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开口替他接下去说:“然后将人放了,?由他去寻背后Cao控之人。”
段衍郑重的点了点头:“顾大人与我想到一块去了,?将人拘着左右也问不出什么名堂,不如放了。”
顾微凉看他这般急迫,?也不忍心拂了他对那丫头的好意,?只好替周沅领了:“好主意,?段小将军费心了。”
段衍今日来便是为了这事儿,?听顾微凉这样说,?想必他心里也有了论断,如此便好,许是松了口气,面色也缓和下来:“圆儿无碍便好。”
顾微凉垂眸描摹着青瓷杯上的花印,圆儿二字原是闺名,他甚至是和那丫头第一次圆房时方才知道这两个字,然而段衍却叫的如此顺口。
再仔细一想,打段衍刚回京城,他二人在顾府门外碰见的那回,段衍便是圆儿圆儿的喊,只是那时候顾微凉也并未过多在意,现在想来却觉得刺耳的很。
可段衍此刻丝毫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圆儿二字他早已喊习惯,一时也没想过喊一个已出嫁姑娘的闺名,终究不大好。
而自从周沅受伤后,段衍就没有再见过她,忍不住有些担忧:“圆儿伤势可大好了?皇后娘娘赠的药可有效?”
段衍忽然一顿,对上顾微凉那双冷寂的眸子,才发觉自己逾矩了,额间绷起了青筋,缓缓垂下手,起身道:“今日来便是因那小厮的事,既然话已说罢,便不多讨扰,告辞。”
“段衍。”顾微凉忽的开口叫住他,对着段衍顿下的背影,他轻悠悠道:“别对周沅存着不该有的心思,就算有,也给我憋回去。”
段衍僵硬的回过头看他,双唇微动,却没说出半个字。
他就是有那心思,没什么可反驳的。要说起来,他认识那丫头更早,更早就有了想娶她的心思,若不是顾微凉…
段衍忍了,可终究是抱有遗憾。
男人之间亦是有彼此的默契,段衍此刻的神情顾微凉也领略了其中的意味,眉头稍稍一挑:“不服气?”
段衍扯着嘴角一笑:“珍视惦记了十多年的人,顾大人若是我,可会服气?”
“我若是你,”顾微凉轻蔑的笑了声:“早把人娶回去了,还等着别人上手?你说服不了你母亲,这才耽搁了事情,否则早早就该和周沅定亲才是。”
段衍被他戳中心事,面色一白一红。
“但你若是我,有人成日这么惦记自己的姑娘,你说可怎么办是好?”顾微凉语速极慢,但话里话外的警示不言而喻。
段衍拳头紧握,嘴角紧紧抿着,在顾微凉漫不经心的目光下未发一言,但终究是没能说什么,脸色沉沉的转身离开。
——
转眼春猎已过三日,武将们收获猎物颇多,献了好些稀罕物给皇上,文官也不甘落后,自个儿打不了,便派涉猎极佳的下属去,个个上赶着,趁春猎多往皇帝身边凑一凑。
柳家也没少上前奉承,甚至变着法儿让柳长鸢在小宴露面,然而皇帝却是瞧都未曾瞧上一眼,满心满眼都是怀着龙胎的皇后,生怕下边人照顾不周,甚至连鱼刺都是他亲自剔的。
柳家只好作罢,想着日后再另寻他法。
然而,春猎再热闹也与周沅无关了,外头大鱼大rou的,烤rou香味儿都窜进了帐子里,她也只能碰着手里那碗清粥咽咽口水。
中间周淮来探望过她,说了好一会儿话,临走时脚步踌躇,回头为难的皱了皱眉。
周沅觉得稀罕,她这位大哥哥可不是个吞吞吐吐的性子,眼尾微微一弯:“大哥哥要说什么?”
周淮复又叹了口气:“你和段衍闹矛盾了?”
周沅一愣,就听周淮又说:“他平日里最是疼你,今日我说来瞧你,他竟是寻借口避开了,我也不知道你二人因何事不虞,但你阿衍哥哥为你这件事近日也是颇上心,圆儿,可不许任性。”
周沅也不是第一回因小事同段衍置气,周淮自然以为这次也如以往一般,是周沅的小姐脾气又犯了。
不过比起让周淮知道段衍的心思,他这么误解也没什么不好,周沅并未解释,承了他的责备,低声说:“我知道了哥哥。”
瞧着周淮出了帐子,周沅倚在门框上,一脸沉思的盯着天边一片花状的云彩。听外头热闹的声响,她幽幽呼出一口气,又回去捧她的白粥喝。
另一侧,关押小厮的隔间里,郑凛给他松了绑,下巴朝门外抬了抬:“走吧,外头有人送你下山。”
小厮显然是懵了,一时没有动静,审讯中被吓唬的早就有点神志不清,这会儿结结巴巴道:“什、什么?”
郑凛不耐烦:“让你走,怎么,不想走?”
小厮早就做好被乱棍打死的准备,这会儿忽然跟他说能走了,蹭的一下站起来,却因为坐的久了,腿脚不利索的又跌了下去,最后连滚带爬的跌跌撞撞跑出了隔间,直冲向帐外。
外面候着的人一把抓过他,押着手臂送下了山,随后便瞧都不瞧小厮一眼就走了。
小厮原还生疑顾家人会不