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过后,又过去了几天,我适应了变成一个法国小萝莉的生活,我有了新家庭和新名字玛丽·艾德薇。
布莱格家的房子是一栋独立式白色的三层洋楼还附带一个后花园,小楼后的花园由青灌丛和草坪组成,小径旁是原木栅栏围成了一块修剪整齐的草丛,靠在围墙下的花树枝头坠满小黄花,随着微风带起一阵沁人肺腑的芳香,无数花瓣飘落到软缎般的绿草地上,我坐在窗户前看着这一幕。
作为小孩的生活是无忧无虑的,法国小学的课业轻松无比,而且还没有家庭作业,我可以在双休日和周四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今天是礼拜六,卡特布莱格女士也就是我妈,特别喜欢办茶会邀请许多认识的朋友来家里唠嗑。
吃罢午餐后,她便拉着我穿上一条用粉线白格花布手工缝制成的连衣裙,样式优雅淑女,娃娃领上缀着珍珠,腰际绑着白色蝴蝶结,金头发则被扎成两个马尾,让我看起来活像房间里那几个洋娃娃。
夫人们寒暄交谈的时候我是不需要说话的,大部分时间只用礼貌地站在一边。
这很枯燥,但为了争取一会可以自由出门玩耍,我乖巧地问候完所有来客,然后重复着被一遍遍摸头亲脸的举动,终于以为解脱的时候
尼古拉,快过来,认识认识玛丽~一个穿着蓝裙的夫人朝着门口位置叫出一个令我觉得耳熟的名字。
尼古拉尼古拉?那不是刚穿越来那晚离家出走的那个傻小孩吗?
我转头看过去,果然,看见尼古拉局促地站在玄关处,脸红红的,在看见我时更是慌张地避开了眼神,他今天穿的很正式,一身蓝色西装,洁白的衬衫系着深色领带,黑长袜皮鞋和三七分的发型使他看上去像个小绅士。
尼古拉的妈妈显然不知道他那天晚上出去是准备离家出走,顺便说了她的坏话,不然尼古拉今天不可能出现在这,而应该疼着屁股趴在床上度过周末。
这是我的儿子,尼古拉。尼古拉的妈妈牵着他的手走过来。
我站在一旁看卡特布莱格女士一脸疼爱地捧着尼古拉的脸颊,顺便嘬了一口:看看他多可爱啊!
尼古拉的妈妈同表情道:都是这孩子自己坚持要来的。
这句话说完后我妈看尼古拉的眼神越发疼爱了,顺带周围一圈正喝咖啡的夫人们都纷纷过来揉尼古拉的头,亲他的脸,看着尼古拉迷茫羞涩透着生无可恋的眼睛,我心里平衡了不少。
玛丽。等所有人关爱完这个小男孩,卡特布莱格女士才想起我,带尼古拉去你房间玩吧。
我知道我的出门计划泡汤了,于是看向尼古拉,挑了挑眉毛,跟着我来吧。
尼古拉看了我一眼就立刻低下了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神里的不乐意太明显了,我走在前面时,跟在身后的尼古拉一句话不跟我讲,明明昨天晚上我们两个还说过话。
离开客厅到了我的房间,我和尼古拉在地毯上面对面坐下,面面相觑,无话可说。
对可爱的小正太,我一向是很有耐心的,尤其是独处时,看着尼古拉紧紧攥着两只手,我想了想,问道:你和我呆在一起很不自在?
尼古拉幽幽地盯着我,摇了摇头。
摇头,不是不自在?我捏着下巴又想了想,看来只能通过做游戏缓和下这尴尬的气氛了,可是小孩子之间都会玩什么游戏呢。
尼古拉坐的离我很近,柔和乖巧的模样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想起这娃离家出走时说的叛逆话,让我想到一个有意思的游戏。
我们来玩游戏吧,怎么样?我将沙发上的布娃娃拿下来,我们可以玩护士游戏。我们假装现在是战争年代,你受伤了,你很害怕,而我不惧危险救助你
我更想玩纸牌游戏。
我的游戏剧情还没说完,就被尼古拉打断。
纸牌啊我不会啊
准确来说,是连牌面都认不全而尼古拉居然想玩纸牌,说实话我是不想玩的,但因为尼古拉提都提了,我当然要满足他才行,不过这游戏规则得我来定。
好吧,你会玩什么?
我会玩攻守战。说到自己会玩的游戏,尼古拉语气轻快多了。
我转头看了一眼窗外,这个时间是下午太阳最好的时候,窗户外的花园在骄阳下染上了一层迷人的金黄色,淡淡的花香裹着甜风飘进屋里,可惜了。
所以,应该和尼古拉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才能不算虚度下午,想到这我弯起嘴角:尼古拉,我知道一个更好玩的玩法。
什么玩法?尼古拉见我愿意配合他玩纸牌游戏,也不再像之前死气沉沉。
玩的时候我会慢慢给你讲解规则的,放心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换了一个坐姿,小腿坐的麻了,在玩游戏之前,我们先来说一下游戏惩罚。
还有游戏惩罚?
当然了,玩纸牌游戏输了没有惩罚怎么好玩?我理所当然道。
尼古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