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自己的府内,秦思渊一路上也摆足了郡王的派头,不过是心血来chao去驸马的院子转一转罢了,前前后后还有浩浩荡荡的一长列仪仗队。
只是他这一上午的被Cao了许久,娇嫩的后xue红肿了许多,仰躺在辇上还觉得那处shi哒哒又分泌了些许汁ye,不舒服地扭了扭屁股。
腰腹间硕大高耸的孕肚沉甸甸地压着,稍微变换下体位就觉得xue口火辣辣的,痛得他龇牙咧嘴。
他身上不爽利,脾气也见长。
等到了驸马住的小院子前面,秦思渊一摆手,没让人弄出动静,他被男宠们小心地从高高的辇轿上抱下来,一手撑着后腰,一手托着大肚,纤瘦的胳膊被搭在半蹲着的侍从手心上,后腰也被稳稳托着,慢吞吞静悄悄地进去了。
他倒要看看,新婚之夜次日就被他冷落扔到这里的驸马,现在正在干什么。
这思过园是全郡王府最破的院子了,原先是让那些待选的小侍住的,荒废了许久满是灰尘。现在倒是被收拾得清清爽爽,小径旁边开着碎碎的小花,在微风中传来阵阵馨香。
前面一口深井,秦思渊想见的那个人穿着素淡的月白色长袍,正弯着腰吃力地一点一点把打满水的水桶往上提。
他恍惚了一瞬,脑子里模糊地掠过一句:他好像瘦了点,就见前面的人抬起一边衣袖擦了擦额角的汗,这动作间沉重的水桶又往下掉了许多,哐哐撞在井壁上的声音格外清晰。
季海若微微直起身仰了仰酸痛的脖颈,手抵在后腰轻轻捶了捶。他的手也是素白,宽大的衣袖间手腕细得惊人,隔了这么远,秦思渊甚至疑心自己看见了苍白皮肤上隐约的蓝色血管。
他正准备叫人去帮他一把,季海若侧过了身子,到他小腿那么高的水桶泼泼洒洒的,只装了半桶不到的样子,可他还是累得呼呼直喘气。
秦思渊瞪大了眼睛,胸口急剧起伏,满腔的怒火使他高隆的胎腹内胎儿作动得更加厉害。
季海若也看见了他,手里的水桶“哐当”掉下,也顾不上行礼,宽大衣袖慌忙遮在身前,却怎么也挡不住比秦思渊八月胎腹还要更为硕大的肚子。
秦思渊怒火中烧,气得腿都直发软,被男宠搀扶着大步就走上前去。季海若惊慌地想要逃走,然而正正好好踩在脚边一大滩shi滑的水渍上,“啊——”,他凄厉的一声尖叫,护住高挺的胎腹,眼看就要摔在地上,千钧一发之际,不知哪里飞来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将他扶起。
季海若重孕的身子虚弱,眼下受了惊吓,软软地倒在那人怀里,眼泪都疼得流出来,纤长的脖颈脆弱地昂起,紧张地轻抚着圆润胎腹,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yin。
秦思渊几乎是挣脱了男宠的扶持,几步上前,不顾自己也挺着个巨肚连独自维持平衡都很困难,气得抬起脚就往季海若的肚子上踹。
还有人没反应过来,前头两脚结结实实落在娇弱的孕肚上,季海若疼得冷汗涔涔,不顾白嫩的肚皮在粗糙的地面上被磨出了血,哭着抱着他的脚求他别踢了。
秦思渊看着眼前又瘦了许多显得更加弱质纤纤的季海若,又恍然想起他初次见他时,他身姿颀长,面若冠玉,言笑晏晏,着一身艳红锦袍,骑高大白马在宽阔街道上缓步而行,不知道惹得多少少年芳心暗许。
那时他还没被皇兄逼着嫁人,季海若也是前程似锦的状元郎,如今他成了被男宠Cao大了肚子整日只知沉湎纵情欢乐的荒诞郡王,怎么季海若也成了与人随意苟合被搞大肚子的荡夫!
秦思渊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自己奇怪的心理,他接受不了如此堕落的季海若,气得红了眼睛,一把抢过侍卫手中的长鞭,怒吼道:“你这个人尽可夫的yIn夫!竟敢给本王戴绿帽子!”
长鞭举在手中还未扬起,空中却是猎猎响起了一道几乎撕裂空气的爆破声,秦思渊大口喘着粗气惊得跌回去,八月的胎儿把肚子踢得阵阵作痛,他一手勉强护着,仰起头,护国大将军顾承飒怎么会在这里?
顾承飒连跟他行礼都不曾,焦急地扑到季海若身边,将他搂到怀里安抚受惊的胎腹。
秦思渊冷眼看着,季海若纤细的腰身被顾承飒小心翼翼地托着,好像一件易碎的绝世瓷器。他单薄的衣衫被撩起,一颗硕大如同白玉球的娇软孕肚被暴露出来,圆润又脆弱,白腻光滑的皮肤上,两个青紫的脚印和沾着泥土的血痕格外明显。
季海若哭得身子颤颤的,肚子也颤颤的,顾承飒看到他受伤的那一刻,望向秦思渊的眼神带着嗜血的冰冷,低头却极致温柔,一边给季海若托着疼痛不止的孕腹,一边着急忙慌地遣人去请医官。
秦思渊被气得肚子更疼了,眼下却顾不得安抚,他看不惯季海若娇娇弱弱歪在顾承飒怀里的样子,像是菟丝花蜿蜒着柔韧的枝蔓缠在高大挺拔的白杨树上面。
可是季海若不应该是这样的。
“状元郎还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你既被指婚为本王的驸马,就该谨守夫道,一心伺候本王才是。没想到竟诱得大将军为你出头,还偷偷怀下野种!这种yIn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