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再加上疲累,聂允和起身的时候难免有些摇晃,青年伸手扶了扶他,还低声说了句小心,做贼心虚的人呼吸一窒,触电般拨开他的手,动作大得他的妻子都有几分讶异。
他承认自己是个天真的懦夫,既想要符合世俗规范的美满家庭,也想要极致欢愉的禁果,走钢丝一样辛辛苦苦两面维系,没想到两面都是一击即破。
沁凉的夜风吹在身上,远处飘来隐隐约约的歌声,他在膝盖上趴了一阵,抬起头来,才发现这里离本城最为出名的酒吧街并不远,隔着一条马路遥遥望去,光怪陆离的灯光仿佛是彼岸的异世界。
而另一边厢的姐弟也没有多少对话,青年应付了几句学业和生活上的询问,便推说还要做功课上了楼,经过二楼的时候,他还停留了一阵,想要找到自家姐夫的身影,可惜那老男人似乎跑回了书房,走廊上还残留着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
事情都扎堆在一块了,先是工作上出了乱子,为此他接连通宵了两晚,累得死狗一样,身体又不轻不重地犯了老毛病,头疼胃疼加上感冒,让他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只靠一口气勉强吊着。难得早走的一个晚上,开车回家的时候却闹了个小车祸,被人讹了几千块钱不说,车子还得回厂返修,他哑着声音打电话给保险公司,一切办妥之后,他疲惫不堪地蹲在了路边,一时心灰意冷,只想倒头睡去。
青年的父亲曾经风光无限,但在他十来岁的时候,却生意失败穷苦潦倒,输不起的男人开始沉迷酒精,彼时的他算是举目无亲了,母亲早逝,姐姐远走他乡另谋生计,亲戚们树倒猢狲散,别说救济了,还生怕他们找上门来借钱呢,每日每夜都要面对脾气阴晴不定的酒鬼,也是从那时开始,他终日流连在外,就算在公园露宿也不肯回家,不知不觉间认识了一帮猪朋狗友,闹腾了好几次闹到学校都忍不下去了,终于把他姐姐招惹了过来。
天知道他最烦就是醉鬼了!
他逃也似的冲出了客厅,手机在掌心里发热,平日觉得十分讨厌的加班电话,眼下却如同雷霆救兵。
青年垂眸一笑,心情十分愉悦。
他鬼使神差地站起来,拂了拂衣服上的尘埃,迈开步子走去。
摸到了舒服的地方,聂允和下意识就哼哼唧唧地实诚反馈,他的身体被青年调教得很好,腰身颤颤的,双腿微分,蛰伏在三角区域的软肉半梦半醒,隆起了性感的形状,出了不少汗的衬衫有些透,挺翘可爱的乳首仿佛崭露头角的花苞,顶起了让人心动不已的弧度,青年眯了眯眼,霎时间只觉气血翻涌,更是按捺不住奔涌的欲火。
顿了顿,叹道:“对不起,我先接个电话。”
妻子就这么搬走了,带上了他们的女儿,这间气派的房子再次变得空荡荡。然而对聂允和而言,却没有多少伤春悲秋的时间,接下来的几天可谓是兵荒马乱祸不单行。
青年将人从酒吧架到了附近的停车场,他开了姐姐的车出门,忙乱间也顾不得去细究这老男人的车在哪了,嘴上虽然咬牙切齿的,却动作轻柔地把人按在副驾驶上。老男人的睡相很乖巧,脸蛋红扑扑的,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睑上投下一大片阴影,更显得那青黑的眼圈格外突出,薄薄软软的嘴唇干燥起皮,唇峰微微翘起,仿佛在引人碰触,青年叹了口气,目光在上头贪恋地停驻了好一阵,拇指抚了又抚,终究还是俯身品尝。
这晚的放纵让他的脑袋更是胀痛欲裂,醉醺醺的他也不知喝了多少杯加冰威士忌,最后还是好心的bartender给他摸出手机打了电话,等怒发冲冠的青年火急火燎地赶到的时候,他已经一滩泥般在打烊了的酒吧里,没心没肺地睡了个肚皮朝天。
浓浓的酒气中,依稀还能辨认出熟悉的气味,青年强硬地捏着人下巴逼他张嘴,舌头来势汹汹地刺入,搅着那困顿不已消极躲避的软嫩啜了又啜,啧啧水声中,老男人的眉头松了又紧,手脚轻微地痉挛了下,还是没有醒过来。
“没事,我,我只是吓到了。”
青年重重地啧了声,气得心肝脾肺肾都在疼。他给人打了多少电话,又跑去公司楼下堵他,谁知一转头这人去了寻欢作乐!这还不算,还把自己弄得乌烟瘴气的!亏他还在家里做好了一桌子菜呢,想着姐姐终于搬出去了,他好名正言顺地和人独处,顺道做点儿少儿不宜的事情,结果呢?还得照看醉鬼!
刚刚青年的神态中并无明显的惊讶,加上之前也同他吐露说“要和姐姐谈谈”,莫非对事态早已洞悉?不,不可能,两姐弟的感情并不亲厚,按照妻子的性格,即便要同女儿商量也不会跟弟弟示弱吧,聂允和抚着眉心的皱褶,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
睡梦中的人乖顺得不可思议,任凭他挑开了衣衫,顺着瘦削干柴的腰腹往下,在软塌塌的肚皮上画着圈儿逗弄,细小的气音让人欲罢不能,青年哼了声,环顾四周,确认这停车场黑漆漆的并没有第三者存在,便大着胆子将椅子放平,关了车里的灯,跨身上去。
“醒来你就死定了!”
“嗯……唔……”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