等了半天,没等到感谢,就等到这个嘴硬的死鸭子一句埋怨,差点气笑了,“你要是没事还好,要是生的时候出事了,你让亚岱尔怎么办?他要是知道自己本可以为你做点什么却没有做,他该多难过,嗯?”
皇帝陛下谆谆教诲,无奈抱着胎动剧烈的孕肚暗自忍痛的布雷迪半晌飘出来一句,“那我就让亚岱尔来找你寻仇。我们父子......一尸两命,可都得....算在....呃——你身上......”
“......算你狠。”
亚岱尔失去音讯已经两天两夜了。
布雷迪没有说的是,每每当黑暗来临时,他的心脏就会跳得格外快,闭上眼脑海里就是被炸毁的飞船,废墟里剥出一张满是血污的清秀面庞。他的亚岱尔,不管他在怎么喊都无动于衷。
焦虑和恐惧弥漫在布雷迪的心头,他没有办法好好休息。本来就极度缺乏另一个父亲信息素的幼崽也被雄父的担忧感染得十分害怕,日日夜夜在他脆弱的人工孕囊里翻腾踢打,圆滚滚的硬质蛋壳把薄薄一层肚皮顶得波澜起伏,又痛又痒又麻,怎么挠都无法彻底治愈那种深入骨髓的酸麻涨痛。
“亚岱尔......亚岱尔......”
痛得一身冷汗的布雷迪在昏昏沉沉间紧紧抱住自己圆润的孕肚,不住地喃喃自语。被奥德里奇按揉许久的后腰减轻了许多酸痛,只有身前孕肚还沉甸甸地坠着,里面的幼崽似乎也哭闹得累了,渐渐安静下来。
彻底昏睡过去之前,布雷迪听见他的幼时玩伴很欠扁地说了一句,“终于睡着了,可累死爷了......治标不治本啊......哎,看来得把你老婆一起搞上来才行......”
布雷迪以为自己在做梦,可是第二天,他没还醒来,昏昏沉沉之间就听到有人大呼小叫,“布雷迪!布雷迪!你快醒醒!看看谁来了!”
身体不舒服起床气又格外严重的孕夫把被子扯上来蒙住头,可是软绵绵的羽绒被一点噪音都隔绝不了,奥德里奇那个蠢货的声音简直是无孔不入,“快起来呀!你看看!你看看呀!”
“看什么......看......”布雷迪呆住了,露出被子的半张脸上的戾气陡然消散,换上了不可置信,“.....亚岱尔?”
我是在做梦吗?布雷迪心想。还是痛到产生幻觉了?
可是活生生的亚岱尔就在他面前,布雷迪心神恍惚地想要坐起来,刚刚起身,又硬又坠的隆起孕肚就狠狠硌了他一下,“呃——”,布雷迪一只手拢着肚子,差点痛出眼泪。
然后他就看见,他的亚岱尔顿时也不顾围在他身边的军雌正在检查,一把推开他们,满脸的焦急,直接朝他奔了过来。
“布雷迪.....布雷迪!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痛?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竟然不知道......”
真实的热度包围着布雷迪有些寒冷的身体,他竟然微微的战栗起来,然后在亚岱尔的怀抱里,颤抖地抬起一只手,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轻轻摸了摸亚岱尔尤带寒气的脸庞。
就在站在一旁的奥德里奇和敌方军雌们都默默地看着这感人肺腑的一幕时,布雷迪开口了。
他说,“奥德里奇,我Cao你妈。”
“噗。”
却是亚岱尔先笑出了声。
他的脸和布雷迪紧紧相贴,很快两人的脸颊温度就趋于一致。亚岱尔十分眷恋地使劲蹭了蹭他的脸颊,把布雷迪的薄唇都挤压得微微嘟起,有一种滑稽的可爱。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