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酒意上头,却被打得落荒而逃。
烂醉如泥又无处可去,迷迷糊糊间,周阳不由自主摸回了府里,这才有了现
下之事。
「哎?我点的妍蓉呢?怎地不见了人……你们赶紧把她给我找……呕……」
几个侍卫见黄蓉到来,立即抱拳行礼,满脸皆是苦涩。贪色青年仍张牙舞爪,
胡乱说着醉话,只不过口齿不清,倒听不懂他说得甚么。
黄蓉刚想上前,却见周阳嚷嚷几句,随即抱着树呕吐不止,而后便躺在地上
沉沉睡去。美妇哪知爱子从青楼而返,只以为他生自己的气,去寻了个酒肆,待
到此时方才回来。
「快把他扶进屋中休息,另外今晚之事,切不可让老爷知道。」黄蓉见状,
连忙招呼着把周阳扶回房内,同时怕丈夫知晓此事后,对他加以责罚,便吩咐一
声让众人散了。等侍卫走后,女侠用丝巾沾了热水,想替他梳洗一番,再给脸上
的伤处涂些药膏。
看着熟睡中的爱子,美妇脸带怜惜,伸过去的小手也越发温柔。谁知她刚一
离近,便险些打了个喷嚏,执巾的柔薏顿时停在半空,就连眸中也蕴出怒意。原
来周阳虽满身酒气,却透着一股浓烈的胭脂香味,想女诸葛七窍玲珑,如何猜不
到这混小子从何处而归。
方才还在担忧爱子的美妇,此时却万般恼火,只觉此子当真无法无天,竟去
下贱勾栏处寻欢作乐。而且不知为何,心中更涌出一股莫名恐慌,怕这小混蛋被
某个野女人迷了魂去,若是从此不再纠缠自己,那该……
想到此处,羞愤沮丧的女诸葛失了理智,丝毫不觉得心中所忧越过了母子间
的禁地,只一个劲得埋怨起青年……
「臭小子,当真该死!若是你忍耐不住……为何不告诉我……」
想到气处时,女侠眼中有水光闪动,几欲把那盆热水泼在爱子脸上。哪知熟
睡之人喃喃梦呓了一句,却让她止住了泪儿,只听道:「娘亲……莫要撇下孩儿
……且让孩儿随你南下……」
隔天清晨,酣睡整晚的荒唐子终于醒来,这一觉睡得他好不畅快。可睁开眼
后,发觉自己竟回到了家中,不禁心中微奇,努力回想起昨夜之事。
因酩酊大醉,周阳只记得与人厮打了一场,之后发生了何事,脑中全是一片
空白。虽然如此,他却忘不了自己与黄蓉尚在赌气,贪色青年急忙穿衣披袍,偷
偷顺着小门溜出府去。
谁知到了街上,他却没了目的,不知该去何处躲藏。就在苦恼时,不禁想起
勾栏中的那名女子,只觉倒是个好去处。
周阳隐约记得方向,便哼着小调悠悠而行,而他身后十余丈外,却有一人悄
悄跟随。
烈日之下,那人却身着斗篷脸带纱巾,只露出一对秀美的星眸来,显得神秘
又怪异。可那人不知,她裹得虽严,但窈窕身段与丰腴体态如何能遮的住,不是
绝色美妇还能有谁?
原来昨夜黄蓉听周阳梦呓后,虽觉羞臊无比,可心中隐约有一丝甜蜜,待上
完药后也休息去了。今晨醒来时,美妇本欲去寻爱子谈心,不想正好撞见他鬼鬼
祟祟,看那模样似是又想去青楼寻欢。
女侠登时恼怒不已,回房装扮一番便施展轻功跟了上去,想看看是哪个狐狸
精作怪,竟让爱子魂不守舍,竟把她……都给忘却了。
母子两人一前一后,在城中七拐八绕,过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地方。此处
位于城南市集附近,临近几条街巷都挂满了灯笼,虽然现下尚未点亮,不过想必
晚上定是热闹非常。
黄蓉与丈夫久居襄阳,也曾听闻此地皆是勾栏娼馆,可身为女子又自持身份,
一向对这等卖春偿肉处敬而远之。不想这次为了戏弄爱子,她竟闯入烟花柳巷内,
到了这专供男人消遣的场所,也不知此行是福是祸。
随周阳钻进一个小巷内,见他到一处院落顿足不前,黄蓉连忙躲入树后。等
了许久,她这才探头看去,见没了那混小子的身影,便往院落行去。
「哎,这位……客人,俺们藏香阁尚未开放,请晚间再来。」不想来到院口,
黄蓉方欲入内,却被守在一旁的小门子给拦住。
在风月之所接人待客已久,小门子倒是眼尖,已瞧出眼前的乃是女子,不
过此人甚为机灵,并未出言点破,只是行了一礼指指日头,示意时辰不对。女
侠闻言也不答话,手中一晃,取出锭银子抛了过去。
有钱能使磨推鬼,小门子得了银子,顿时又惊又喜,连忙把这遮面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