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其一,复姓欧阳,单名一个瑞字,可巧不可巧?”
应伯爵说完,果然西门庆一听那美人儿竟也是个复姓,叫做欧阳瑞,不由得大喜,连连点头:“果然妙哉。”
“而且更妙的是,哥哥你道他是谁,他本是川蜀人士,家里也是开药铺的,颇有几分家资,此次来清河县,正是跟着家中一个老掌柜在咱们清河县筹办买卖,赶巧正是让哥哥大发虎狼之威的那间新药铺回春堂,你说巧不巧?”应伯爵一股脑的说完,笑着看向西门庆。
只见西门庆哈哈大笑的拊掌:“妙!果然妙极了!这样一个妙人儿,原来竟是他家的药铺!”
“可不是,斗胆给哥哥出个主意,若是那欧阳小公子是个知情知趣的,与哥哥做个贴心人,他那药铺自然也就是哥哥的了,如果他执意不肯惹哥哥恼了,量他一个外来人如何拧得过哥哥你?到时候哥哥既能叫美人儿□承欢,那药铺也归了哥哥所有,不管如何,哥哥最后都是人人财两得,岂不是天大的美事?”
可见这世间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这应伯爵把这主意一说,直说的西门庆满眼放光,点头称善,又吩咐身边人:“都愣着干嘛,还不把前两日新得的雨前龙井沏上来与我兄弟喝!”
一边又说道:“兄弟你脑子好使,快再给哥哥出出主意,哥哥总不能就这么直接去他家里寻他去吧?”
应伯爵眼珠一转,笑道:“明日便是那回春堂开张大吉的日子,哥哥作为咱们清河县头一家的药铺东家,到场庆贺可在情理之中,他家的药铺开张,难道他还不去么?到时候只说作为前辈提携几句,再哄他去酒楼吃酒,想他一个小公子还能酒量胜得哥哥去?到时候美人儿微醺软香在怀,哥哥岂不是便得意了?待他已然委身了哥哥,第二日是哄着还是吓着,还不是哥哥你说了算?”
西门庆一听大喜,忙唤玳安取了五锭白花花的银子给了应伯爵,又满口应承待收用了欧阳瑞,便帮他疏拢桂姐儿,应伯爵怀揣着银子想着快要到手的雏儿,更是喜上眉梢。
好不容易挨到第二日,天刚大亮西门庆便早早的起身,头上戴着缨子帽儿,金铃珑簪儿,金井玉栏杆圈儿;又穿了身绿罗褶儿,脚下细结底陈桥鞋儿,清水布袜儿;手里拿了把红骨细洒金、金钉铰川扇子。
玳安儿笑着奉承他:“平日里爷随便一穿便是风流倜傥,今日这细细一打扮,更是英气逼人,料想那小公子见了,心里定然生出相与爷相交之意来!”
西门庆听了心里面高兴,摇着扇子带着玳安和平安两个小厮直奔城东的回春堂,此时已经远远的便听到了鞭炮的响声,待西门庆走近,只见鞭炮已经放完,一直遮挡在牌匾上的红布也被扯下,金漆的回春堂三个大字龙飞凤舞的,看热闹的老百姓不少都围在药铺前面。而西门庆一双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那站在牌匾下他朝思暮想的美人儿。
那一日他只瞥了一眼,便对那双似会说话的眼睛念念不忘,如今更是恨不得把眼睛都贴在了欧阳瑞身上,只见今日的欧阳瑞,穿了一身宝蓝色的衣裳,腰里系着暗金色的缎子腰带,脚上一双黑色的软底鞋,身量高挑匀称,两只手垂在身侧,修长的手指微微扣着白皙可人,西门庆光盯着这双手便失神了半晌。
再往上看,只见那欧阳瑞白的干净透亮,透着健康血色更衬着脸如三月桃花,一双漂亮的凤眼带着点点笑意似乎暗带着说不尽的风情月意,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正和旁边人说话,勾得他口内发干恨不得现在就扑将上去,西门庆越看越满意,暗道好一个标志极了的美人,断断是不能放过的!
想到此,西门庆摇着扇子穿过人群到了回春堂的门前,一脸的笑意向着欧阳瑞作了个揖:“欧阳公子,幸会幸会,在下复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字,是本县药铺福寿堂的东家,今日贵铺开张可是我的同行,特地来拜会一番。”
欧阳瑞佯作惊讶的问道:“你怎知我的名姓?”
西门庆得意的笑着摇着扇子,旁边平安多嘴道:“欧阳公子是外乡人自然不晓得,本县人谁不知道我们家大官人的生药铺子的名号?更不要说我家大官人家中更是米烂陈仓、钱过北斗了!这还不说,若是县里谁走了霉运贪了官司,我家大官人更是手眼通天,最能帮人浸润这些事情的,欧阳公子开这么大个药铺我们大官人岂能不知道风声,得知公子的名姓又有什么稀罕?”
西门庆听着心里面受用,不过嘴里却说着:“多嘴多舌!”还用扇子敲了平安后脑一下,而欧阳瑞听了心里面冷笑一声,面上却露出艳羡的神色来,看的西门庆更是心里面一荡,连忙趁热打铁。
“你是外来人好些事情还不甚了解,今儿是个好日子,我做东,请你去闻香居好好吃一吃酒,交个朋友,你可得给我这个面子不给?”
待欧阳瑞点了头,西门庆更是心花怒放,仿佛已经看到了欧阳瑞玉体横陈在他的身下动情摇摆的样子,而欧阳瑞瞧着西门庆这副身量模样,果然是一派风流可见是风月上的好手,嗯,他也好久没开荤了,今儿就试试这风流名声在外的西门庆,是个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