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有没有可能同时爱上两个人呢?如果没有变心不爱,是不是就代表着没有背叛。
一身华服的荧倚靠在晨曦酒庄的阳台护栏上,出神地想着。
楼下大厅正举办着一场宴会,今天是她的生日,但她却只想远离喧闹的人群,还有他。
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伸出双臂自背后捂住了她的眼睛,身上散发着白葡萄酒和蒲公英酒混合的味道。
她先是一惊,但很快就明了了来人的身份,镇定地没有惊呼出声。
猜猜我是谁?那人贴在她耳侧,低声问道,呼出的灼热气息搔得她耳朵痒痒的。
凯亚,别闹了。荧转身,拉下了他遮住她眼睛的宽大手掌。今天人多。
戴着单边眼罩的男子只是好脾气地笑笑,没有气恼她的不解风情,反倒欺身将她堵在了护栏上,古铜色的胸肌紧紧贴地着她,如果此刻有人远远窥伺,定会以为他们在接吻。
哈哈,你还知道今晚人多?凯亚低头,嘴唇轻轻擦过她的耳垂,作为晨曦酒庄的女主人,自己的生日宴会不下去接待宾客,有点说不过去吧?
耳垂被他一笔带过的吻烫了一下,微微泛红,她佯作嫌弃地用食指轻轻抵住他的喉结,将他推到安全距离。难道身为西风骑士团骑兵队长的你,sao扰有夫之妇就说得过去了?
你啊,凯亚捏了捏她的脸颊,飞快地在她嘴角偷亲了一口,快下去吧,他在找你。
荧脸颊发热,伸手摸了摸嘴唇,我口红没花吧?这时候弄花了,可是会很困扰的。
安心吧,夫人。你的妆容很完美。凯亚揩去了自己唇边残留的口红,背过身看向花园。生日快乐。
谢谢。她提起长长的裙摆,转身向一楼的宴客厅走去。
宴客厅的一角,红发的男人端着高脚杯,远远地看向她,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她心虚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快步走到他的身侧。
去哪里了?他淡淡地问道,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低垂着眼帘看着杯中她的倒影。
就稍微出去透透气,没去哪。荧嗅了嗅他的杯子,你喝酒了?
嗯,喝了点,不碍事。他答道,随身手将高脚杯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荧感觉眼前一晃,身子一旋,被他抵在了背对着宴客厅的柱子上。
然后,迪卢克,她的丈夫,拿出一张手帕覆在她的唇上擦拭了几下,力道有些大,她的嘴唇被磨得生疼,心脏却是在惊慌狂跳,不敢乱动。
口红花了。迪卢克收回折磨她双唇的手,随意地丢弃了那块手帕,像是上面有什么不洁之物,不愿多碰一秒。
荧一个人伫立在原地,面色惨白冒着虚汗,没敢抬头看他离去的背影。
夜深了,宾客也散去了,宴客厅剩下零星几个女仆在收拾场地。
荧坐在沙发里,不太敢回房间。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迪卢克厌恶她了吗?不过,他不是早就厌弃她了?想到这里,她苦笑了一声。
夫人,很晚了,您该上楼休息了。女仆长提醒她。
她踟蹰片刻,还是起身上楼了,在自己的房间门口踱了几圈后,还是决定扭开了迪卢克的房门。
自成婚第二天,迪卢克便吩咐女仆们收拾出了一间卧室给她,此后,二人一直分房睡。不过,就算不分房睡,迪卢克晚上也甚少回酒庄了。他宁愿在外面睡山洞,睡自家酒馆休息室,也不想回来和她共处一间宅子。
家里的仆人虽都看在眼里,倒没对这个事情嚼过舌根,或许是迪卢克交待过了,这也算是他作为她丈夫所能给她最后的温柔和体面吧。
新婚第一天便被厌弃的妻子,她应该是全蒙德第一位了,荧自嘲地想着。
她担心迪卢克今晚喝了酒会不舒服,之前就听说过,他有次逞强喝了至冬的「火水」,一连睡了三天。成婚当夜他也喝了酒
荧无法忘记次日清晨,当她害羞地在依偎在他怀中,期待着来自丈夫的早安吻的时候,他脸上没有柔情蜜意,只有错愕和懊恼。
她晃了晃脑袋,好让自己尽量不去想那些事情,从一开始她就该知道的,何必心生过多期待?
但她还是想来看看他,除了担心以外她也好久没有靠近他了,哪怕只是躺在他身边,偷偷看看他的睡颜,只有他睡着了,她才敢肆无忌惮地看着他,假装他真的为她所有。
卧室里一片寂静,迪卢克似乎已经睡了。她轻舒了一口气。正准备蹑手蹑脚地爬上床,猛地被一股外力拉拽到了床上,跌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是她熟悉的,迪卢克的气息。
迎接她的,是如狂风暴雨般落下的吻,迪卢克一手紧紧扣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扣在了她的脑后,把她重重地压向了自己,
唇齿间是淡淡的葡萄酒味,他的舌头蛮横地侵占着她口腔的每一寸角落,柔软的舌头有力地勾缠着她的,狠狠吮吸。
荧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