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正在看着他们。
露霭忙要推开覆在身上的男人,可小宠物丝毫没察觉背后的异状,陷入情欲不可自拔的他,单手扣起她的左膝,另只手则掐在她的腰窝上,仍是疯了似的重复那动作,再、等等
她扭不过他,耸晃的身体被往后撞得好疼。露霭自暴自弃地想,算了,也好,被看到就被看到了吧,反正他们就是对狗男女,管他的,就让他们两个罪孽深重的,一起下地狱好了她的脑子,大概也已经有病了,只是意识到自己正被看,她竟还有点兴奋到头皮发麻,敏感的内侧一阵一阵地收缩,为男人的撞击增添层层的阻力,啊啊,轻点
她好奇的是,丈夫究竟是怀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去看她的那些性爱偷拍的?那他自己呢?当他跟别的人跟她不知道名字的男人,拥抱温存的时候,他对她,有过丝毫的内疚吗?
明明是他先欺骗她的。虚度了她的青春,可最后,付出代价的,却也还是她。只因为,她是女人?
我要到了小宠物嘶声抽一口气,发出声浅促的撩叫:唔。猛地刹下,沉沉地没入那濡shi的缝口,埋在体内深处的灼热,伴随着他不住的颤栗,痉挛地,连断地往她体内注入进滚烫。
抬头往门口看,外头的人早不见踪影。男人满头大汗地靠在她胸前喘着,小声说着:对不起。
露霭吃力地挪动依旧和他黏附在一块的身体,你快点给我出去。将他从自己体内剥离开来。
相连之间的边缘淌下黏滑的腥白,难闻的气味立刻在空间散溢开来。他将她抱进其中一间厕所,让她坐在马桶盖上,不嫌脏地跪在磁砖上,仔细替她清理那些污秽。
露霭任着他弄,望向他头顶的发旋,嗤声轻笑,你就没想过,要是我怀孕了,该怎么办?
他愣愣抬起头,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然后完全出乎她意料的,他的脸,竟亮了,那样的话,我
这个傻小子,居然当真了?露霭心里一股暴躁,啐了声,挤出笑脸,开玩笑的。
她站起身来,顺理着满是折痕的裙子,摇摇晃晃着,得扶着墙才能站稳,而且就算不幸怀上了,我也会去拿掉的毕竟这样的孩子就算出生了,也不可能会幸福的。
他在她背后,叹了一口气,听来,竟有点像是失笑。
是呢,因为妳们,就是这样的人。
声音太小,满脑子想着要立刻洗澡的露霭根本没听清楚,你什么时后下班?
还有两个小时,他脸红了,嗫嚅着朝她辩解:我得先把这里打扫完才行。
她想着刚才那只眼睛,回答地心不在焉:那今天我们找个地方过夜吧,我家如何?我丈夫今天不在她偏头,不明白自己为何还要撒这种谎,他出差了。
他提出了让她意外的邀请,到我家吧。
露霭一字一句地玩味:到你家?
他虚脱地点着头,只要妳愿意的话。
他将钥匙递给她。也不知道他握在手里多久,细长的柄身覆了层温热的薄汗,而前端凹凸的钥齿全在他掌上啮出了红痕。
她接过那把钥匙,滋味复杂。地址告诉我吧。露霭咬着下唇,很快看了他一眼,我先去你家等你。
他笑了,嗯。
那瞬间,像是有阳光洒落在她身上般的暖。
露霭推开门,脚落在木制地板上,手里转着他的钥匙,还有刚趁他不注意时拔下的名牌。磁扣制的员工名牌,印有那个人的名字,她低头匆匆瞥了一眼在此之前,这个男人在露霭心中,都只是可有可无的过客。
这下,总算知道他的名字了。余、懊、仑。毫无意义的三个字,重复着在她心里回味,竟然有点甜。
露霭一脚踩在角落边的红框眼镜上,使劲地辗。尖锐的细跟,轻易就将镜片割成无数支离破碎的残缺。
她长长吐了口气,心里头只觉得痛快,彷佛掉在地上的,是某个无关紧要的少女,碎了一地的心。她回座位上,拎起皮包,无视那可能牢牢落在她背后的视线,挺直肩膀走了出去。
她再也不去想,别人是怎么看待自己的了。骂她贱也好,荡妇也罢。
是,她就是那又怎样?
露霭到附近的便利商店,买了香烟和打火机。香烟的品牌她完全不懂,只凭以前模糊的印象选了从前父亲抽的牌子。
她站在遮雨棚下,叼着烟,一下一下玩着打火机,看着它的火点燃、熄灭、点燃,又熄灭。疏冷的烟草味,透过滤嘴在她嘴里慢慢化了开来,说不清是喜欢还是讨厌的味道。
她终究还是将香烟与燃着的火苗触在一起,指缝间卷起了烟。
露霭面无表情地吸了口,缭绕的雾气从她口中吐了出来。啊,久违的滋味,她读书时抽过一阵子,但嫌麻烦(回家前得把烟味彻底弄掉)就没继续了。
她从没真的上瘾过。
但不知怎么地,今天,她的烟瘾却发作了。
那熏人又熟悉的气味,分外让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