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来相商。
「当时我转头看去,喊话之人却没瞧清楚,只看见左兄弟被他提在手上,不
过一位帮中兄弟倒认得,据他说此人名为影二,是魔教暗堂堂主。「樊天正一丝
不苟,把当日之事又说了一遍,还把影二叫嚷的话语也告知了众人。
「暗堂?唔……」黄药师轻喃了一句,一边捋着胡子,一边对众人道:「老
夫几年前游历于湘西时,曾听一位友人说过,魔教自新教主掌权后,便又设了一
堂,对外打探消息搜刮财脂,对内剪除怀有贰心之人,想必便是此堂。「
「黄岛主所言不差,我在江南也曾听闻,据说这暗堂还到处抓捕年轻女子与
少年娈童,供东方不败与其党羽行采阴补阳的邪法。「樊天正点头称是,随即看
向黄蓉,问道:「帮主,不知你与郭师傅打算如何去救左兄弟?」
「嗯,便行一明一暗之计,我与老虎天正前去赎人。」黄蓉沉思
了一阵,把
心中谋划说出,不顾周阳在一旁直使眼色,又对丈夫与父亲道:「现下战事紧急,
靖哥哥乃是主将,不能轻离襄阳;爹爹,请你在暗中策应,也可保万无一失;另
外若真生变故,我没回来,就请庞主薄协助我家夫君,小女子拜托先生了。「
黄蓉吩咐完后,又起身对庞达福了一福,让纠结无比的书生有些手足无措,
楞了片刻才点头答应。不想就在此时,厅外却传出一个少女的呼喊,黄鹂般的嗓
音透着十分急切:「娘亲!不好了!!龙姐姐她……」
众人听后皆看向厅外,见郭襄提着裙摆,吭吭哧哧奔了进来。原来几个子女
散去后,唯有这丫头赖在院外不走,美妇拧不过她,但也知小女儿心思单纯,不
懂男女之事,叮嘱了一番,便准她留在房中陪伴。
「襄儿,且告诉外公,龙女侠怎么了?」黄药师赶紧上前接住郭襄,方才他
已抓药煎熬,让小龙女饮了下去,算算时辰,心觉药力应已见效,可看外孙女竟
然如此,不禁有些诧异。
「龙姐姐她……她醒了!!」小丫头累得娇喘连连,被扶稳后虽欲哭将出来,
可言语却让众人莫不着头脑。黄蓉毕竟是其母,见郭襄神情急切,不似在逗弄人
玩,便拍了拍女儿后背给她顺气,柔声问道:「襄儿,莫急,龙女侠她究竟如何
了?」
「母亲,龙姐姐醒是醒了,可……可她不记得襄儿了……呜呜呜……」郭襄
缓了一口气后,这才把话说清楚,然后扑到母亲怀中连声悲泣。
众人一脸好奇,还是不懂她所说何意,只有女侠与东邪脸色一变。父女俩对
看一眼,黄药师也不言语,出了大厅施展起轻功赶往别院,黄蓉顾不上哄弄女儿,
打了个招呼,也带着郭襄跟了过去。
「过儿……伯父却是对不住你……」北侠虽不知发生了何事,可见岳父与爱妻皆
急急而去,不禁暗生不祥,当下无心再商议营救之事。
众人散去时,庞达似怀有心事,站在门外看着郭靖欲言又止,过得片刻,却
叹了口气拱手告辞;周阳则百无聊赖,还对黄蓉不让自己参与营救耿耿于怀,想
邀韩如虎一起寻个酒肆,吃上几碗黄汤;军中悍将虽忙活了一天一夜,可听后顿
时没了困意,还逼着死活不愿的郭破虏同去。
樊天正因要料理李持的后事,便没参与,顺道与他们出了郭府。见周阳与韩
如虎聊得昏天暗地,他把满不情愿的破虏拉到身旁,指了指正在吹牛打屁的青年,
小声问道:「破虏贤弟,你这哥哥可是从扬州来?姓周名阳?」
且说黄蓉领着郭襄奔入别院,进得偏房后,两人皆大吃一惊。原来小龙女不
知何时穿上了衣裙,却躺在床上又晕了过去,地上还扔着那把玉女剑;而黄药师
静立在床边,左袖从半而断,露出了苍老却精壮的小臂。
发觉女儿与外孙女进来,东邪微微叹了口气,略带沉闷道:「龙女侠怕是得
了失魂之症,先前我赶来时,见她要去寻杨兄弟……迫不得已,老夫便点了她的
睡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