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阿樟
「干!恁足大尾喔!」一个身高约一百七,留着平头的家伙大声嚷嚷。
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真是有够差的了!满口脏话,嚼着槟榔,叼根烟,真是够了!虽然我不过是修车的黑手,不是什麽知识分子,可是我却不喜欢爱挑衅打架的家伙。
一天,我到巷口的面摊吃面,还没来到面摊就听到一阵再熟悉不过,却没啥好印象的声音「人客!来坐喔!」当时心里直想,该不会是那天碰到的流氓吧!等我走近面摊,第一眼就看到他,此时心里直骂「真倒楣!怎麽会在面摊碰到他?」
他爽直亲切的招呼着我「人客!恁好!请坐!」他今天的表现与前几天碰到他时,简直判若两人;我心想反正不过来吃面嘛!只是这面摊的面也真的好吃,价钱也公道。往後的日子,只要我想吃面,就会不知不觉晃到巷口这家面摊来吃面。
面吃多了,也和这位像流氓的老板慢慢熟稔了,他叫阿樟,以前还真的是个流氓呢!才刚从监狱出来没多久,只是厌恶了从前打打杀杀的日子,出狱後特地搬来这个陌生的城市,经营面摊维生。其实,阿樟的本性还不算坏,就是有种台湾人特有的草根性,豪爽不拘小节!
在和阿樟熟识的半年多後,某天夜里十点多,肚子突然感到一阵饿意,想说出去买点宵夜吃吃吧!才晃到巷口,见阿樟的面摊还没休息,就趋近并向阿章说「阿樟!阳春面来一碗,搁加一粒卤蛋!」可是,阿樟端来的不只是一碗阳春面加卤蛋,还有一堆小菜,我连忙说「阿樟!阮没叫加多啊!」
「阿仁!反正阮嘛准备要休困啊!帮阮消消ㄟ啦!」阿樟转身走向冰箱「ㄚ没陪兄弟阮饮两杯啊!」
「好啊!」
阿樟拿了两瓶玻璃罐装的台啤及两个杯子过来,两人把酒话家常,阿樟还不时先收拾面摊,待我两喝的差不多时,脚边的啤酒灌已有十几罐,每人都大多喝了一手的啤酒。我也准备起身回家「阿樟!多少钱?」
「免啦!三八兄弟!这摊算阮ㄟ!」阿樟酒後更显豪气。
「阿樟!安咧哪ㄟ好意思?」
「三八兄弟啊!讲讲这!」
「ㄚ没!阿樟!来阮厝泡茶啦!」
「好啊!」阿章说完将今天的收入带着,便跟我一路遥遥晃晃来到我家。
「阿樟!这坐啦!」我说完即刻准备泡茶的器具。
阿樟和我边泡茶边抬杠,我实在好奇他「怎麽会出来混流氓?」阿樟也没忌讳的说给我听。「阮细汉是住在屏东东港,阮老仔是咧抓鱼ㄟ,阮整天拢嘛趴趴走,没郎管!後来跟厝边ㄟ角头,就开始做流氓啊!」
阿樟不断述说着过去的刀光剑影,也说到曾干过的大买卖;唉~要不是他决定金盆洗手不再过过去的生活,独自搬到这个陌生的地方重新来过,我还真是不敢让他进门,怕他会给我惹来什麽样奇奇怪怪的杀生之祸呢?
「阿仁啊!时间ㄚ晚啊!阮先转去,另日哈讲!」阿樟看看手表。
「阿樟啊!阮明ㄚ在没上班啊!」
「阿仁啊!恁没上班,阮有开店啊!」阿樟哈哈大笑。
「对喔!那安,另日哈讲!」
隔了一周,星期五的晚上我又到阿樟的面摊打算吃碗面;怎知阿樟的面摊上竟挂着『今天公休』!奇了,认识阿樟这麽久以来,鲜少看到阿樟公休啊!难道发生什麽事了?当我正准备转身离去,看到阿樟的车由远而近开过来,我连忙招手,阿樟看到後也将车子靠边停妥。
「少年仔!阮没开计程车啦!」阿樟开玩笑的说。
「头家!没开计程车嘛哎来卖面啊!」
「阮的转去东港啦!阮抓一堆足鲜ㄟ海产喔!有闲吗?来阮厝食海产啦!」
「没面蹚食,食海产嘛ㄟ塞啦!」我随即跳上阿樟的车。
来到阿樟家,看到他从车上搬下的海鲜,我才知道什麽叫新鲜渔货,有刚捕上岸的龙虾、铁甲鱼、石斑鱼……等。真的是相当丰富,由於我从没处理海鲜的经验,我只能在一旁静静看着阿樟忙着,果真是渔村长大的人,三两下就将这些海鲜都处理完毕了,该冷冻的冷冻、该冰的冰,该下锅煮的也都下锅了。
新鲜海鲜料理不一会就上桌了,由於食材够新鲜,阿樟也没特别加什麽调味料,可是桌上的佳肴就是那麽好吃,就是那麽特别鲜美。阿樟还特别拿出金门陈高来搭配这桌料理,真是酒香料理赞啊!
难怪一堆人会说「酒後乱性」,还说「饭饱思yIn慾」啊!我和阿樟酒足饭饱坐在客厅看电视之际,阿樟突然问我「阿仁啊!恁有哄郎吸过卵葩没?」
「有啊!那没?足爽咧!」
「阿仁啊!安咧!恁帮阮吸,阮帮恁吸,好吗?阮足久没解啊!」
「安咧好吗?拢查甫郎咧!」
「好啦!吸卵葩呢?没啥啦!」阿樟说完就急忙脱去身上的衣裤,光溜溜的站在我面前,还急着帮我脱去身上的衣裤。
我顺着阿樟的动作,阿樟先帮我吹喇叭。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