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每日行程,这个时间白景森已经整理好着装准备出门了。出门前,他习惯性地看了眼日历,发现今天下午才有安排。
“真是睡昏头了。”他自嘲地说。
熟练地扯开领带,将西装外套脱下挂到衣架上。
有些累。白景森来到床前,淡漠地打量着还在睡梦中的邵独昌。“该醒了。”他道。“啊。”邵独昌猛地睁开眼,一下子弹坐起来,慌张地扫视一圈周围环境,最后目光停在了白景森身上。
视线往上移,是他畏惧的那个男人的面孔。
“嗯?”白景森抬起下巴挑了挑眉,伸手去掀开盖在邵独昌身上的被子。
被截断的双腿赫然在目。
“老爷。”满脸憔悴的青年礼貌地点头,手撑着准备下床。
“等一会儿,我把轮椅推过来。”白景森走到角落,推来轮椅,再将邵独昌抱到轮椅上。“我今天上午有空,可以好好演练演练你。”男人“咔哒”扣好了锁链,拿过椅背上的薄毯给邵独昌盖上。“演……练?”“昨天说的,忘记了?”白景森厉声质问,“想先吃饭,还是先练?”“听老爷安排。”邵独昌眼睛盯着地面,心中还有半点抗拒的想法。“对你来说,应该先苦后甜比较好,是不是?”宽厚而有力的手搭上邵独昌肩膀,食指与中指有节奏地点了两下。“是。”应话的人移动轮椅,改变方向面对男人。“记得,那天无论是哪个人抱你,都得给我侍候好。”男人双手撑在轮椅扶手上,俯下身在邵独昌耳边轻轻耳语。“是。”邵独昌仰起头,轻轻舔弄着男人的下颚。
舌尖触碰着皮肤,沿脖颈吻上耳后根。缓缓地,移向脸颊,靠近了男人的嘴角,最后满满当当吻上。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在邵独昌脸上烙下红印。
“你做什么?”白景森脸色瞬间Yin沉下来。
“老……爷?”邵独昌被这重重一巴掌打懵了。不是说……演练么?
“发什么懵?”白景森看着一脸茫然的邵独昌,怒意更增,“要是在那天你敢发愣试试?”“老爷我错了、我错了……”邵独昌听完立刻低下头谢罪,尽管他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丑东西。”突发情况使得白景森兴致全无。
他有Jing神洁癖,活到现在就吻过三个人。一是代雪颜,二是白树堂,现在多了个邵独昌。但是他没有爱的人,喜欢也没有,好像这辈子爱情与他无缘一样,仿佛只为事业而生。
“我出门了,看见你就烦。”白景森穿戴好,回头看了看邵独昌,“桌上有电话,想见白树堂就打给我。”
“啊、好。”邵独昌没反应过来白景森说了什么,只知道必须马上回应。目送白景森离开后,大脑突然醒悟一般,白景森刚刚说的话猛地跳了出来。
白树堂?
眼睛瞥向门旁的桌子,一部白色座机端端正正安放在面上。
他移动轮椅来到桌前,发现座机底下压着一张字条,上面是一串号码,是白景森的。
可以见树堂么?
邵独昌心中不免惊喜。
好久了。从他被送来白景森这儿的那一天起,他就没再与白树堂见过面。
好想他。
他看着手中的字条,嘴角不自觉勾出一个微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