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另一个卧室看着是衣帽间。
她蜷着手指,有些没力气,浑身没什么劲儿。忽地想起来在拍戏的过程中被水草缠着,最后是被周斯让救了上去。
他又救了自己一命。
这是哪儿?
难道是周斯让的家?
迟菀知隐约听到外面有菜刀切在案板的时候,咚咚咚,很有家的感觉。她掀开被子,踩着拖鞋慢慢地朝着厨房走去。
离得越近,饭菜的香味愈加浓烈,隔着薄薄一层热腾氤氲雾气,迟菀知看到了周斯让。他低着头,背影高大看着很有安全感,上身穿着灰色薄毛衣,下面着休闲的睡裤,但即便这样也显得腿特别长。
菜刀一下一下切的声音很温和。
迟菀知嗓子眼像是被什么堵着,胸腔有一股暖流流向心尖。她放慢脚步,伸出纤细的胳膊环在男人腰上,脸颊贴在他的后背。
很温暖。
鼻尖传来他身上淡淡的木香。
迟菀知感到周斯让手上动作一顿,身体僵硬,她便抱的更紧。
谁知周斯让扭过来:“回去躺着。”
凌厉中又带着隐约不可发现的担忧。
迟菀知将脑袋埋在他胸口,“不要。”
一说话,她惊呆了。怎么声音哑成这样?
像是老巫婆的声音,顿时闭上了嘴。
一声沉郁的叹息声从头顶发出,连带着胸.膛都在震动。
迟菀知被周斯让抱着,他的双臂很结实,身上的味道将她裹了起来,周斯让将她按在怀里,大手顺着她乌黑的长发,嗓音低沉醇厚:“你感冒了。”
迟菀知说话时带着鼻音,她轻轻嗯了声,但就是窝在他的怀里不动弹。周斯让看她一眼,默默的去衣帽间将自己的夹克衫套在她身上。
她的个子不高,比周斯让要矮上近两个头。穿上他的夹克像是偷穿大人的衣服,她甩了甩袖子,袖子很长能够将手指尖藏起来,鼻尖传来淡淡的洗衣ye和清冽的乌木沉香,狭着温暖阳光的味道。
周斯让已经做好了粥,他人高腿长,迈出的一步相当于迟菀知的两小步。她紧跟小跑,揪住他的睡.裤,因为惯性露出一点黑色NK边。
见他偏头挑眉,迟菀知的杏眸骨碌碌转着看着挺无辜:“你好厉害。”
说完,她又憋住了嘴,实在是声音有点沙哑。
周斯让表情很怪异。先是愣了一秒,而后薄唇莫名勾起轻微弧度,黑眸蕴着摄人心魂的光,眼神在她的小手和被拉起的睡.裤流动,尾调上挑:“哪方面厉害?”
迟菀知:“...”
她又将他裤边往半空扯了扯,然后在看到离他很远时,小手忽地松开,“啪嗒”一下,空气里传来弹在肌肤的声音,听着挺T。最后,迟菀知白了他一眼,把他臭骂一顿:“你哪哪都不厉害!”
周斯让眯了眯双眼,撂话:“病好了再好好手势你。”
迟菀知小声哼了哼,正大光明的在男朋友的月复几上揩.油,一副“看你怎么办我”的小表情。周斯让瞥她一眼,淡淡道:“把你口水擦擦。”
迟菀知瞪圆了眼睛:“才没有口水!”
她开始皱眉控诉,“周斯让,我夸你会做饭呢,你怎么又想干坏事。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
周斯让将碗放到桌上,眼神深邃又直白:“你。”
迟菀知被他热或的眼神盯得上头,她摇摇晃晃地坐在餐椅咬筷子,默默喝粥吃饭,脸粉嫩嫩的,担心嘴角无意掀起的弯度被他察觉,迟菀知直接捧着碗挡着脸边吹边喝粥。
心里美滋滋的。
这人也太会说话了吧,为什么长相这么合她的审美,呜呜呜就连说话也是。没有缺点,完美男友,当然如果再小一点就好了。
大了八岁。有点发愁余霜和沈铭严会不会同意。
啊啊啊,想到这里,迟菀知发愁了。如果两个人谈久了,肯定要见家长,那那那...
迟菀知嘴角一下子压了下去,她小心翼翼地挪椅子,从周斯让的对面位置坐在了他旁边,拽拽他的袖子:“周斯让。”
他淡淡道:“嗯?”
迟菀知偷瞄了一下周斯让,又挨近点:“我黑粉挺多的...会不会给人的印象不好?”
末了,加了句:“比如,中年人之类的。”
她这么一说,周斯让便大概能猜到什么意思。他的眉毛缓缓抬起:“不会。”
这也是他很奇怪的地方。林月荣很喜欢迟菀知,看她之前辣眼睛的演技也会看哭流泪,还想撮合他俩。上次迟菀知坠崖,若不是他一直强拦着,林月荣可能就去医院看自己的儿媳妇了。
迟菀知趴在碗里喝粥,嗫语:他怎么能知道阿姨不会讨厌她。毕竟在网络上黑成了翔,本来婆媳关系就很难处。害。如果周斯让的父母也和余霜、沈铭严一样不喜欢上网就好了。
吃了饭,洗完澡。周斯让便发现迟菀知正站在房间中央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上前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