谱。
襄阳因在鞑子南侵下首当其冲,此等颠黑倒白的损己事,比起临安朝堂要好
上许多,却也有文官自命不凡,觉得自己是太公重生,武侯再世,免不了对战事
指手画脚。而武将大多都是直肠子,听此辈出得荒唐主意,哪能忍耐的住,这才
与对面吵起架来。
面对如此局面,郭靖束手无策,往常黄蓉在时只需一两句,便可让这帮毫不
知兵的文官闭嘴,可女侠自把仙子接回府中,便守在别院里,打发自家夫君一人
参会。不得已,北侠又把目光投向下首的庞达,想让这位足智多谋的主薄出面,
平息堂下的纷争,哪知此人今日不知何故,像
中了邪般一声不吭。
「启禀知府大人,郭大侠,李某有一计,想咱们襄阳城厚墙高,不如把水军
撤回城内,也好减少伤亡,而鞑子若是攻城,定会以卵击石。「就在此时,左边
有一尖嘴猴腮之人起身,待揖礼后,略带自得的提出了自己异想天开的谋划,竟
还引得一些文官出声附和。
对面的武将们一听,险些笑掉了大牙,其中率领水军厮杀了几日的将领,更
是站起来骂道:「放屁,汉江防线乃是要冲,若撤回俺们水军放鞑子上岸,只需
他们用步卒困住城池,再派铁骑袭扰周边诸郡,便能让襄阳变成一座孤城!到时
内无粮草,外无援军,靠啥来挡鞑子的十万大军?难道靠你李修编这风吹就倒的
身板?」
「说得对!他奶奶的,李修编,也只有你这厮鸟,能想出如此妙不可言的主
意来,换做旁人,老韩定会以为是鞑子内应。哎?听说这两日你与几个小妾耍出
火来了,据说夜夜不灭烛,晚晚不熄灯啊,莫非你他娘把脑袋都给耍坏了?」
落座武将前几位的韩如虎原在闭目养神,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笑嘻嘻朝
着对面调侃,直把原本自得的文官说了个面红耳赤,可惜此人知这大胡子悍勇,
不然定会跑上来跟他拼命。
「如虎!你且少说两句。」郭靖见庞达依旧不吭声,又见韩如虎还欲戏弄那
文官,便连忙出言制止,又对着身旁的吕文德道:「战事险恶,我等且稳妥处之,
以不变应万变,吕大人,你看如何?」
「郭大侠,不敢如此,战事全由你去决断,何须再来问我。」吕文德虽碌碌
无为,却也看得清形势,心知若没郭黄夫妇替自己守御襄阳,不说顶戴乌纱,只
怕连连项上人头都早没了,一时间连连摆手。
说完后,他见手下文官仍在商议,其中几人脸有不忿,也怕此辈掣肘郭靖,
又厉声道:「此战亦如前几次,自我而下皆受郭大侠节制调遣,若有人临阵抗命,
就以军法处置。汝等文官莫再聒噪!随本府备足粮草军械,就是大功一件!「
众人起身抱拳应诺,吕文德便领文官退场,临走时,又对郭靖深鞠一礼,
央求道:「郭大侠,吕某可把全城百姓与将士托付给您了,望您旗开得胜,早退
鞑虏。「北侠起身还礼,目送知府等一众文员离去后,又与待命的将领商议了一
阵,也让他们各安其职去了。
顿时厅中只剩下郭靖,韩如虎,以及仍在发呆的庞达三人。北侠行到自家幕
僚身边,询问道:「先生,今日可是身体不适?」
庞达这时才回过神来,环顾一周,发觉同僚尽皆散去,不禁有些慌乱。韩如
虎见他那模样,轻哼了一声,嘟囔道:「莫不是那夜风雨吃多了,到现在还没缓
过劲来?」
「如虎,怎能对先生如此说话!」闻听此言,郭靖不禁皱眉责怪了爱将一句,
又转头满含关切道:「若是先生尚未病愈,且再休息一日。」
「郭大侠,却是在下昨夜……没有睡好,且容我回家……梳洗一番,便去府
中议事。「庞达满脸通红,眼神闪烁,嘴上也结结巴巴,不过北侠倒没发觉他的
异样。战事紧急,三人也无闲话的心思,不多时,一同出了府衙。
街边处,看着伟岸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庞达捏了捏有些滚烫的夜明珠,喃喃
自语道:「天下之大,我该何去何从?」
申时已过,也不知是连日来厮杀已疲,还是因上午损失惨重,用过饭后鞑子
竟然没有来攻。可水军将领如何敢松懈,依旧把舰队集结起来,还派出无数快船
巡视,往北打探虚实。
郭府大厅内,东邪,北侠夫妇与韩樊庞三人,并两个儿子围于桌前,正在商
讨如何营救左剑清。毕竟此事非同小可,需要深入敌营,所以女侠就连父亲都也
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