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纪康的头颈搁置在椅背上,后折到极限,淡红色的口唇微张。我摸着他的脸,英气的眉毛,松松的眼皮,睫毛,鼻子,脸颊,我太兴奋了。兴奋到手微微颤抖,更觉得自己猥琐至极。拂过他张开的嘴唇,柔软温湿的下唇在我手指上留恋。
他明晰的下颌往上绷紧,脖颈更显修长,突起的喉结随呼吸震动着,我俯下身,一口将它含住。“呼——嗬——呼——嗬——”呼吸和脉搏近在咫尺,被我一手控制而无知无觉,梁纪康依然酣甜地晕睡着,那张脸上空茫的神态,让我的鸡巴硬得快要爆炸,忍不住要将嘴里的命脉一口咬断,忍住。必须忍住,不能留下痕迹,也不能吮吸。我只能去吻,用嘴唇压上去,用力压下去,将我的鼻子嘴唇都压进他脖颈的软筋里。
我将椅子拖出来,
我松开手,他的眼皮慢慢合上,却回不到最初的状态,像被人扒开了一道小口,白眼球暴露在空气中。
梁纪康能听到我说话,头抬起来,眼皮也往上掀了掀,可那黑眼球怎么也睁不出来。脸上的肌肉放松了,嘴角露出一丝疲态,我却觉得让那张俊脸更生动,更有真实感了些。
还有两杯奶茶,一个塑封一个扣盖,我拿出那杯杨枝甘露,打开盖子,怕他只喝几口没效果,我将两片的药粉都洒了进去。用我的吸管在里面搅了搅,让它融化地毫无踪影,看起来原装无害。
我伸出手,拍了拍梁纪康的肩膀,“你怎么了,困了?”
这样反复了几次,我没有忍住,走到他工位旁边,唤了两声“老梁。”
埋了我吧,杀了我吧。怎么会这样。怎么就这样了。我真是该死啊。
“啪。”文件掉在地上,梁纪康坐在椅子上垂着头,简直是情景重现。
我的鸡巴立刻起立了。
我去锁上门,拉合所有的百叶窗,杜绝任何打扰。
我不想冒着被他发现的危险,于是翻开他的眼皮查看,这是判断出人是真睡还是装睡最有效的办法。梁纪康翻出的眼底有些红血丝,而那黑玻璃一样的瞳孔在眼眶上方定住,一动不动。连眼球运动都消失,这不是平常意义的睡着,而是深度昏迷的表现。
喝吧,快喝吧。他拿起塑料杯时,我的心跳如擂鼓。
他那张脸勾起笑容时,我目眩神迷,无意中说的话,像特么我补的gv里的开头,我的下身半硬,转过身坐下掩饰。
但这会只是头晕、全身乏力,意识应该是清醒的,我不敢贸然上前,就定定地注视着他的反应。
梁纪康现在困得忘了身在何处,更注意不到我的眼神,整个人被倦意席卷,两眼一抹黑,头深深歪倒,肩颈向椅子一边倾斜,就在险些翻过去时又猛得回神,睁开胶合的睡眼,将头摆正。奈何下一刻黑玉的瞳孔上翻到看不见了,留着一小片白眼,脖子再次软绵绵地砸倒。
够了,别再喝了。
喝下去了。
说着放下一杯饮品,梁纪康抬起头,“谢了。”他笑了声,“你还不走,今晚在这儿陪我?”
我下楼取了外卖,海鲜锅配炒粉,还有奶茶。给值班室的兄弟送去,他们一声欢呼后摆好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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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反应。
“纪康。”
他眼睫抖动,嘴张开,说不出话来,舌头蠕动着,缓缓滴出一滴口水。我心头大震,托住梁纪康的下巴,只觉得温暖的皮肤带着一点胡茬,压在掌心的重量越来越多,梁纪康的头找到了安歇处,像是最后紧绷的神经放松了,猛得一沉。除了深深的呼吸,就再没了动静。
我走到楼梯拐角处停下,这里没有监控。
托着他的头,轻轻摇了摇,梁纪康的脖颈乖顺地随之活动,像是一具关节精致的人偶。他的额发垂下来些许,我将手上抬,后仰,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无法完全闭合的睫毛缝隙里,亮泽的眼白在缓慢上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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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意又来,眼皮像是灌了铅一样沉下去,梁纪康努力眨眼才能睁开一瞬,手里的卷宗拿不住了,滑到他的大腿上。
我抬头看了眼表,这时候是凌晨1:13,他一边翻看一边喝着,我佯装办公的样子,再看去时液体少了一多半。
可以了吧?
“我可熬不住了,一会就走。”
我拍了拍他的脸,“老梁。”
药效来得很准时,也很猛烈。我从电脑边缘看过去,梁纪康的眼睛闭着,几秒后他睁开眼,摇摇头,不过依然睡眼惺忪,那黑瞳雾蒙蒙的。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办公室门,走到他面前,“梁队——要不要这么认真。”
我又担心剂量太大,明天人醒不过来怎么办。梁纪康听不见我内心的天人交战,就那么断断续续的,把那一杯喝光了。
我要疯了。
我的鼻息在皮肉间发出吭吭声,他包容了全部。
面,没有抬头,正凝神看一本卷宗。今天刚刚结案,大伙忙到半夜,除了留下几个收尾值班的,都一身疲倦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