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本来就不太大,A被挤入角落无法挣脱。
身下的伤口大概很严重吧,连没有接触到的肠子似乎都在隐隐作痛。
A身上一丝不挂,一月的天很凉,他的意识与呼吸渐渐被身上的温度抽走。
呜温热的血变冷,他却在晕过去的最后一瞬被温暖包裹住。
我说过了,不会让你这么早死去。梦魇一样的声音窜入A的脑中。
这就是绝望吗?被恐惧支配着动弹不得,浑身都像被冷水浸泡似的,好冷啊
小伙子?你怎么样?一声极为苍老的询问把A从昏迷中拉了回来。
他慢慢张开眼睛,身体恢复知觉。
眼前是一个耄耋之年的老妇人。她支着拐杖,颤颤巍巍弯下腰,一下又一下地唤着他。
A还是昨晚的样子,没有穿衣服,身上尽是或大或小的伤口。他刚想用胳膊支棱起身体,就牵动了后xue的伤口。
身上几乎被冻透,A瑟缩着,警惕地看着老妇人。
街上是来来往往的行人,却没有一个送出帮助,甚至连眼神都不屑分给他几个。
见他没有动作,老妇人叹息着摇了摇头,也离开了。
A是个被社会抛弃的人,也就是我们口中的完全失败者。
不过,也没有多久的功夫,他就被警察找到了。
也难怪,一个浑身伤口的人,不被怀疑才有鬼吧。
为首的是一个年轻人,年纪甚至比A还小。不过相比起他瘦小的的体格,那个年轻人则要强壮得多。
我们有些话想问你。
A眼神错愕地看着他,回过神来,皱眉摇了摇头。
他轻声道:我没事,就是昨晚喝醉了,和朋友起了点冲突。这个时候进局子里被问话无疑是增加暴露风险,而且现在全国都在调查这个案子,绝对不能露出马脚。
冲突?年轻警察笑着挑了挑眉,眼睛却跨过他两条腿打量着可怜的后庭,冲突能被
A闻言有些疑惑,直到看到那人的目光后才回神。他咳了一声,迅速夹紧腿。
闭嘴。尖牙利嘴毫不客气。
年轻警察听后再次挑眉。
这个时候A也了解了环境。这是他经常作案的一条路,白天熙熙攘攘,晚上就会很冷清,大概是因为商铺的类型吧。
也就是说,这是他故意把他带来的。
那么警察会找到他也不奇怪了,一个疑似受过虐待的人出现在常被作为案发现场的街上,十有八九和那个连环杀人犯有关,漏掉这个线索再想找就难了。
这么说吧你现在很可能被一个极其恐怖的人盯上了。年轻警察收回戏谑的目光,他认真地看着A的双眼:跟我们回去,是目前最安全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
A险些笑出来,那个杀人犯就是他本人啊。
年轻人继续道:你不会认为,一个普通人是可以逃过变态杀人犯的追杀吧?
为了撇掉嫌疑,A装模作样地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然后狠狠摇头。
看到他这幅样子,警察真的放松了些。
哈不过倒也奇怪。
怎么?A抬眼颤声问道。
颤抖是不假,只不过不是吓的,而是冻的。
这个犯人从来不留活口。
A嘴角抽了抽,那个女人不也还是再蹦跶了几天吗?
所以这件事要好好查查,如果真的是起了冲突,这次我们也不追究了,以后别再犯就是。但要是和那十几个案子有联系,那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似乎为了安慰他,警察先生还温和地笑了笑:别怕,我没有别的意思,并不是怀疑你。
鬼才相信。A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他冷得不行,在零下的温度里,真的要熬不下去了。
年轻人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把外衣脱下,给他披上,道:你再忍忍,很快就能进屋暖和暖和了。他似乎在刻意不去追问没有衣服的事。
暖和了身子后,自配的医生给他处理了下伤口。在给后xue的伤口处理时,一道混着血ye的褐色ye体流了出来。ye体中带着刺鼻的恶臭,不像是人类的Jingye,倒像是从被蛆虫啃食了一半的器官中挤出来的血块。
即便戴着口罩,医生小姐还是皱眉看了他一眼。
被人侵犯过?她非常直白地问了一句,但眼中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医生、就医人员的交谈。
A思考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人吗算是吧。
医生摇了摇头:可这不是Jingye那对方出Jing了吗?
A道:好像是吧我晕过去了,不知道。
在她还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门咔哒一声开了。年轻刑警笑了笑:抱歉啊Kily,擅自进来了。
被称作Kily的医生瞥了他一眼:我确实没有资格问话,这种事下次直接提醒我就行,擅自闯入医务室真的很讨厌啊。她眯了眯眼睛,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