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只觉得心漏跳了一拍,天真无邪的美色让他目眩神迷,张了张嘴,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什么。
小草捕捉到了一个新鲜的讯息,也就没话找话地随口追问。他将那约莫七八厘米长的玻璃瓶子托在掌心里,递到人跟前,里头透明的液体呈现黏稠状,瓶子顶端的锥形盖子上有浅浅的金色纹路,他遵循着系统的指引上下摇晃了几下,金斑洋洋洒洒地融入,星屑般漂浮在溶液上,煞是好看。伯爵孩子气地笑弯了眼,双手接过。
小草定了定心神,将人带到了神坛前的长椅上坐下,装模作样地给人检查身体。
伯爵歪着头笑了笑,白皙如玉的手指意有所指地勾了勾高高的衣领,小草顿时打了个激灵,只觉得一股热浪直往下头冲去,而素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系统也在他耳边给了指示:【时机成熟,请完成任务。】
伯爵亲昵地拉着人起身,那力度看似轻巧,却挣脱不得,小草的脑内再次敲响了警钟,只可惜留给他思考的时间约等于无,当他被连扯带拽地弄到了狭小的密闭空间里,咔嚓地锁上了门的时候,才赫然发现眼前的少年,流露着上一次任务里的王子如出一辙的疯狂神色。
“这里……有点热了呢……”
小草几不可闻地咽了咽口水,也不怪他,实在是他的颜控本能又发作了,短暂地蒙蔽了理智。他双眼发直地看着那位纤弱的少年从钢琴前站起身来,拂了拂柔顺乖巧的金发,朝着他微微一笑。那双湛蓝如海的眼眸让小草禁不住心跳加速,有种隐隐约约的熟悉感觉一闪而过,他怔愣了一瞬,就见那少年迈着与他想象里不太相称的稳健步伐走上前来,身高竟然与他相仿。
这里的药是指伯爵一直服用来调理身体的,从记载上看,伯爵在出生之时就招惹了某种可怕的诅咒,每逢冬天便缠绵病榻,一时是发热,一时又是发冷,更多时候是夜不能寐,囿于噩梦,整个人仿若被邪祟附体一般,神神叨叨的。说来也奇怪,自从神父被调来了这个教区,伯爵的情况便好转了许多,大家都纷纷表示是因为神父虔诚侍主,故以法力无边,足以震慑。
这也算是久病?莫不是系统……又坑他了?
系统并没有告诉他伯爵的长相,也没像上回那样体贴地标红,因此小草找了一阵,才循着声响在最靠里的神坛前找到那一抹美丽的身影。
“……”
借口说要拿瓶子,小草迅速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对面的伯爵随即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叹息,浓密的眼睫扇了扇,模样有些委屈,只听得他撒娇一般细声说道:
“你……你要做什么!”
任务?什么任务?
“神父,我真的好想您呢,每晚都想得睡不着,特别是这里哦,想得又硬又疼的,想要您来‘治疗’一下呢。”
小草一时不知该接什么,只能含糊地点了点头,问道,“最近身体如何?药都吃了吗?”
“我们去那边吧,今天还没有告解呢。”
或许正是这样,才对神父产生了既感激又依赖的感情?
“什么?”
咦?
“圣水我也带来了,威尔森你看情况服用吧。”
豪言壮语的小草没想到在片刻之后便被狠狠地打了脸。
是的,仅仅是看背影都能赞叹一声美人。
“神父,您终于来了。” 少年伯爵的脸颊略略泛红,兴奋的语气溢于言表,“我等您好久了,从昨晚就开始期待了。”
“唔……神父都……不同我亲近了……是不是因为那些闲言碎语……”
手,按下满心的忐忑,望着近在眼前的礼拜堂,心知已无退路。也罢,就让他瞧瞧这回是什么幺蛾子。一个孩子而已,以他这副成年人的健康体魄,难道还摆不平?
伯爵霸道地趴在他身上,一直往耳廓里
那迅猛如猎豹般扑到他的少年真的是病苗子?那隐忍沙哑的变态话语真的是高雅尊贵的伯爵所发出的?还有那烙铁一般紧贴着他大腿,并下流地蹭动着的物事,小草深吸了口气,无奈地认清了一个事实——他是真的被表象所蒙蔽了,这位伯爵不但没病,而且身强力壮的,还跃跃欲试地要将他拆吃下腹!
“您想不想我呢?嗯?”
伯爵都乖巧地一一回答了,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细看之下,伯爵整个人仿若玉雕冰砌般,无论是发肤抑或举止,都美得让人屏息静气。如此往来了一阵,小草也发现了,对方虽然看起来孱弱,精神却很好,目光湛若秋水,对答时思路清晰,连那轻搭在自己手腕上的碰触都力气不小。
把他送到之后管家就退下了,还合上了厚重的门扉,礼拜堂里奢侈地点着许多蜡烛,照得那只有一扇天窗的内里暖融融的,在悠扬婉约的钢琴声中,带着几分欲说还休的暧昧。
话一出口,小草就后悔了,这是什么被调戏的良家妇女的口吻,他堂堂一个……什么鬼!为什么他又被推到了!
“谢谢神父,我会按时服用的。”末了又眼巴巴地看着人,玫瑰般的粉色唇瓣欲言又止地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