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三条保暖裤了,还是冻的没有知觉。”
“是啊。宙斯怎么还在外面?他不会是在等迟菀知吧?”
“羡慕死了,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帅又有钱还这么温柔的男朋友?不过这么冷的天他怎么不来这儿等呢?”
“谁知道呢。”
他们的话一字不落地钻入迟菀知的耳里,更心不在焉了,在酒吧里有遮挡物避风,也会比外面高上几度,但是外面丝毫没有遮蔽物,离海近会更冷。
居然下雪了,他会不会还在外面...
她是想让双方冷静冷静,可并不是想让他生病。他们两个人之间还需要交流沟通,迟菀知也还在生气,毕竟那晚他实在太用劲,原本膝盖泛着红今天醒来一看已经青了,甚至那个地方已经破了皮。如果没有这件事,她是没有想到周斯让的占有欲这么强,不仅小气,霸道□□还不喜欢听人解释。
苗宋宋见她眼睛都快丢外面了,心里啧啧几声,给她个台阶下:“知知啊,刚才宙斯进酒吧的时候脸色看着很不好,而且这么冷的天还穿的风衣,外面又下雪,宙斯在外面等着,这么多人看着万一拍下来发微博怎么办?”
“不然,我把围巾给他,让他来酒吧里面等吧。”
迟菀知也很纠结,但还是将围巾递给了苗宋宋,在她走之前小声的道:“就说是你的。”
苗宋宋:“...”
临拍戏前一分钟,苗宋宋回来了,手里拿着围巾,表情有点尴尬。
迟菀知心凉了:“走了?”
苗宋宋:“嗯...没见到人。”
迟菀知更气了,气自己心软,气到下辈子想生成男人把他关屋子里干个几天几夜,让他尝尝是什么滋味,简直太可恶了。她深呼一口气,继续拍戏,许是生闷气,令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拍戏上,导致迟菀知的状态极佳,一个小时内和季澈连着拍了两场戏。
等八点半时,王导决定收工,看样子很高兴:“今天下雪天,我请客,大家去旁边的餐馆搓一顿。”
迟菀知好心情被毁了,她委婉拒绝:“我今天有点事,王导回头我请你们吃饭。晚上我就不去了。”
谁知他们都笑呵呵的:“我们懂,我们懂,和宙斯约会嘛。去吧,明天不要迟到哦。”
迟菀知现在不想听到他的名字,可两个人关系谁不知道?她只能应下。
她围上围巾和苗宋宋一同出去,外面已经下了一层雪,白白的一片,铺在地面上像是地毯。很冷,呼出的气都是白色的。整个世界也是白色的。
迟菀知余光扫了一圈,果真没见到人,胸腔闷闷的,心情也是白色的。
就在等车回酒店的时候,肩膀忽地被一件衣服披上,沉甸甸的。迟菀知胸口颤了颤,扭头的间隙敛下藏在眉梢的喜悦。
周斯让不知道从哪儿拿来件白色羽绒服搭在她身上,迟菀知从酒吧里出来的冷意瞬间被温暖包裹,一时间心尖涩涩的。
他的头发上还沾着雪花,在灯光夜下显得闪闪的,有的已经融化为水珠。四周铺满了白色的雪花,衬得他的皮肤冷白像是与雪融为一体。
周斯让的唇有点苍白,短碎的发梢有水滴顺着落下,眼角微压,整个人看着惨兮兮的,像是被抛弃的小狗。
迟菀知看着有点难受了,鼻尖微微酸。
她看到周斯让从口袋里掏出来几包暖手宝,递给她和苗宋宋,声音比几个小时之前更加沙哑:“拿着。”
暖手宝很暖和,不是灼.人的烫却也烫在心坎里。
苗宋宋跟迟菀知了几天也能猜到两个人可能吵架了。她找了个借口回酒吧拿东西,让他们先走。
迟菀知没开口,手被人扯着,男人的手不似平时的火炉那般热,反而很冰凉,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跟我去个地方。”
伸手不打笑脸人,迟菀知只当是可怜他,点点头,跟着他往前走。
可能是嫌手冷着她,周斯让只牵了一秒便松开。迟菀知心里更不舒服了,身上的这件羽绒服一看就是新的,应该是才去商场里购买的,而他却只穿着风衣。
也许是苦rou计,但是迟菀知还是心软,她扯掉围巾递给他,眼睛看向别处:“给你。”
周斯让顿住,双眸看着很漆黑发亮,亮眼灼灼。迟菀知被他这么深情的看着,猛地受不了,偏过头别扭道:“你别误会,这个是谢礼。”
他接过缠了两圈,低沉的“嗯”了声,嗓音有磁性,听进耳里像是一根羽毛扫在心里,痒痒的。
一路无言,迟菀知被他带到了海边的那所游轮里。游轮很大很豪华,进去的瞬间扑面而来的是花的香味,很浓郁。打开船门,里面满满的鲜艳欲滴的红色,是新鲜的茶花。
茶花被堆满了游轮里,游轮四周挂着发光的小灯泡,游轮在海边摇晃,无数小灯泡散发着一束束的光,呈现梦幻的朦胧感。
迟菀知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刚想问这是怎么回事就被男人从背后紧紧抱着,双臂环着她,不断的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