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露出的皮肤就像两个人的皮肤缝起来的一般,深色与浅色的连接相当生硬,看上去恐怖非常。佩塔似乎并不惊讶,只是低着头道了谢,将手里的推车递给女仆,自己进了屋。
门内好像有两个人。
一个听起来四十多岁的低沉声音,他说得极慢,却带着不容打断的威压,“我的人偶丢了?”
“是的,尼奥刚才来报告的。”另一个年轻的声音回答道。
“真是可惜。”年老的声音叹息一声,“尼奥辜负了我对他的信任。”
“万幸我是个再通达不过的人,不会让一位年老矮人的疏忽让我太过动气。”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却令人毛骨悚然,“去把我的人偶找回来,泽卡莱亚。”
“然后,你想知道矮人的骨架与常人有什么不同吗?”
“……是。”泽卡莱亚迟疑了一瞬。
“泽卡莱亚,我的孩子,”年老的声音响起,“你看起来很疲倦。是与老朋友的重逢让你高兴得精疲力竭了吗?”
“抱歉,沃尔夫先生。”
沃尔夫声音柔和,就像宽慰孩子的父亲,“不要惊慌,我的孩子,我没有责怪你。我不希望你不开心,我爱着我的孩子们。
“伊利斯离开我时,我十分伤心。
“我不希望你也离开我,明白吗?”
“当然……父亲。”泽卡莱亚向沃尔夫鞠躬道别,与门口候着的佩塔擦肩而过。
“过来吧。”沃尔夫从阴影里走出来,对佩塔说:“我都这个年纪了,都不能拥有一个安闲的午后。”
沃尔夫是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灰色长发被一根黑色的发带束在脑后,穿着体面整齐的衬衫夹克,胸口的口袋里还装着一只怀表,细长的金链子从口袋里垂下来,缠绕在衬衫内衬上,看上去就是一位尊贵的绅士。
可惜却不能行走,只能坐在轮椅上。萎缩的腿部肌肉撑不起长裤,显得晃晃荡荡。
“你好,佩塔。我亲爱的老朋友,我一直期待着你的到来。”沃尔夫摇着轮椅走到桌旁,“你又为我带来了好消息,对吗?”
沃尔夫笑着端起茶杯,佩塔却哆哆嗦嗦地站在原地,连坐下也不敢。
泽卡莱亚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上房门,长叹一口气。
他走进盥洗室,对着镜子撩开了自己遮住右眼的长发。与他清澈蔚蓝的左眼比起来,他的右眼却平凡普通,眼瞳无神浑浊。或者说,那只是个假眼罢了。
他是被沃尔夫救下来的孤儿,甚至沃尔夫给了他第二次生命。可以说沃尔夫即是他的恩人,也是他的父亲。
若要让他为了沃尔夫献上生命,他不会有任何迟疑,但现在……
他从衣领深处,将贴身带着的吊坠取下,抓在手心。
那是个十字架。
沃尔夫厌恶教会,厌恶神。
他却只能凭借这微薄的信仰请求救赎。
神啊……你是否看见我的罪恶。
但随着手中淋漓的鲜血,随着无数的死亡,神也离开了他。
当他以为神弃他而去,他只能在痛苦中沉浮时,魔鬼拯救了他。
泽卡莱亚紧闭的唇间溢出一声微弱的喘息。
他扶着洗漱台的手渐渐用力,指尖泛上一层白。抓着十字架的手颤抖着,终于在泽卡莱亚一声抑制不住的呻吟声中,十字架滑落掌心,落在洗漱台里,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
泽卡莱亚勉强扶着墙回到房间,腿一软倒在床上。
他抬起手捂住眼睛,剥夺了视觉,其他感觉便更加敏感。热度和快感在他身体各处浮现,让他的理智在欲海里沉浮。
那隐忍的呼吸声中,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放松与满足。
奇怪的感觉是突然产生的。
那天晚上泽卡莱亚本来已经打算入睡了,可当他躺在床上时,却突然感觉被人摸了一下。
他以为是有人闯进了他的房间,瞬间从床上弹起来,戒备地环视四周。可房间里只有他一人的呼吸声,甚至随着时间流逝,他的呼吸声渐渐混乱起来。
类似被人抚摸的感觉并未停止,甚至更加放肆地在他的胸口和下体流连。
“什……嗯……什么情况。”他开口,却被自己的喘息惊到,只能咬着牙抵挡呻吟的冲动。
但那无形的手似乎知道他的敏感点,揉捏着他的乳尖,抚弄他的性器,在他的后穴周围打转。那双手经过的地方,轻微的热意和绵密的快感夹杂着冲击他的理智。
他不是没有自慰过,但与自己的触碰不同,那双手的指尖似乎带有魔力,给予他从未体验过的刺激。
快停下……停下!
然而没人能听见他的请求,泽卡莱亚被快感折磨得腰酸腿软,只能扶着墙喘息着。他低头,看见自己的睡衣被汗水打湿,黏在身上,透出一大片肌肤。但最让他羞耻的,是他将衣料顶起的乳尖,和高高涨起的性器。
他情动了。
“嗯……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